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日,情人節。
“亦蘩好好唱,唱完之後有驚喜給你哦!”駱以沫俏皮的對着即將登臺的卻亦蘩眨了眨單眼。
“你還能弄出什麼好東西?”把吉他往上背了背,卻亦蘩指着駱以沫搖搖頭,“先謝謝了,少爺你的東西小的我聽聽就好,可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
“該死的卻亦蘩!”隨手將桌上的本子丟了過去,卻亦蘩卻先一步溜之大吉,本子摔到門板嘩啦一聲掉了下來。
“你確定這計劃能成功?”休息室裡只剩下駱家兄弟,駱以濡終於問了出來。
“沒問題的,就是計劃的名字我一直不滿意,還是叫《愛的救世主》好,多有深意啊,拯救愛情的救世主,嘖嘖。”
“駱以沫,”拍了拍搖頭晃腦的弟弟,駱以濡涼颼颼的問:“你怎麼不叫超級塞亞小能人?”
“哥,你和淺倉拓生氣了?”看着窗外,駱以沫難得沒和哥哥鬥嘴,而是淡淡的說了句:“別在公司住了。”
……
“大情人節的千詢在忙什麼?”被強拉出來的宋芷稀無奈的跟着鬱岑在人羣中穿來穿去。
“喂!宋芷稀!他一會就來讓你陪陪我不行啊?!”鬱岑掐着腰嬌蠻的指着宋芷稀筋着鼻子。
“好好好!大小姐你要去哪?”對女人一向沒輒的宋芷稀立刻投降,推着鬱岑的肩膀率先向人羣裡走,就當捨命陪君子。
“哎呀這裡好象有表演!”到了指定地點,鬱岑誇張的叫了聲,然後笑咪咪的說:“芷稀我們邊看節目邊等千詢好不好?”
“隨便吧。”陪着他站在人羣中,宋芷稀的心思飄啊飄啊早不知道飄到哪個時空去了。
“今天是情人節,在這裡先祝大家節日快樂。”
舞臺中間不知什麼時候放了一把高椅,一個男人坐在上面抱着吉他,微笑着看向黑壓壓的人羣,燈光全滅,只有一盞白色的聚光燈打在他身上。
“這首歌,是前幾天看的一場電影中的插曲,很喜歡所以拿來與大家分享,在我唱歌時,希望大家可以牽起身邊人的手,牢牢抓緊永遠不要放開,牽手一生。”
沒有伴奏的樂器隨着男人聲音響起的只有一把吉他,男人閉着眼睛坐在那裡安靜的唱着……
“……你現在好嗎,今天快樂嗎,我從遠方送你的花,你收到了嗎
分手以後的雨季,斷斷續續下不停,沒有你的日子,真的不容易
躲不開回憶,最難忘記你,再說什麼也無法壓抑,洶涌的情緒
我已學會珍惜,再給我一次勇氣。好想告訴你,我的愛,一直留在你那裡……”
間奏部分,卻亦蘩彈着吉他笑着開口:
“年少輕狂的我不懂愛情,我以爲我不會動心,等我發現自己愛上他時他卻被我傷的很深很深,深到無法想象……
幾年前,我過了一個終身難忘的情人節,那天,我看到他在一個店前填了一張許願卡,當時的我只能裝做視而不見,因爲我怕他要的我給不了。第二天,我跑到那家店裡從幾百張卡片中找到了他的願望,他說,希望有一天能聽到我爲他彈奏的曲子……
多麼簡單的願望我居然沒能替他實現,因爲白癡的我曾經對他說我的曲子只爲我愛的人而彈。今天,我在這打破那愚蠢的誓言,但是他卻聽不到了……
可我還有希望不是嗎?風會把我的思念把我的聲音傳給身在異國他鄉的他的耳中,告訴他,親愛的,我的曲子爲你而奏響……”
那個人的聲音早已牢牢刻畫在心裡,永遠都不會忘記,他站在人羣中,像所有人一樣站在那裡看向他,那個他愛的錐心刺骨的人。
卻亦蘩這番話落,宋芷稀聽到有人哽咽着說,‘他會聽到的!’
