216 ‘精’神病院的電話
“小二,你算是醒來了,這次真是把我給嚇壞了!”爺爺進來後就這麼跟我說了一句,不過他雖然嘴上盡是埋怨,可我看到他的臉上還是有笑容存在的。
興許這就是親人之間獨特的感情了,身爲兒孫的我,也只會有說:“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對了,這次的旅行如何?”我爺爺的心態還是蠻好的,之前的事就這樣過去了。
我向爺爺講述了自己在杭州所經歷的到的事情,爺爺聽過後,就問我二叔的書我有沒有仔細翻看過。
二叔的書我是看過,但也談不上過於仔細,加上那書早就被我給落在了杭州,自己便跟爺爺說:“那是我看過,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估計只是我二叔拿來消磨時光的。”
“哦,這樣啊!那還好,起碼你下了姜環的墓,知道了姜家跟我們吳家有抹不開的仇恨。”
爺爺說着說着聲音就越發的低了,他開始將眼睛移到旁邊,像是在想什麼事情似的。
我不知道爺爺是在想些什麼,就好奇地問了問,爺爺卻說沒什麼,只不過是想起了他年輕時候的一些事了。
爺爺年輕時候的事情,我還真是知道的不多,不過看爺爺那副愁苦的樣子,自己就知道那段回憶對爺爺來說很是不好,自己也沒有再問什麼了。
反倒是爺爺,他這時又提出了話題,問我認爲趙爺爺這個人怎樣。
我愣了下神,心裡琢磨了一下才說:“趙爺爺人還是‘挺’好的,就是總覺得他有時候脾氣很古怪,還有他應該是有什麼事情不肯告訴我。爺爺,你認識趙鵬嗎?”
“趙鵬?他不是那老東西的兒子嗎?怎麼了?”
爺爺很詫異我這麼問,但我想他跟趙爺爺的關係那麼好,肯定是知道趙鵬的事,就接着問他趙鵬是幹什麼的。
爺爺先說他要好好想想,因爲日子太久了,現在離那起事故都有快二十年了。
我耐得住‘性’子,讓爺爺先坐在的老闆椅上,自己找來了兩把凳子跟疤眼坐下來聽。
提起趙鵬,爺爺這時就說趙鵬這個人還是很好的,心地很善良,總是喜歡幫助人,就是有一點不好,他這個人特別的喜好出去探險。
探險運動在當下還是很流行的,尤其是零幾年的時候,國家佔地不多,就有好多的地方可以去走走看。
但我爺爺告訴我,對趙鵬而言,在死神面前奔跑纔是真正的探險,他總是會找那些尋常人不敢去的地方探險,而且還總是一個人去。
就是這一點,是真的害了趙鵬,又一次他說去閩南那邊走走,卻不想在那邊失去了蹤跡,足足失蹤的三十上四天,最後趙爺爺找到的卻是他的屍體。
原來是趙鵬經歷到了泥石流,整個人都捲進了裡面,要不是他身上有趙爺爺給買的佛珠,還真的認不出來他。
其實事情說到這裡也就是很值得人痛惜的事情了,可就在趙鵬死後,他那已經快要臨盆的妻子由於悲痛過度導致早產,最後說是孩子還沒生出來就死了。
說到這兒,我發現了問題,要是孩子沒生出來就死了,那小青龍又是哪裡來的?
爺爺這時就哀嘆一聲,說是在趙鵬妻子死後要被送入太平間的時候,她肚子裡的孩子自己爬了出來,當時把所有人都給嚇到了。
記得小青龍確實有說過他的出生很特別,還有疤眼也一直在說小青龍的出身很古怪,現在聽爺爺這麼一說我也就信了。
“我知道的也就是這麼多了,我也餓了,咱們出去吃飯吧?”爺爺這時就站了起來要出去吃飯。
我相信爺爺不會對我有任何隱瞞,自己看眼時間也是快到正午了,便叫上疤眼跟着爺爺走出了書房。
爺爺說是出去叫人好好的安排一頓,算是補上我沒有吃到的年夜飯,自己聽後也就點頭說好了。
再去叫上阿莉和‘奶’‘奶’,我們等飯做好後就坐在一起吃飯了,可以說這頓飯自己吃的還是很開心的,中間自己還跟爺爺和疤眼碰了幾杯,算是表明自己對一家人在一起吃飯時的喜悅。
吃過飯後,我就‘私’下里問爺爺,叫他把白空埋藏的地方告訴自己,自己等下去拜祭白空一下。
爺爺點了點頭說也好,就把地址告訴了我,還說我喝酒了就不能開車了,到時候他派人開車送我去。
要去拜祭白空,我準備的東西也都是很大衆化的,但自己出於對白空的死感到愧疚,還是買了不少祭祀用的供品。
阿莉說她也想跟我去,自己想想覺得也好,便等着爺爺派車來,又叫上疤眼後我們三個人就一起去了。
而在車上,我爺爺就給疤眼打了電話,疤眼說我爺爺找我有事商量,自己就接了過來聽。
爺爺叫我到哪裡後,再去拜祭下老九叔和我的父母,他們都在一處陵園裡。
