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白虎堂的兩位修士偷襲過,許濤本已是怒氣大盛。現在又來了一個搞偷襲的,許濤可就忍不住了。十分憤怒的許濤正欲對被趙彌虹壓着手的少年大打出手,可聽到少年的求饒後,卻是停住了。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們。千萬別打我啊,特別是別打我的臉啊。”少年又嚷道。
這時,葉凌俊等人也都匯聚過來。看着這少年苦苦求饒的模樣,衆人都不禁投之以鄙視的目光。
“你叫什麼?”許濤默然問道。
隨即,卻是周鄭天接口道:“他叫應興革,我們上次就是因爲碰巧抓到他,纔有機會知道白虎堂有一位精神系的修士。不過最後讓他悄悄溜了,沒想到他自己又送上門來了。”
應興革見是周鄭天,不禁嘻嘻笑了起來。大笑道:“老遠就感應到有一股憨氣在這裡,我剛纔還納悶是誰?原來是你啊,周鄭天。”
聞言,周鄭天不禁怒道:“你說什麼?欠打是吧!”
“我說得沒錯啊,要是你不憨,怎麼會讓我悄悄溜了呢。”應興革又道。
“好了,少給我耍嘴皮子。”許濤怒道。
那應興革不知爲何不怕周鄭天這位巔峰修士,可對於許濤他還是忌憚得很的。在聽到許濤的怒喝聲後,當即便是停止了與周鄭天的吵鬧。
許濤隨即又道:“你們的據點在哪裡?”
應興革幾乎是脫口而出,說道:“一直往前走,先左轉,再右轉,然後……”
隨即,應興革便是敘述了讓人應接不暇的行進方式,聽得許濤衆人是一頭霧水。
“夠了,你說這麼多,誰能記得清楚。”許濤喝道。
聞言,正說得不亦樂乎的應興革便就閉上了嘴。
許濤隨即來到應興革面前。他的手還被趙彌虹壓着,身體直不起來,所以許濤便就俯下身與他對視,滿眼怒火焚燒。
“你該不會是在取樂我吧!”
“絕對不是,我那敢取樂您哪。我區區一個高級修士,現在落到你們三位巔峰修士手裡,那還有膽量說謊。”應興革連忙道。
周鄭天不屑的道:“不是三位巔峰修士,是四位。踩着你手臂的這位也是巔峰修士!”
周鄭天以爲應興革說自己這邊只有三位巔峰修士,是因爲他感知不出趙彌虹的修爲。畢竟,連周鄭天都感知不到。
可誰料,應興革卻說道:“我當然知道踩着我的這位大哥是巔峰修士,加上葉凌俊和麪前這個最帥的大哥,就是三位巔峰修士,哪來的四位呢?”
應興革不知道周鄭天也是巔峰修士嗎?他當然知道,他會這麼說只是爲了侮辱周鄭天而已。
而周鄭天也是知道自己被侮辱,當下不禁怒氣大盛。他怒道:“我今天非得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不可!”
說着,周鄭天便挽手睜目,朝應興革走去。見狀,應興革又大嚷了起來。
“三位大哥,救命啊。要是讓周鄭天打我,我就不告訴你們任何情報。”
“哼,把你打一頓,看你說不說。”周鄭天道。
他已經走到應興革身前,正準備大打出手。不過,卻被旁邊的許濤阻止了。
“周鄭天,有氣度一點。我們想幹掉白虎堂,他可是關鍵。”
這時,葉凌俊也出言阻止道:“是啊,應興革的話絕對可信。他上次和我們說的事情,都證實過是真實的了。”
聞言,周鄭天不禁瞥了許濤和葉凌俊一眼,說道:“他侮辱的又不是你們,你們當然這麼說了。”
“好了,好了,壓着他進行趕路吧。說要去你們的據點,現在都還沒到呢。”一旁的程玉潔無奈的道。
許濤也應和道:“恩,快走吧。等到了哪裡,向這傢伙問清楚情況,再去白虎堂的據點!”