“那男人,哭了吧?”鬱岑輕嘆一聲,轉頭看宋芷稀,他們的計劃中並沒有卻亦蘩的這段話,也許這就是他們的命。
說話間,臺上的男人又唱了起來。
“三百六十五支燭光,亮在我心上,每一天一支燭光照得我的心慌
我只想擁有凡人的慾望,唯有你是我的陽光,唯有你能讓我的天空晴朗
三百六十五支燭光,亮在我心上,每一天一支燭光都是相同的願望
你的愛是我期待的天堂,祝你天天年年快樂
也祝福我們地久天長……”
彈過最後一個音符,舞臺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擺上的蠟燭同時被點燃,一個穿着古希臘白袍的小男孩從後臺走了出來,穿過臺上的蠟燭走到卻亦蘩前面,而後將手中一直小心捧着的燭臺放到地上,雙手在胸口合十,閉着眼睛用稚嫩的童聲衝着臺下說:
“向搖曳的燭光祈禱,神啊,請將他送回我的身邊吧!親愛的,你可知,我只愛你……思念,早已氾濫……”
在場的人無一不被打動,臺下此起彼伏的是加油聲,祝福聲,還有爲他們祈禱的聲音……
“如果我是那男人口中的愛人,這時候一定迫不及待的衝到臺上,給他一個熱烈的擁抱,告訴他,我回來了。”電話適時響起,按照下面的步驟是千詢打來電話,感動的宋芷稀跑到臺上和卻亦蘩熱情相擁……
“知道他依然愛着他就好了,一時衝動跑到臺上又能如何?如果真的可以在一起他們當初爲什麼會分手。”宋芷稀笑着拍了拍鬱岑的肩,“好了,千詢來了,我該回去了,祝你們情人節快樂。”
“芷稀……”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男人的背影就消失在人羣中,壓着心中的酸楚,鬱岑撥通了駱以沫的電話。
……
“宋芷稀走了……”
兄弟倆看着手裡的電話半天說不出一個字,這時候卻亦蘩抱着駱無憂推門而入。
“這就是你說的驚喜?”男人無力的靠在駱以沫肩上,用帶着鼻音的聲音說:“從他走了我一滴淚都沒掉過,駱以沫你個混蛋,爲什麼要我哭……”
情人節晚上,男人淒涼的哭聲讓人撕心裂肺,一旁的駱以濡想安慰卻說不出一句話,就那樣陪着他站在那裡感受悲傷……
……
不知不覺他又走到了幾年前那家店,這裡已經沒有那滿臉雀斑的女孩,也沒有他要等待的人,有的只是沒有變過的許願牆,本以爲那年過後這個會被拆掉的。
看着看着腳就無意識的移動,當他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已經站在那粉紅色的牆面前了。
“要不要寫個願望?”一個友善的中年女人把卡片和紙遞到宋芷稀面前。
“呃……抱歉我沒喝東西。”抓了抓頭髮對自己的失態宋芷稀很是懊惱。
“沒關係,每個人都有希望,也有實現願望的權利。”女人把卡片和紙塞到他的手裡,在走之前笑着說:“希望你的願望可以達成。”
……
坐在公司頂樓,卻亦蘩一個人喝着啤酒,他的好兄弟們都回去陪愛人了,只有他一個光棍坐在這裡品味孤獨……
躺在冰冷的樓頂卻亦蘩看着沒有星星的天空,芷稀,不知道你過的好不好,你聽到我的歌了嗎?爲你而奏的歌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調成震動的手機嗚嗚的唱了起來,懶洋洋的按下接聽,卻亦蘩的媽媽焦急的聲音憑空響起:
“亦蘩你在哪?你爸心臟病犯了!”
第十三章
駱以濡家的沙發不小,可在男人高大的身軀襯托下就窄的可憐,沙發邊的茶几上放着兩個空啤酒罐以及一個沒吃幾口的盒飯,駱以濡推開家門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他不在的日子他就是這麼過的?輕嘆一聲,這傢伙真是不懂照顧自己,還是故意弄的這麼可憐讓他心疼?
