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完地,我們躲在試音室裡玩,然後老表走過來說:“在幹嘛呢?你們,拖完沒有?”她們倆說:“拖完啦。”我沒說話,老表看着我說:“搞完了還在這裡幹什麼?”我說:“啊?不然讓我們去哪?”老表說:“找個地方坐下休息嘛。”我們若有所思的點頭。
老表走後,我們三個走到拉尾,拉凳子坐下,不久那個水電工大叔(名字都忘了,就是騷擾我和一霓的那個。)走了過來,他還和我說話,然後問我一霓爲什麼不理他。我心想你這麼猥瑣誰愛搭理你腦子纔有病吧?
我冷冷的說:“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去問她?”然後拿出新買的手機,把玩了起來,他說:“哎?你買新手機啦?什麼牌子的?”我不說話,他又說:“讓我看看好嗎?”我立刻說:“不好。”他仍舊不死心,說:“就是看一下,不會拿走的。”臥槽,“不好。”
在他走後,我說:“超級討厭的猥瑣男。”黑衣服的女生說:“是啊。”我們又在那開玩笑,快下班的時候,老表又過來,和我們說了幾句話。接着他說:“下班吧。”於是我說:“拜拜,小孩子。”她們兩個也衝我說:“拜拜!”也許這一別,永遠不再見,但是已經習慣離別的我,竟然沒有一點感傷,我知道,小牛牛也已經走了,可是我心裡也沒有太大的感覺,我愛這個小女孩,我甚至愛我幫助過的,或者幫助過我的每一個人。
回到宿舍拿出新買的手機,這是那天我和梅子、連香一起出去買的,心裡很無感。
晚上梅子磨我去外面超市門口連無線網,我說:“瘋了吧你。”自從班長張盼說過他被打劫n次以後,我就不相信這裡的治安了。梅子扯着我的手說:“嗯~玉米你就去吧?啊T^T去嘛。”無奈,我只得說了聲“好吧。”又是該死的江湖義氣,**頊你這混蛋,就是跟你們這羣無賴學的,害我處處吃虧。
進超市買了泡麪和一點吃的,我們坐在超市外面的快餐檯的凳子那裡,連wefi。
不一會兒,梅子就吵着回去了,她說很冷。我隨口說了句“你先回去吧。”梅子說:“玉米你真的不回去先嗎?”我嗯了一聲,她說:“那你等下一個人回去啊??”我頭也沒擡說:“嗯。”然後梅子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我笑了,所謂人,就是這樣的,也拉倒,反正我說過,我也沒有把她當我的好朋友。
心裡仍舊非常不爽,一直挨坑到十點多,想起明天還要上班呢,於是我就往廠裡走,黑暗的路上還有一些人在走來走去,彼此的腳步聲都很清晰。擡起頭看着不大的月亮,心裡怎麼有些傷感,我笑了笑。
結果我們集體被調到了05p2那條線上,之前581我們夜班他們白班,天天給我們剩好幾盤產品的混蛋啊。
安排我坐下以後,達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這個我不會貼啊,我叫他們教你。”於是他跟一個戴藍帽子的年輕男人說:“我不會貼這個,你們教她啊。”達偉說:“他們教你哈。”我悶悶不樂的喔了一聲。那男人用幸災樂禍的表情看着達偉說:“你不會貼啊?”
於是開始搞針對,操蛋的。
粗略的教了我一下,他媽的,他居然走了。當時前面還有一面容和藹的大媽,搞定流水線完全沒問題,偶爾給我流幾個。過不久我就發現,尼瑪這前面的大媽哪裡和藹了,真是瞎了我的鈦合金眼,敢情就一老巫婆啊!
把我叫到前面去坐,她坐後面收尾,總說我做的不對,又他媽不教我,這條線真他媽多jian比玩意兒。產品有條線連接兩頭的東西,我還不會放,但是我儘量放好了,後面那老巫婆把產品弄亂了,後面的王八蛋們居然說是我,哎臥槽,那個藍帽子,(以後叫他吳混蛋。)竟然走過來罵我,“你連產品都不會放啊?啊?眼睛不會看啊?放成這樣後面的人怎麼拿啊!要不要我教你放啊!”你不是05p1的精英麼,怎麼這個貼紙都不會貼麼?——我在心裡幫他繼續。
在我的沉默裡周圍恢復平靜,我的腦袋裡只有幾句話。
一:草泥馬。
二:都他媽混蛋。
三:再有四天老子就回家了,不想鬧事,不然你死定了。
四:醜惡的人活不長的,最好明天出車禍,不,是今天一下班你們全部出車禍。
胡思亂想完畢,心情好多了,那個老巫婆說:“小妹啊,你要把產品放好,不然後面的怎麼做嘛。”我心想:誰是你小妹,老巫婆,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替我問候你全家好嗎?還有,明明是你他媽把產品弄亂還來怪我,那你懷孕要不要說是我的種啊?也對,看你那身板,胖得跟頭豬似的,腰身粗沒胸部腿粗屁股大,你老公也不愛搭理你更不會讓你懷孕。
仍舊沉默着貼着那張貼紙,不管他們說什麼,我始終沒有搭理,我說過,我可沒有低級趣味去跟狗說話,再說了,普通的狗我還樂意給她微笑願意嗯嗯喔喔呢,這得了狂犬病的狗可愛亂咬人,我還是避而遠之好了。
一天,比我一個月還難熬,我之前從來沒有被這麼罵過,我開始懷疑這條線上上下下都他媽有問題。除了我們05p1的。
中午異常不爽的去吃飯,我說“他媽的混蛋。”一霓說:“哎,什麼破線嘛。”我說:“操他媽比的。”一霓點頭說:“這條線都他媽不是人待的,操,我本來就不會試音,還要我去試音,我聽每個都是正常的,操,叫他換人又他媽的不肯。”我挑起一片青菜,說:“好不容易逮到我們,哪有那麼容易放過我們?”一霓吃得倒是很香,我在這裡還是第一次吃不下呢。一霓說:“他媽的他們就是嫉妒我們做得好,所以刁難我們。”我伸出手,兩個人握了握,一霓說:“親愛的你怎麼不吃飯?”我笑了笑說:“不想吃。”
中休過後繼續回去挨批受苦,突然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易澤,**頊,軒,賢,如果你們在,你們會讓我這樣受欺負嗎?
(ps:我經常因爲一件事想起一個人,又因爲一個人想起很多人,再因爲很多人想到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