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關係
曉嫋立馬搖搖頭:“沒有啦,我只是想到昨晚看過的一個滑稽節目。”她矇混過去,又走到餐桌邊,和澈一起打開食品袋,把米線倒到碗裡澆上熱湯和配菜。
“好香啊。”曉嫋聞了聞味道,神情愉悅地說。
澈並不多言,笑了笑,邊坐下來邊對曉嫋說:“吃吧。”
冬末初春的早晨,吃上一碗熱乎乎的米線,喝下熱湯,出一層薄汗,渾身的毛細孔舒適張開的感覺很愜意。
曉嫋吃完早點,舒服地半眯着眼,靠在椅背上。
北村澈也陪她這樣坐着。
時鐘的聲音“滴答滴答”走動,屋內安靜了一陣子。
北村澈忽然開口,聲音輕緩:“曉嫋,我們一起去漁村吧。”
曉嫋本是闔眼小憩,聽到這句話猛然睜開眼睛,她坐直身體怔忡地看着北村澈。
北村澈似乎早料到她會有這樣過度的反應,他靜靜地看着她,淺褐色的眼眸平靜的彷彿一湖鏡水。
“澈,你……已經全都知道了?”半晌後,曉嫋結結巴巴地開口問。
北村澈並沒有否認,聳了聳肩膀:“曉嫋,我希望你接受我這位朋友的關心。”
“是喬子喻跟你說的嗎?”曉嫋懊惱地癟了癟嘴巴。喬子喻這個大嘴巴,發誓都不作數的!
“嗯。喬子喻昨天用短信把事情告訴我,他讓我替他帶句話,希望你別生氣,他發誓答應你不說出去,但沒有發誓不能用短信傳達這件事。”北村澈眼底含笑,“曉嫋,別怪子喻,他平日裡也不喜歡多管閒事,但因爲對象是你,纔會特別關注。他把這件事情告訴我,也是出於對你的關心。”
道理曉嫋都懂,也很感謝喬子喻這份對朋友的關心,可是——
“這傢伙發誓不算數,簡直就是個大嘴巴!以後有什麼事情,再也不告訴他了!”曉嫋憤憤地說。
聽見她這樣孩子氣的話語,北村澈嫣然一笑。再擡眸時,他問:“你已經決定去漁村了嗎?”
曉嫋甩開剛纔的不滿情緒,擡頭神色猶豫地望着北村澈:“我打算先去漁村待幾個月,等找到其他落腳的地方再搬家。”
“你家人知道這件事情嗎?”
“他們……他們還不知道,我沒膽量告訴他們。”曉嫋咬了咬下嘴脣。
“嗯。”北村澈並不對曉嫋說教,勸說她‘紙包不住火’這種世俗道理,他關心的是另一件事。他問,“梓尚應該也不知道自己快要做爸爸了?”
曉嫋搖搖頭:“他已經跟阿曼達訂婚,我並不想用這個孩子作爲砝碼,挽回我和他之間已經走到末路的感情。我跟他試了好多次,我們觀念不同,似乎真的無法長遠地走下去。如果明知道結局是兩個人都不會開心,那我寧願放手。分開,也許是我們最好的解決方式,至於這個孩子……”曉嫋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曉嫋,你還愛他嗎?”
“說已經徹底忘記他,那一定是騙人的假話。曾經那麼親密的,那麼用力愛過的人,怎麼可能一轉身就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