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三突然出現在海葵臉側,臉上肉皮貼在海葵臉頰,嚇的海葵哎呀一聲,猛的一竄二尺高,蹦到一邊的草溝裡reads;。
草溝不平坦,海葵腳下不穩,腦袋朝後栽,摔了個四腳朝天。
枝三站在溝邊,指着海葵,“哈哈哈哈”大笑,“你是大蛤蟆,像是一隻大蛤蟆。”
黑着臉將腦袋上的草扯下來,海葵從溝裡跳出來,陰惻惻瞪着枝三。
一般人,遇到這種陰惻惻的眼神,肯定會訕訕停下笑,並垂下眼皮,躲避這種目光。
枝三不是一般人,他反而笑的更厲害了,那瘋癲勁兒,就和抽風的二傻子似的。他邊笑邊甩手指着海葵,嘴裡烏烏突突的笑念着什麼,也沒人聽的清楚。
海葵白了枝三一眼,沒好氣對蔣異浪道:“老天爺就這樣的,你看到了吧。以後你不用埋怨老天爺,因爲老天爺根本不靠譜兒。”
蔣異浪本來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但在海葵說話之後,心裡突然涌上一股笑意,嘴角控制不住的朝上彎。
擡手遮住嘴,用咳嗽作爲掩飾,蔣異浪忍下笑意。
“行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去,你們在這兒等着。”她轉頭要走,走了半步,停下來,轉身道:“你幫我照顧好海容。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他出事兒。”
蔣異浪殘存的笑意,瞬間消失,心裡又酸又涼。
海容正在給宣鈴蘭治病。
宣鈴蘭身上有傷,一直沒好,加上被枝三折騰,又受炸彈薰嗆,整個人完全頹了下來。她像是得了癆病似的,奄奄一息的歪躺在馬車上,眼睛半睜半閉着,好似下一秒就會嚥氣。
牛闖見海容會診脈,請海容爲宣鈴蘭看病,希望海容能治好宣鈴蘭。
海葵和蔣異浪談話的時候,海容在仔細給宣鈴蘭診脈。
海容一邊用用簡易的杵爲宣鈴蘭搗藥粉,一邊注意着海葵那邊的動靜。在海葵掉入草溝的時候,他想去幫忙,卻被宣鈴蘭拉住了手腕。
宣鈴蘭劇烈咳嗽着,眼裡有着哀求,讓海容不忍心就這麼掰開宣鈴蘭的手。
這會兒見海葵轉身要走,海容再也無法顧及到宣鈴蘭。他將藥粉放到馬車板上,扯下宣鈴蘭的手,不顧宣鈴蘭低聲哀叫,快步走向海葵。
“海葵,你去哪裡?”海容喊住海葵。
海葵道:“我去報恩啊,蔣異浪救咱們的恩情。”
“你要去殺喬樹語?”海容想到之前蔣異浪同枝三對月的談話,立即明白海葵要去做什麼。
“不行,你不能去。”海容說完,又瞬間改了話,“去也行,我們一起去。”
蔣異浪心中不快,攔住海容,道:“你和海葵一起去,只會成爲她的累贅。”
在海容說話前,蔣異浪搶先道:“我和海葵一起去。”
“我之前那些都白說了。”海葵覺得早前和蔣異浪說的那一堆,真是白白浪費了她的唾沫。
蔣異浪朝海葵笑了笑,道:“正因爲你說的那些話,所以我決定和你一起去。我不會死的這麼早,我會重整蔣家軍,我會殺了喬樹語,將喬樹語的軍隊歸整爲蔣家軍。”
“別說大話了。”海葵搓搓胳膊,做出打寒顫的模樣,“這話我說出來,是爲了激勵你,因爲你確實有那個能耐。你自個兒說出來,那就是吹牛皮說大話。”
海容想的比較多,覺得蔣異浪跟着海葵一起,是最好不過的。海葵堅持要去,沒人能改變海葵的想法。而蔣異浪功夫高,在海葵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保護海葵。
海容道:“讓蔣異浪和你一起去。”
在蔣異浪和海容的堅持下,海葵與蔣異浪一起潛入鹽城,準備刺殺喬樹語及其手下掌有重要實權的副官。
蔣異浪手下的這些隊伍,暫時由白雲天管理。
白雲天帶領這些人,躲進一處隱蔽的地方,等待蔣異浪的暗號,隨時準備好衝進鹽城,佔領鹽城reads;。
夜色漸漸濃郁,海葵和蔣異浪,像是兩隻晝伏夜出的夜獸,腳步如飛的在地上奔跑着。
跑到鹽城外的一處村落,海葵與蔣異浪慢了下來。
在看到遠處有火光朝這邊移動的時候,蔣異浪拉着海葵,躲進一處草垛後頭。他快速在在草垛裡挖了個坑,拉着海葵鑽了進去。
坑很侷促,海葵和蔣異浪不得不擠在一塊兒,猶如母體裡兩個胎兒似的,緊密貼靠着。
扭扭腰,海葵不喜歡湊蔣異浪這麼近,想離蔣異浪遠一些。
