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瑜皇你個陳世美!不!你還不如陳世美呢!你是不是不知道陳世美是誰啊?不會以爲我在誇你吧?我告訴你,今天我要把你用情不專,不遵守諾言的事蹟告訴你的臣民們!老孃也不想活了!” 白萊用手指着聖瑜皇大罵着,她看見聖瑜皇和花亦容這一對龍鳳呈祥似地站在一起,這氣不打一處來,根本不在意現在自己身在何處,也聽不見祭祀臺下面的民衆對自己的議論紛紛,更加沒有在意自己現在的……形象,這一身破爛不堪,又是粗魯地架起腰肢破口大罵的,任誰看都覺得她像是個瘋子一般。 聖瑜皇朝着白萊這邊挪着步子,眼神之中全是驚詫和疑惑,手中的鳳鳥金步搖搖搖晃晃,吸引着花亦容不安地目光。 “花蘿,你看仔細了?那是伊璃?她……她不是死了嗎?” 其實花亦容的心中聽完了白萊的粗口,已經確信了一半,可是在這緊要關頭,已經死了許久的伊璃忽然冒了出來,任誰都不可能一下子接受。 “小姐……莫不是我們都見鬼了?看她那一身行頭,怎麼都像是從墳墓之中爬出來似地……” 花蘿怪異地看着不遠處站着的白萊,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可是花亦容此時心尖只有滿腹怨氣,哪裡還顧得上害怕,挽起自己的鳳袍,疾步上前擋在了聖瑜皇的面前。 “陛下這是要去哪兒?現在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立即將這個瘋子拉下去,繼續我們的大婚嗎?” “讓開。” 聖瑜皇的聲音很小,但是語氣之中充斥着不可抗拒的命令語氣,花亦容蹙起眉頭看他,依舊沒有讓開身子,聖瑜皇不悅,陰冷地瞪着她。 “我叫你讓開!” 此時的白萊已經罵得口乾舌燥,伊玞在臺下簡直是看得目瞪口呆,這個女人在幹嗎?跟說書的似地,把自己和聖瑜皇的愛情故事和“被拋棄”的過程開始耐心地給臺下的民衆們講着,那是相當生動啊……她自己完全跟身後的聖瑜皇和花亦容像是處在兩個世界裡的人。 白萊說得累了,終於是回頭看了一眼聖瑜皇,發現花亦容擋在他的面前,頓時野蠻勁兒上來了,蹬蹬蹬幾步走上前去,一把推開花亦容。 “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商量什麼呢?怎麼弄死我是不是?來啊!互相傷害啊,反正我已經把你的醜聞公諸於世了,就算你弄死我,遺臭萬年的命運也躲不開了!” 白萊一邊說着,還伸出了手指戳着聖瑜皇的胸口,完全沒有注意到聖瑜皇和花亦容的眼神,這麼近的距離,兩人已經完全確認,這個瘋女人就是伊璃無疑了…… 白萊戳着聖瑜皇的手忽然被他抓住,強摁在自己的胸口上。 “你沒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聖瑜皇的表情看起來很激動,而且是開心的激動,這讓白萊迷惑了,皺着眉頭看着聖瑜皇。 “呀!你別裝啊,剛纔還要娶這個女人呢,現在這樣熱淚盈眶地看着我?什麼意思啊你?” 白萊想要掙脫開聖瑜皇摁着自己的手,卻被聖瑜皇強硬地拉進了懷裡,緊緊地抱在了懷中,脖頸處,一滴滴溫熱的淚落在皮膚上,有些灼熱的感覺。 “你?” 聖瑜皇這一舉動,惹得衆人唏噓不已,最丟了面子的,當然還是她花亦容,她踉
蹌幾步,花蘿趕忙上前扶住了她。 “小姐!小姐……” 白萊看看眼下這場景,腦子完全是漿糊一堆了,什麼意思?這聖瑜皇看見自己的表情和所作所爲,完全不是自己所料定的那樣啊,還有這花亦容,她總不會裝出來吧? “你……你先放開我,聖瑜皇,你倒是跟我解釋一下啊?什麼叫我還活着?我是什麼時候死了嗎?” 白萊掙扎着要推開,可是聖瑜皇就是死死地抱着自己,簡直有一股要把自己勒死的節奏。 “陛下……有什麼事情回宮再行追溯,我們現在還是……” 一直在一旁看着的袁自來走上前來,看着這祭祀臺下看熱鬧的,已經亂成一片的民衆,憂慮上臉,這個場景無疑以後都將會成爲皇族的笑料在民間盛傳。 