像貓一樣輕輕落腳,他來到淺倉拓面前,撥開他一直沒修剪過,已經擋住大半個臉的頭髮,他看到了男人的濃眉擰到了一起,長長的睫毛不安的抖動着,總是說着肉麻話的嘴此時也很配合的嘴角向下抿到了一起,儼然,這男人沒做什麼好夢。
手指在男人的臉上摩挲着,或許是嫌癢,淺倉拓晃了晃腦袋,一臉孩子氣,那樣子倒也有幾分可愛。
雖然開了空調但畢竟還是冬天,想將只穿着睡衣的人搖醒,轉念駱以濡卻是站起身體走向樓梯,走到一半的時候手搭在扶手上,清清嗓子用超高的音量喊了聲:“淺倉拓!”
魔音貫耳,沙發上的男人被驚的差點掉到地上,頂着一張睡的迷迷糊糊的臉狐疑的望向聲源。
“如果你今天要睡在那裡我也不反對。”說完,駱以濡就上了樓。
待發現剛剛和他講話的人不是幻影后,淺倉拓忘了自己還在沙發上,太過着急的他一翻身咚的一聲摔到了地上,這時他已顧不得自己發疼的屁股,狼狽的爬起不等站穩就向樓上跑去。
他家的臥室門是向外開的,駱以濡剛將門打開一條逢,淺倉拖就追了上來,不等他說話從後面將他抱了個滿懷,將才開的門一下子撞了回去。
有力的胳膊從腋下穿過,像審查般快速的撫摸着他的身體,這麼一折騰,緊貼着他的男人身體也變的越來越熱……
“別鬧了,我要進去。”駱以濡又伸手去拉門,可和剛纔一樣,才拉開一點又被後面的男人撞了回去,而那兩隻在身上游走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了他的褲子,準確將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握了起來。
“別、別鬧……”用兩隻手大力的揉搓着,駱以濡只覺得兩腿一軟,抓着他手臂本想阻止他侵犯的手現在倒像是拉着他不讓他放開。
身後的男人還是不發一語,固執的用手臂夾着他的腰,兩隻手野蠻把他逐漸甦醒的慾望包在手裡,雖不溫柔也帶着技巧,很快分身頂端便滲出些許**,淺倉拓將那滑膩的東西摸在掌心,右手繼續捏揉着下面那兩個肉球,左手將柱身整個握住,食指探到上面用指甲颳着不停冒出**的小口。
同樣很久沒做的駱以濡這時候已是半伏在門板上,舒服的發出細小的呻吟聲。
這聲音更加鼓勵了後面的人,淺倉拓忘乎所以的啃咬起他長髮下的脖子,低啞着聲音唸了句:“你可想死我了……”
臉上瞬間落下三條黑線,本來高漲的情慾被淺倉拓這句無心的話弄的感覺全無,這話不管怎麼聽都像是兩個偷情的人在半夜裡私會,女人剛溜進漆黑的屋子,男人一把把她抱住,猴急的脫着衣服時說的……
駱以濡深吸一口氣,一直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悄悄抓牢,右腳尖移向右面,站穩後脊背向後靠了過去,可憐的淺倉拓還樂此不疲的繼續動作着,下一刻,高大的身軀就被無情的摔了出去……
瞥了一眼被摔的莫名其妙的男人,駱以濡一甩頭進了臥室,可男卻沒有這麼容易死心,很快他追了上來,又將他撲到了牀上,然後壓住駱以濡的手腳。
“告訴你別鬧了,我要洗澡。”
“不洗了,”男人像**的野狼噴着粗氣,低頭含住了駱以濡的喉結又吸又啃,“現在我什麼都不管,我就要做!”
“淺倉拓!”不知是不是淺倉拓這幾天沒好好吃飯,駱以濡輕易的就從他的鉗制中掙脫,一個漂亮的翻身將淺倉拓壓在了下面,並順勢將他的手壓在他身體兩側,分秒而已,他們已經換了位置,“一定要做?嗯?你忘了我說的話嗎?你忘了我們誰在上面嗎?”
