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的話彷彿戳中了邋遢的心底的想法,她話都沒說完,邋遢男便欲上前對她動手。
一旁的花臂大哥雖全程沒有說話,可見此狀況直接將蘇酥攔在了他的身後。
花臂大哥先是瞪了一眼邋遢男,然後同樣是一句話都沒說,用眼神就將其給逼了回去。
黃衣馬尾男嘆了口氣,來到了邋遢男和花臂大哥的中間,他道:“與其在這裡吵架,不如趕緊把那些倒在地上的XX扔到黃線外。另外,蘇酥剛纔的做法我覺得是沒問題的。我淺淺分析了一下,這愛麗絲其實並沒有直接傷害咱們玩家的能力,傷害玩家的是這款遊戲的規則,所以只要按照規則來,再加上驚嚇值不掉至0,活下來問不大。”
“你說的輕鬆,剛纔光是逃命我驚嚇值就已經不多快清零了,雖說她並不會直接傷害我們,可我們怕呀。”
“就是,被嚇一嚇很可能就直接死了。”
這羣玩家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吵的蘇酥心煩,她從花臂大哥身後露出腦袋,問道:“那你們有什麼好的意見,現在提出來,我們也沒那麼專制,非要你們按照我們的來。”
“我不想玩遊戲。”那名玩家撇過了頭,聲音有些發顫的道。
蘇酥聽到這話毫無避諱的翻了個白眼,你玩不玩遊戲又不歸她管,她什麼時候還成了這羣玩家們的管理員了。
“你愛玩不玩,我還能管你玩不玩遊戲啊。”蘇酥不客氣的說道:“但你們要清楚,這款遊戲從倒計時開始,就是在促使着咱們和愛麗絲玩遊戲,你不玩遊戲會有什麼後果,反正我是不會承擔的,你們到時別賴在我身上就好。”
人羣之中,一道熟悉的女聲委委屈屈的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大家都是一個遊戲裡的玩家,相互幫下怎麼了,而且大家也只是說說,又不是真在怪你。”
話音剛落,蘇酥就想起這聲音是在哪兒聽到的了,這不就是剛纔從門口逃出來時,聽到的要將踩在地上的人,拉起來的那個聖母的聲音嗎?
要知道當時這人在說話時,不光她自己,所有人都顧着逃命沒理會。
這會兒是安全了?所以不用逃命的玩家們,又開始信奉聖母的話了?
“你要當聖母你就自己當,但末世先殺聖母不知道嗎?”蘇酥看了一眼聖母周圍的玩家們,冷笑道:“你們現在跟着她起鬨,別到時怎麼被她弄死的都不知道纔好。”
蘇酥發誓,絕對沒有挑撥離間大家的意思,可對於這個聖母,她只想敬而遠之。
只是她這麼一提醒,那些被嚇迷糊的人反倒稍微清醒了一點兒,再看向人羣中的這名聖母,不光蘇酥了,正常人都想敬而遠之了。
就在這聖母準備再爭執幾句時,那些膽小的玩家人,已經在愛麗絲的‘監督’中,將黃線內的XX清理乾淨了。
這邊纔剛清理好,那頭愛麗絲就等不及的來到了蘇酥的身邊。
愛麗絲輕輕扯了扯蘇酥的褲腿,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哦,不過愛麗絲,你打算玩什麼遊戲啊。”蘇酥沒再搭理旁人,輕聲向愛麗絲問道。
愛麗絲順着蘇酥的身影,將她周圍的每一個人都看了一遍,原以爲她會說出什麼很恐怖的話來,誰知愛麗絲忽然忽然笑逐言開,樂呵呵的道:‘丟手絹好嗎?我可愛玩這個了。’
額……
好幼稚啊,仔細算算她好像已經有25年沒玩過這種弱智遊戲了。
但看着愛麗絲期待的眼神,蘇酥真沒法拒絕,“好呀。”
黃衣馬尾男在她答應後,大膽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見,“等等,丟手絹是需要咱們圍成一個圈吧,但咱們人太多了,圍起來圈太大可能就站到黃色外了,而且愛麗絲,你一個人也沒法一次跑那麼大的圈,不如這樣吧,將咱們這些人分成2-3個隊伍,輪流陪你玩好嗎?”
