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的完成率是真不少,可另一個現實也擺在了他們的眼前,酒店裡的喪屍還真是無論有什麼動靜,都從未踏出過酒店一步。
蘇酥再次問道:“酒店裡面的喪屍怎麼辦。”
聖母團隊的這些人明明什麼都沒錯,卻在聽到這話時,哭喪道:“那裡面的喪屍就不能不管嗎?幹嘛非要上去送死啊。”
正當花臂大哥想用暴力解決之際,馬尾男安撫道:“我來我來。”
“遊戲給到咱們的任務,就是天黑之後外面不安全,讓咱躲到酒店裡面,如若這會兒不趁着危險還未正式降臨將酒店裡面的喪屍全弄出來,萬一再來個倒計時讓咱回酒店怎麼辦,進去不就直接送人頭嘛。”
馬尾男的意思他們是聽懂了,可是吧,“你怎麼就確定遊戲提示的是這個意思呢,萬一你分析錯誤了呢。”
“那你就別聽,又沒腦子,又不動腦子,還愛反駁別人,像你們這種人,你們不死誰死。”綠色連衣裙的女人可不像花臂大哥那樣攔的住,當場就將人給懟了。
花臂大哥頗爲認同道:“說的沒錯。”
被人狠狠吡了幾句後,聖母團隊的一行人終於乖乖閉上了嘴。
酒店外的喪屍全解決了,可酒店內的喪屍該如何引出來,能不能引出來它又是一個問題。
馬尾男想了想,說道:“殺人放血能行嗎?要不試試?”
蘇酥指向了黃線外的一灘血跡,道:“我觀察過,這一堆是剛剛那個被咬的男人留下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感染了和他們相同的病毒,當然,也可能是因爲血太少了的緣故,總之外面遊蕩的喪屍們經過時會駐足嗅上一嗅,但過後就離開了,而酒店裡面的喪屍除了血腥味兒剛散開時給了一點兒反應之後,立馬又安靜下來了,我都懷疑酒店裡的喪屍壓根兒就不是被這個吸引的。”
“一般喪屍對血腥味兒和聲音都很敏感的,要是不確定,咱再試試唄。”可至於怎麼試,馬尾男半晌也沒想出什麼招兒來,再看向聖母團隊一行人,那真是要多礙眼就有多礙眼。
轉念間,他就對着聖母團隊一行人戲虐道:“不過吧,有些事情總是需要嘗試才能知道到底行不行的,所以,不管結果怎麼樣先試了再說,那麼現在咱先找誰來犧牲一下呢。”
花臂大哥當即聽懂了馬尾男的意思,撈起手中的桌布繩,陰狠狠的看向了聖母團隊的一行人。
聖母團隊一行人自然是害怕的。
要說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這支隊伍勉強能算是百餘人的強隊的話,那麼在地上的玩家們變成喪屍的瞬間,他們這支隊伍立馬就被嚇的四散分離開來,人數也瞬間銳減少了個零,到他們進入黃線時,總共也就十幾名玩家了。
可中途不是有5名玩家反水到了蘇酥的隊伍嘛,仔細算來,實際上聖母這支團隊也就剩下7個人而已了。
7個人的隊伍怎麼可能與三十個人的隊伍較量,花臂大哥眼神一唬,聖母團隊的人立刻被嚇的後退連連。
這一個不小心啊,人就退到了黃線外圍。
待這羣玩家在黃線外站定後忽然就意識到——
黃線外又沒有喪屍,酒店裡的喪屍又出不來,那麼他們還待在這裡幹嘛。
“跑。”
幾乎是瞬間,聖母團隊的人便大聲喊出了這一命令。
也就在瞬間的工夫,7名玩家迅速在他們的眼前四散開來,這下就真的是各奔東西了。
馬尾男看着他們倉皇而逃的背影無語道:“可真是慫啊。”
“別管他們了,這羣人留在這兒咱們還要防着他們暗算,不如早點分開來的實在。”蘇酥道:“接下來咱們該怎麼做,你們有什麼對策嗎?”
馬尾男搖了搖頭,“這樣,我過去探探,最好是能將他們引出來,要是引不出來……,引不出來再說吧。”
“行,情況不對趕緊跑回來,什麼都沒命重要,這個辦法不行,咱再想其它辦法,反正時間還剩不少。”
……
遊戲中的夜晚漆黑可怖,而唯一能讓他們藉助的光源,竟只有隔壁樓棟一樓餐廳傳出來的微弱光亮。
光亮能照及黃線內的大致範圍,可再遠一些就真看不清了。
在馬尾男小心翼翼的邁出黃線後,蘇酥提醒道:“你注意黑影兒,萬一你離的門口太近,人家伸手一撈你就被抓走了。”
馬尾男扶額擦汗,“我不至於這麼沒用。”
說完,他再次朝着酒店逃生通道的方向走了過去。
由於這一過程沒有任何異常,也促使他的腳想也不想就邁到了酒店的臺階上。
可成誰成,這邊他腳剛踩上去,酒店裡立馬就傳來了好幾聲悶響與低吼聲,嚇的他忙收回了腳。
巧的是,這頭腳剛一收,酒店裡的聲音瞬間就消弭了下去。
幾番試驗後,馬尾男好似掌握了開關一般,只要臺階上出現了東西,哪怕只是一塊石頭,酒店裡的喪屍都能跟活過來似的,一隻接着一隻出發陣陣嘶吼。
外物接觸酒店範圍的時間越長,酒店內的嘶吼聲兒就越大,直到那聲音跟震了天兒似的,卻也不見有一隻喪屍跑出來後,他們知道了,這喪屍呀,根本就沒辦法自己跑出酒店的範圍。
看着臺階門口的石頭,站在黃線內的馬尾男表情不太好的道:“完了,只怕咱們真要進酒店才能弄亖這羣喪屍了。”
“我不怕進酒店弄亖他們,可咱手裡沒有武器,進去了也只是送人頭罷了,沒有意義。”花臂大哥問道:“所以回酒店一定是必需的嗎?”
“其實原本我也很堅定回酒店的心的,可是吧,系統只是說回酒店,但它也沒說一定是回咱們逃出來的這家酒店啊,對面那個不也是酒店的範圍嗎?”
蘇酥指的正是他們拼桌布的那棟樓,她道:“咱們躲到那裡面,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馬尾男蹙眉,當即反駁了回來,“你這是在玩文字遊戲,我是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可這遊戲不跟咱玩文字遊戲呢,萬一他說的酒店就是指的咱們逃出來的那間酒店呢,那咱進錯了地方,丟的可就是命了。”
蘇酥聳肩攤手,完全沒法反駁馬尾男的話,因爲他說的的確是有那個可能。
不過吧,“臺階上的那塊石頭咱是不是該先弄下來啊,這裡面的喪屍雖然出不來,但這麼一大羣喪屍一起叫,還是在大半夜,你們不覺得滲人嗎?”
“我早上想說了,但我不好意思打斷你們。”一名玩家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顯然是被這聲音嚇着了。
馬尾男抱歉道:“我馬上去。”
‘砰’的一聲巨響,馬尾男的腳還沒邁出黃線,緊接着又有一連串的‘砰、砰’聲從酒店側側邊的牆壁處傳來。
他們警惕的從黃線中移到了‘高空墜物’的那邊查看情況,可當藉着隔壁大廳的微弱的燈光看清那些東西究竟是什麼後,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咒罵了一句,“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