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手挽手的走在花園裡,司徒臨江的心情是低沉的,所以口氣有些生硬,“你從來有和我說過你身體有毒?”
慕容暖陽知道他在乎自己,所以纔會這樣,她淡淡的回答道:“嗯,從出生就在我體內了,可是一直沒有發作過,所以並沒有和誰說過。”
司徒臨江抱住慕容暖陽,就像是要把她刻進自己的骨子裡一樣。
“以後,有任何的事情都要和我說,你和我是一體的,知道嗎?”
“嗯。”
“你們這麼快就出來了……”暮雲不知道一直躲在那裡,這時纔出現。
“嗯,你爹的病很嚴重了……”慕容暖陽鬆開司徒臨江,揉了揉溼潤的眼睛,不想讓暮雲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
“我爹的病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暮雲一下子變得很少年老成,說話的時候都有一種成熟的感覺,與她的年齡不相符。
“你娘呢?”慕容暖陽這纔想到既然來了,總是要拜會一下自己的舅母吧。
暮雲搖搖頭,臉上是難過的神情,“我娘再生我的時候,就死了……”
慕容暖陽看着暮雲倔強的臉,總會想到自己,就會很心疼暮雲。
“哇,你趕緊收起來你的表情,我還不需要別人的同情,被同情的都是弱者,我要變得更強。”暮雲鬥志滿滿的說道。
慕容暖陽更加的心疼她,走到她的身邊,抱住她說:“你喜歡這江山,我給你,但是暮雲,你要知道坐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只有這些堅強,是不夠的……”
暮雲從小就沒有了娘,也從來沒有被別人抱過,她問道慕容暖陽身上那淡淡的蘭花的香味,流出了眼睛,最後竟然轉變成了嚎啕大哭。
慕容暖陽不雅其煩的扶着她的後背,說着安慰的話,司徒臨江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她們表姐妹倆。其實慕容暖陽也是需要親情的,也需要有一個能說真心話的,好姐妹吧。
血濃於水,也許就是這個道理。
暮雲哭得累了,擦擦自己的眼淚,口不應心的說:“都是因爲突然地抱我,讓我的形象大毀,這樣以後我怎麼讓北國的百姓信服我啊?”
慕容暖陽看着暮雲,就像一個姐姐疼愛妹妹一樣,眼睛是都是寵愛的神色,道:“這些不算什麼,只有讓百姓心服口服
,纔是最重要的。暮雲,你要加油啊!……”
暮雲推開慕容暖陽的手,嘟着嘴說:“不要你管。”
她擦擦眼淚,說:“對了,司徒令奇就躲在軍師的家裡,你們去那裡就可以看到他了……”
“暮雲,謝謝你,你能不能帶我們去?”
“你們還真的是很麻煩啊!……”暮雲轉身,走在了前面,說:“我不想看到軍師和他,我讓馬車送你們去。”
“也好!……”慕容暖陽點點頭,知道她爲難,所以並不像勉強她。
司徒臨江和慕容暖陽坐在馬車上,這軍師府與郡主府相隔並不遠,很快就到了。兩個人走下馬車,沒有想到門口早早的就有人在等着,是一個老者,看來像是軍師府的管家。
“看來翼知道我們會來。”慕容暖陽在司徒臨江的耳邊說道。
“很正常,我們來的目的就是殺他,翼又不是傻子,他當然也知道。”
“見過二位,裡面請。”那個老管家走到他們的身邊,拜會道:“我家主人在等你們,請隨我來吧。”
兩個人走進軍師府,這裡面的建築物就顯得簡樸很多,但是卻非常的講究,很有一種飄逸的氣質。
來到正廳,翼坐在那裡,看着他們走進來。
“司徒令奇呢?”慕容暖陽看門見山,不想和翼浪費時間對話。
“你可是在我的府上。”翼提醒道。
慕容暖陽冷冷的哼了一聲,“你也別忘了,這北國的王上是我的舅舅,你覺得他會幫誰,而且你做的那件事情,你覺得我舅舅會原諒你嗎?”
“可是我能幫他戰勝南國。”
“我舅舅從來都沒有想打敗南國,是你自己想報復我的母親,對不對,古昔子前輩?”
翼的身體微微的顫抖着,他擡起手,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
司徒臨江看了看他,道:“古昔子前輩,還是說你想讓我們稱呼你爲,墨翼。”
“看來你們已經知道了。你們還是叫我翼吧,習慣了……”翼坐在椅子上,有些頹廢,眼睛裡的神采,也黯淡了起來。
“你是南國一開始創始人是吧。”司徒臨江走到翼的面前,問道。
翼點點頭,鶴髮童顏的他,越發的萎靡。
“我父親和我
提起過你,所以你還是把心裡的仇恨放下吧,我要見千帆,我們之間還有事情要解決。”
“也好!……”他點點頭看向慕容暖陽道:“我們的事情一會兒再說。”
來到院子裡,司徒令奇正坐在湖邊喝着酒,他身上的衣服都是褶皺的,臉上的也是鬍子拉碴,看樣子是很久沒有梳洗了,很頹廢的樣子。
“千帆。”司徒臨江讓慕容暖陽站在一邊等着自己,剩下的他想要自己處理。
司徒令奇顯然沒有想到司徒臨江會出現在這裡,他半眯着眼睛,看到司徒臨江那燦爛的眼眸裡都是憤怒的怒火。
他臉上掛着苦悶的笑容,說:“真的沒有想到,我們會是兄弟倆。”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司徒臨江冷冷地回答。
“動手吧,我想死在你的手裡,也算是一種終結吧。”
司徒臨江抽出腰裡的柳葉劍,問道:“既然已經想明白了,爲什麼當初還要逃跑?”
司徒令奇看着他,眼睛裡的笑意噙滿了淚水:“你怎麼會明白,你怎麼會明白?哈哈,我就是不甘心,現在好了,到了最後我也不過是一顆棋子,一顆棋子。”
“你已經知道了一切了?”司徒臨江問道。
“就是那個帶着面具的翼,就是他,他居然是我們的祖先,你想到過嗎,不覺得噁心嗎?”司徒令奇指着站在一邊看好戲的墨翼,生氣地問道。
司徒臨江點點頭,誠實的回答道:“確實很噁心,但是你卻幫着他殺了我們的父親,就因爲我們的父親曾經幫助過,慕容暖陽的父母。”
司徒令奇站了起來,拿起一隻擺在一邊的劍,喝掉了酒壺中最後的一壺酒,大笑道:“不單單是因爲這個,還是因爲只有你得到了父皇的寵愛,只有你。”
看到他們兩兄弟劍撥弩張的樣子,慕容暖陽看向站在一邊,看起來很閒的翼,道:“看到自己的子孫後代,相互殘殺,你不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很可恥嗎?”
“哼,生在帝王家,就是要有這種覺悟。”翼看着即將開打的兩兄弟,不屑的說。
“難怪我母親會離開了,像你這麼冷血的人,她纔不會讓愛上你。也只有我父親,才能配上我母親。”慕容暖陽越發的瞧不起翼,覺得他這個人比司徒令奇還要可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