“都好,斐兒,你說什麼都好,跟我做吧。”
“好,那就做。”放開他的手,駱以濡一翻身坐回牀上,解開領口的扣子打開扯了扯,下巴努了努枕頭的方向示意他躺上去。
經過這麼一折騰淺倉拓也冷靜不少,今天是情人節,他們幾個不是去幫宋芷稀找愛情了嗎?壓根沒想到今天駱以濡會回來,剛剛看到他因爲太興奮才把其他的事忘的一乾二淨,他和駱以濡之間的問題還沒算真正的解決吧?現在他們該坐下好好談談纔對,他好象又搞砸了什麼事……
懊惱着,淺倉拓還是乖乖的躺了回去。
看到他躺好後,駱以濡一句廢話沒說直接跨坐到男人身上,嘴角洋溢着詭異的微笑,從上至下打量着淺倉拓,片刻後,他的手裡多了把兩根手指粗的小刀,“淺倉拓,你剛剛逾越了哦!如果沒來得及阻止的話,是不是你又要來強的?”
看着駱以濡把玩着那把冒着寒光的刀,淺倉拓吞了吞口水,他剛纔的確是想強來地……
“你知道嗎?中國有一個偉大的職業叫——太監。”
刀在淺倉拓的臉上抹了抹,刀面上反射的燈光和駱以濡陰森的笑成了很具恐嚇效果的畫面,淺倉拓這時候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該搖頭,萬一他的答案不是駱以濡想要的,那搞不好那男人會用這把刀告訴他什麼是‘太監’,然後讓他一輩子沒有反攻,偷襲他的機會……
“別怕,我不會閹了你。”駱以濡突然大笑出來,笑了一半突然又停住,讓淺倉拓的心猶如坐着雲霄飛車,高高拋起,瞬間又降到最低,“但下次就不一定了。”
這話將淺倉拓剛剛想籲出去那口氣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覺得威脅的差不多了,駱以濡難得好心的放過他,用刀子將他睡衣上的扣子一一挑開,刀背輕輕一撥,衣襟就毫無懸念的落到兩邊,將男人結實的胸膛獻了出來。
“淺倉拓,我也想在你身上留下屬於我的印記,”用刀背在他的左胸上劃來劃去,駱以濡開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但你知道我沒你那些花樣,我只想用刀子在上面刻我的名字。”
不可置信的眼睛瞬間睜大,淺倉拓努力的分辨着駱以濡的話究竟是玩笑還是認真的,可最後他發現了,他好象是來真的……
“怕了?”冷笑,駱以濡突然扯開了自己的衣服,將胸口露出,金屬物頓時跌入淺倉拓的眼裡,駱以濡用刀挑了起來,讓他看個清楚,“當初你在我身上穿洞留這個的時候你怎麼不問問我怕不怕?”
“這個……我以爲你摘了……”黑寶石在燈光下閃閃發亮,淺倉拓溫柔的看着當初他強硬留在駱以濡身上的印記,腦海裡閃過一些生活片段,從同居開始駱以濡不跟他共浴,不讓他看他上半身,就連做的時候也穿着衣服,原來是因爲這個,他還沒有摘掉屬於他的東西……
“我是早就想摘了,”不過,把它摘下來的唯一辦法只有弄壞,這一次性的東西壞了就再無法變回去,所以他遲疑了,“淺倉拓是你讓我再無法在別人面前露出身體,也讓我留下了終身難忘的恥辱,我只在你身上畫幾刀這不過分吧?”
“畫吧,我挺的住,”淺倉拓突然抓住他放在自己胸口拿着刀的手,微笑着閉上眼睛,“相信我,我連哼都不會哼一聲,斐兒要知道這是我的榮幸。”
“好啊,那你忍住了!”閉着眼睛的淺倉拓只聽到駱以濡這麼說,而後就覺得頭皮一緊,唰的一聲後一切又歸於寧靜。
怎麼沒有痛感?
奇怪的睜開眼睛,淺倉拓看到駱以濡抓在手裡的是一綹頭髮,那是剛從他頭上割下來的,現在他正用小指夾起自己的長頭髮如法炮製的割了下去……
“我沒聽過你講的那個‘結髮’的故事,但我想這樣應該差不多了,”說着,駱以濡把刀收好丟到牀頭櫃上,牙齒把綁在手腕上的紅繩解開,將兩人的頭髮放到一起綁好,裝到一個香囊裡,順帶說了句,“這是和許仙學的。”
駱以濡口中的許仙淺倉拓不知道,但駱以濡着一系列的舉動代表着……
“好了,咱倆的帳一會兒再算,現在,來做吧,”把着男人的手環到自己赤裸的腰上,駱以濡說:“你來做,主導權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