其實我是知道老九叔和我父母屍骸都不在那陵園裡的,但拜祭這種事情只要有心就是好的,自己也就答應了下來。
陵園離我爺爺家的還不是很遠,就是堵車有些嚴重,我們到哪裡也‘花’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剛剛過完年,陵園裡的人還不是很多,我讓司機在外面等我們,便帶着疤眼和阿莉走了進去。
我們找了找爺爺說的位置,最後來到靠西南角的一處地方,看到了那裡有三座墓,分別是我父母的合葬墓、老九叔的墓和白空的墓。
我和阿莉蹲下來擺起了祭品,疤眼在那邊不斷地嘆息,自己也沒有怪他把氣氛搞得太悲,擺好東西后就站起來跟阿莉向三個墓碑鞠躬。
等鞠過三個躬後,阿莉就問我這裡面的人都是誰,我便向他一一介紹了個遍。
開始聽我說是我父母和老九叔的時候,阿莉還沒有說什麼,可當我提到白空的時候,阿莉就說他對白空有些印象,就是想不起來了。
我輕敲了敲阿莉的額頭,說她記‘性’太差,可自己心裡是明白的,她是失憶了纔會對白空沒了什麼印象。
接着我就對着三個墓碑說了些話,都是在說自己目前很好,叫他們在那邊放心。
在陵園裡待了沒多久,我們就往回走了。疤眼回到了家裡說去找唐瑤瑤了,回去之後我跟阿莉去補辦了些該補辦的證件。
然而當我補辦好了手機號碼後,自己就把卡安置到了剛買來的手機上,而剛開機沒多久我竟然接到了一個外省的電話。
買對這個陌生的號碼,我先是想了想,然後才接應了過來。
剛接通電話,我就聽到了對面傳來了一‘女’人的聲音:“您好,這裡是鐘山‘精’神病院,請問您是吳小二先生嗎?”
我愣住了神,鐘山‘精’神病院這個名字讓我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夏夢辰,心想着該不是她出了什麼問題,便應了一聲說是。
“哦,是這樣的,夏夢辰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她現在可以出院了,我想問下您有沒有時間過來接她呢?”
聽到這兒,我鬆了口氣,就說可以,自己要是去接她的話會跟醫院說一聲的。
掛斷了電話後,阿莉就問我又有什麼事,我就告訴她是有一個朋友需要自己去接應一下。
阿莉點點頭說知道了,也就沒有在說什麼了,我們沒有在外面呆太久,也就回到了我的家。
回到家後,阿莉就去找馬姨了,說她最近在跟着馬姨學習做飯,到時候做好了就做飯給我吃。
我笑了笑說好,等阿莉走好,自己就先上樓了。
剛來到二樓,我就聽到疤眼那屋不斷傳來震動的聲音,自己明白那是怎麼一回事,便苦笑着搖搖頭進到了自己屋裡。
姜欣這時並沒有在自己屋裡,不過我有看到書桌上放了一張字條,是姜欣留給我的,她說她想出去走走,吃晚飯前肯定回來。
姜欣也不是三歲小孩子,我也沒有太在意她留下的紙條,回到‘牀’上後就想着該怎麼接夏夢辰回來。
說真的,我還是沒有想到會在這時候得知夏夢辰出院的消息,但怎麼說這也是件好事,自己就想着過兩天就去趟南京接夏夢辰回來。
可仔細想想,夏夢辰那麼可憐,我要是把她接來後安置她還是個問題,到時候還得要麻煩爺爺了。
正當我想着該怎麼安置夏夢辰的時候,我兜裡的手機又響了,自己一看還是鐘山‘精’神病院打來的,便想都沒想地接了。
對方還是之前那個跟我通過話的‘女’人,她這時就說:“吳小二先生,請問你能不能趕快過來一趟,夏夢辰她自殺了!”
“什麼?”
聽到這兒,我就猛地從‘牀’上跳了下來,自己情緒有些‘激’動,心說剛剛還說可以出院了,這次卻成了自殺,自己接着就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女’人說她也說不清楚,就說到時候我來就是了,現在警方已經來到醫院,要是晚的話估計就見不到夏夢辰的屍首了,因爲這畢竟是在‘精’神病出的一起自殺案件,實屬正常。
難道說‘精’神病人自殺就是正常了嗎?我不禁在心裡罵那是歪理,就告訴那‘女’人自己在外地,要過還要‘花’些時間,問她能不能拖延些時間。
‘女’人說這個可以,我嗯了一聲後就掛斷了電話,接着就撥通了爺爺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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