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我,爲什麼不先打我手機?”
她擡頭看着他,雨水打溼頭髮,不斷從溼漉漉的劉海上滴落下來:“……我、我忘了……”
“真笨。”他一臉嫌惡地撇過頭,僵硬的臉色卻逐漸緩和,脣角漸漸出現柔和的弧度。
她的眼淚撲簌撲簌掉下來,一顆接着一顆,她吸了吸鼻子,目光始終緊緊凝視在他臉上,好似還害怕一旦她的目光從他身上離開,他便會如這場山中煙雨,水汽般忽然消失。
“我怕你走掉了,再也見不到你……”說完她更加用力箍緊他的腰,“就算你罵我笨,也不要不理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沒打算走掉。”他低下頭,下顎抵在她的發頂,“但我生氣了,這一次,真的生氣了。”
“我知道……”曉嫋慢慢擡起頭,臉上滿是淚痕,眼淚不斷滑落,“對不起,我不應該瞞着你的。澈……我是說北村澈……”
“沒必要故意把稱呼改得生疏,畢竟,曾經我和他,是並肩而立的朋友。”他的聲音淡淡的,彷如嘆息。
“尹梓尚……”曉嫋抹了抹臉頰上的淚,擡起雙眸認真看着他,“我知道當年澈沒有留下任何消息突然離開king,大家都沒有心理準備,這幾年也一直跟他失聯,大家心裡的那道坎沒有那樣輕易可以跨過。可是……他是澈啊,他是king的北村澈,無論如何不能跟大家分散的澈。”
她停頓了一下,凝視着尹梓尚,等待他的迴應,而他目光深沉,彷彿陷入遙遠的回憶中。
曉嫋安靜了一會兒,擦去眼淚,低聲說:“我碰見澈是大約一個月之前,我在公司附近遇見他,可是澈希望我替他暫時保密,不要對你們透露他已經回國的消息。”
尹梓尚低垂着眼睫,讓人看不透他的思緒:“……他、現在,好嗎?”
“我、我也不大清楚,澈,他似乎……變成另外一個人,有點陌生,但有時我卻能隱約感覺到他神色中裡透出來的清冷,就像五年前的澈一樣,孤冷、淡漠,謎一樣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