黃衣馬尾男在猜測出愛麗絲並不能直接弄亖他們後,試着與愛麗絲提了一個小小的意見,原本以爲愛麗絲會拒絕,但誰知愛麗絲爽快就答應了下來。
‘好啊,那我就可以多玩幾次了。’
【系統提示(全體玩家):丟手絹遊戲開始,人數348/500】
……
根據黃衣馬尾男的一通安排,他們這348名玩家被分成了3隊,每隊是116人。
每支隊伍自然是按照各個樓層的人一起分配的,故而馬尾男、蘇酥、花臂大哥……被分到了一支隊伍中。
等三隻隊伍形成後,他們再從隊伍裡選出一位代表後,再選出三隻隊伍的出場順序。
他們這邊派出的是馬尾男,另外兩支隊伍,其中一支隊伍派出的是穿着西裝瞧起來斯斯文文的眼鏡男,另外一支隊伍就是之前發生過爭執的邋遢男了。
三名隊長站到了一起,蘇酥提議道:“剪刀石頭布,一局定輸贏。”
三名隊長都沒有反對,可誰知馬尾男竟有自己的想法,在這種危急的時刻居然還想客氣的來一通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張……”
然而話還沒開始,就被花臂大哥給吡了回去,“有什麼好介紹的,就這死人的速度,還沒記住你名字說不定就全軍覆沒了的,趕緊開始吧。”
馬尾男一怔,隨即尷尬的笑了笑,“好吧,你說的有理,那咱們直接開始吧。”
【第一輪】
石頭剪刀布:
馬尾男——布。
眼鏡男——布。
邋遢男——石頭。
【第二輪】
石頭剪刀布:
馬尾男——布。
眼鏡男——剪刀。
正當蘇酥準備開口公佈最終順序的時候,系統竟直接向全體玩家輸出了他們剛剛的結果。
【系統提示(全體玩家):遊戲分爲三隊,邋遢男——馬尾男——眼鏡男。】
【系統提示:(邋遢男隊所在隊員的名字)請準備。】
“這,這,怎麼還系統提示了啊,這不是咱們私下自己玩的嗎?怎麼還扯上系統了。”
“關鍵是系統精準知曉了每支隊伍隊員的名字,還來了一通提示。”
馬尾男小聲道:“咱們在遊戲世界裡,遊戲無處不在,剛剛咱們剪刀石頭布也屬於遊戲的一部分,哪怕不是遊戲頒佈的,但也被它記錄了。”
“也就是說就算是想換順序也已經晚了是吧。”綠色連衣裙的女人說道,並且之前還披頭散髮穿着高跟涼拖的她,除了裙子外,完全換了一個打開方式,頭髮被紮成了馬尾,一絲不苟,涼拖換成了一雙球鞋,就是碼數有些大,不太合腳,和蘇酥一樣。
馬尾男點了點頭,“嗯,不過沒事兒,雖不是最後,但中間位置也能看看第一支隊伍是怎麼玩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差錯。”
……
【系統提示:丟手絹遊戲開始。】
邋遢男的所有隊員在黃線區域內靠中間的位置圍成了一個大圈,大家坐在地上準備完畢,待遊戲開始的提示一出,圍成圈的所有玩家均拍起了手唱起了那首熟悉的童謠。
“丟,丟,丟手絹,輕輕的放在小朋友的後面,大家不要……”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聲,打斷了玩家們童謠的演唱,就在衆人一臉懵逼之際,剛剛尖叫出聲的男性指着他對面的方向,一臉驚恐的往後爬了好幾步,可受到驚嚇的他還沒爬多遠,身體出現在了大量的汗漬,僅幾秒鐘的時間又出現了呼吸困難的症狀,隨即——驚嚇值清零,男人倒地,再無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