周鄭天也不想讓大家說他的沒氣度的人,所以,對應興革輕哼一聲後,卻也遠離了他。
見狀,應興革不禁暗自發笑。隨即,他又對趙彌虹道:“這位大人,您壓了我的手這麼久,想必也累了吧。不如先鬆開,我給您錘錘腿。”
聞言,趙彌虹沒有回話,只是冷冷的平淡的面對着他。而當應興革直視着趙彌虹鎖鏈纏身的樣貌時,都不禁心生寒意。葉凌俊和周鄭天現在都還沒有仔細的觀察過趙彌虹,不然也會和應興革一樣的感受。
不過,聽了應興革的請求後,趙彌虹卻也沒有立即擡腳,放了他。這時,許濤纔出言勸說道:“彌虹,就先放了他,他一個高級修士,逃不出我們的手心的。”
趙彌虹隨即纔開口說道:“我現在還不能輕易施展法術,我怕他會悄悄溜走……”
“絕對不會的。”應興革笑道。
“你以前恐怕也是這麼對葉凌俊和周鄭天說的吧,可後來你還是溜走了。”趙彌虹又道。
聞言,應興革不禁咂舌,暗想道:“這個傢伙,還真是小心得緊啊。想從他手中溜走,怕是得費一番手腳了……”
周鄭天又過來,有些興奮的說道:“對,千萬別放開他。這傢伙狡猾得很,不如我們現在就先廢了他,看他還怎麼跑。”
“廢你個頭,有三位大哥在這裡,哪輪到你說話了。”應興革喝道。
隨即,他又對許濤三人溫和的道:“是吧,三位大哥。”
聞言,許濤三人不禁瞥了他一眼。隨即,許濤說道:“我來扣着他,然後就出發吧。”
說着,許濤抓住應興革的兩隻手,同時,趙彌虹擡腳,而許濤便將之扣在他背後。一隻手扣着,許濤另一隻手上卻還燃着烈火。
於是,因爲白虎堂修士接連的襲擊而耽誤了大量時間的衆人便又出發了。
原本行走在昏黑的通道里,許濤等人還覺得煩悶,現在可不這樣了。因爲一路上,應興革根本閒不住嘴,不停的在和許濤衆人扯東扯西了。他聊得不亦樂乎,但許濤衆人卻是受不住他這樣。
走了一會兒後,應興革才停止滔滔不絕的閒聊,他故作尷尬的對扣着他雙手的許濤說道:“大哥,我想我們得停一下。”
“幹嘛?”
“我……尿急。”
許濤:“……”
應興革隨即又嚷道:“這你可得讓我去啊。我告訴你,虐待俘虜是違法的你知道不!”
許濤不屑的道:“違法?你現在落我手裡,我就是法。不讓你去又怎樣,我看你能憋死不。”
聞言,應興革一怔,他隨即哼了一聲,道:“不讓我去是吧,那我就不告訴你們任何情報!”
許濤怒道:“別拿這個嚇唬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應興革隨即瞥了許濤一眼,而後吐出自己的舌頭,並把牙齒壓上去。用一種含糊的聲音,說道:“那我現在就咬舌自盡,看你能讓我說啥!”
見狀,許濤可是怕了,要是這傢伙真自殺了,那他們要對付白虎堂可就麻煩得多了。
許濤趕緊說道:“好了,讓你去還不行吧。真是服了你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趙彌虹等人都離得許濤很近,自是聽到了許濤二人的對話。隨即,便又都投之應興革以鄙視的目光。
這時,周鄭天自告奮勇的說道:“讓我帶他去,你們和葉凌俊繼續趕往據點。”
聞言,許濤點點頭,說道:“好吧。”
隨即,許濤和周鄭天完成“交接”,而後,周鄭天便帶着應興革朝衆人來時的路走去。
不過在他們離去時,許濤分明看見,應興革不露聲色的笑了笑。看到這,許濤不禁若有所思起來……
沒有烈火光芒照耀,漆黑無比的通道里,忽即響起了兩道聲音。
“你回去好好盯着他們,如果他們有什麼打算,就想辦法通知我們。等到我們靈物收集夠了,自會放了程宇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