蔣異浪伸出胳膊,摟住海葵的腰,將海葵朝懷裡使勁一摟,令海葵密密實實的貼到他懷裡頭,“噓,別亂動,別讓外面的人發現我們。”
海葵僵硬着身體,道:“我們避開不就行了,爲什麼要鑽進這草垛裡頭。”
“是喬樹語手下的隊伍。”蔣異浪解釋。
海葵殘忍道:“那就直接殺了。”
蔣異浪輕輕按了按海葵的腰身,道:“這裡是村口,正好是避風的地方。他們肯定會在這裡暫停,會在這裡談話。我們先聽聽他們說些什麼,再決定要殺他們還是做些別的。”
“他們難道是去找我們的?”海葵猜測。
蔣異浪道:“可能是去找我們,也可能是在巡邏。噓,不要再說話,他們要到了。”
海葵不再說話,屏息聽着外面的動靜。
外面,那隻隊伍,果然如同蔣異浪說的那樣,停了下來。有兩個人,應該是副官和親信,倚靠在草垛上,低聲交談着。
他們抱怨着要出來巡邏,抱怨鹽城油水少,沒什麼可撈的。
抱怨了一會兒,他們開始猥褻交流鹽城漂亮女人多,並準備在巡邏後,回去找兩個小娘們兒,來個雙鳳飛。
談了一會兒,他們談到正題上。
他們巡邏,並不僅僅在防備蔣異浪他們,還在防備山西的廖家軍。廖守靜在他老子死後,不安分固守山西,開始朝外擴張地盤。陰謀殺死樑大帥之後,廖守靜收了樑家軍,並在短短半個月之內,將地盤擴充了兩倍。
廖守靜下一步的目標,就是山東。
蔣異浪知道廖守靜,長相陰柔的像是娘兒們,但心狠手辣,野心極大,是不容忽視的強敵。
海葵沒聽說過廖守靜,她只聽說過廖守靜他爹。廖守靜他爹貪財好色的名聲十分響亮,任何商人到了山西地界,都會被扒兩層皮。山西本土的商人財主,更是苦不堪言,家裡八成的錢財,都被廖守靜他爹以徵軍費的名義,強行搶走。
山西地界的姑娘們,更是人人自危,生怕被廖守靜他爹看上,被強搶成爲廖守靜他爹的姨太太。
蔣異浪呼吸吹拂在海葵頭頂上,吹的海葵頭頂發癢。
海葵悄聲道:“我頭頂癢癢,你幫我撓撓。”
蔣異浪“噓”了一聲,讓海葵不要說話。
他不敢擡手,怕驚動了外面那羣士兵,只能用下巴代替手,揉着海葵的頭頂。
蔣異浪下巴鬍碴子十分硬,擦在海葵頭皮上,不僅不解癢,反而磨的海葵頭皮很疼,像是有粗銼紙在刮頭皮似的。
“行了行了。”忍了一會兒,海葵忍不住,悄聲讓蔣異浪別再磨她的頭皮。
蔣異浪暗自彎了彎嘴角。
他將下巴擡起來後,慢慢低下頭,在海葵頭頂上親了親。
海葵感覺到頭頂上是蔣異浪的嘴脣,身體僵硬了一瞬,很想揍蔣異浪兩拳,並把蔣異浪推出去。
但外面士兵們還沒走,她只能憋着氣忍耐。
在海葵心心念念之下,士兵們總算啓程,離開了草垛這裡,朝遠處巡邏。
等走路聲音遠去,離開能看到他們的範圍,海葵先一步動作。
她右胳膊肘一拐,拐向蔣異浪的肚子,左腿卻同時朝外邁,想在拐過蔣異浪之後,竄出草垛。
蔣異浪沒給海葵竄出去的機會。
他一把拉住海葵的右胳膊,將海葵拉到懷裡,並身體一翻,令海葵和他的位置倒換,牢牢壓住海葵。
“海葵。”蔣異浪近乎嘆息般,吐出海葵的名字。
在海葵張嘴咒罵的一瞬間,蔣異浪低下頭,用嘴脣堵住海葵的嘴巴。
爲防止海葵咬他的舌頭,蔣異浪右手掐住海葵的下巴,令海葵無法合上嘴巴。將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海葵的身上,蔣異浪無恥按住海葵,令海葵無法掙脫,無法反抗。
他的舌頭在海葵嘴裡翻攪着,攪和出粘膩的水聲,並朝海葵的喉嚨裡鑽,像是恨不能鑽進海葵的身體裡。
不夠,這樣親着根本就不夠。
蔣異浪呼吸越來越粗,也越來越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行爲。
他另一隻手不滿足的在海葵腰身上用力揉摸着,在海葵的重點部位外側盤旋,蠢蠢欲動着想要摸過去。
殘存的理智,阻止了蔣異浪摸過去的念頭。
他親的海葵差點兒窒息過去,才放過海葵。
用力將海葵的腦袋按進懷裡,蔣異浪低聲道:“是我不對,我不該這麼衝動。海葵啊,你原諒我。”
“我下次,下次一定在你同意後在親你。這次,我們靠的太近了,我忍不住。”蔣異浪胡亂解釋着,怕海葵因爲他這次衝動的行爲,更加討厭他。
“海葵,你原諒我。海葵。”蔣異浪用力抱緊海葵,力氣太大,簡直要把海葵勒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