聖瑜皇終於算是聽進去了袁自來的話,鬆開了白萊,可是手還是抓着白萊不肯鬆開,好像是生怕一鬆開,白萊就會消失了似地,白萊現在已經被他那溫情一抱弄得完全沒了脾氣,任憑聖瑜皇抓着自己,隨意擺弄。 “那……陛下?這封后是繼續還是推後再舉行?” 袁自來小心翼翼地詢問着,他心中擔憂的是花亦容,想着聖瑜皇再怎麼樣,也應該給她一個臺階下。 “繼續。” 聽到聖瑜皇的嘴裡說出這兩個字來,袁自來和花亦容都稍稍安了心,袁自來上前攙着花亦容準備回到原位去,可是誰想,這聖瑜皇直接牽着白萊的手朝着受封處走去了,索性無視了花亦容的存在。 所有人都呆住了,現場無比的安靜,白萊驚愣地看着聖瑜皇柔情地看着自己,伸手替自己挽了挽槽亂的頭髮,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鳳鳥金步搖,舉起端放在白萊的面前。 “伊璃?” “啊?” “你願意嫁給我,做我的皇后嗎?” “啊!” 白萊傻眼了,她的野心不過是世子妃娘娘而已,現在放在自己面前的,可是一國之母的鳳位。 “陛下!” 花亦容撕心裂肺地喚了一聲聖瑜皇,這份恥辱對於花亦容來說,無疑是巨大的,祭祀臺下的花家也已經蠢蠢欲動,若是這聖瑜皇真的敢這般羞辱花家的女兒,怕是立馬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陛下就算是再任性妄爲,也應該想想靈幽國和百姓,若是今日給我花亦容這般羞辱不堪,我花家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聖瑜皇聽了花亦容的話,側目看她,有瞟了一眼臺下的花家人,確實已經是怒火中燒,蠢蠢欲動了。 “陛下……以民爲重啊……” 袁自來也勸說着,白萊多少也明白了一些,伸手摸了摸聖瑜皇手中的鳳鳥金步搖,微微一笑。 “雖然我不知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知道你沒變心,仍舊有着娶我的心思,我也就放心了,現在這個場面,你還是娶她吧。” 白萊說的很豁達,可是心理面是一萬個不願意,強笑着看着聖瑜皇,可是聖瑜皇不但沒有因爲她的懂事而開心,反而眸子之中泛起了不悅的神色。 “你不想嫁?所以才找了這麼些藉口是嗎?” “我這是爲了你好,你怎麼就……” 白萊正想解釋呢,聖瑜皇忽地脫下了自己的龍袍,不由分說地罩在了白萊的身上,這不明來路的女
子竟然穿上了龍袍,又一次掀起了民衆的唏噓聲和感嘆。 這聖瑜皇爲白萊披上龍袍的舉動在花亦容的眼睛裡看着,刺痛刺痛的,她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現在就把白萊給生吞活剝了。 聖瑜皇用自己的龍袍爲白萊遮擋住破爛的衣服,低頭將手中的鳳鳥金步搖用力一折,掰成了兩半。 “陛下!” 花亦容看着自己夢寐以求的鳳鳥金步搖被掰成了兩半,瞬間心疼的要命,可是聖瑜皇沒有理會她,直接將手中的金步搖一人一半遞給了白萊和花亦容。 “衆臣和我靈幽國的百姓們聽着,我新帝上位,自然要有一番新的場面,從我靈王三世開始,後宮設立雙後製度,分別爲東西宮皇后,東宮爲主,花家小姐持位,西宮輔佐治理後宮,伊家小姐持位,今日大典,到此爲止,散了吧!” 聖瑜皇草率地交代了一句,直接牽着白萊跑下了祭祀臺,徑直上了龍攆,朝着皇宮駛去。 像是給花家一個交代似地,聖瑜皇把東宮主位給了花亦容,可是卻像是個笑話一般地把花亦容自己撂在了祭祀臺上,任誰看,都知道,這伊家的西宮皇后纔是更受寵的一個,身披着陛下的龍袍,傲嬌加塞,花亦容看着手中已經分半的鳳鳥金步搖,氣的渾身戰慄,手狠狠地握緊這不要,鋒利地斷面直接劃破了她的手心,血流了下來。 “小姐,哦,不,娘娘,您何苦這般呢?這皇后之位已經如我們所願得到了,雖說是無緣無故地多出了一個西宮皇后,但是主位還是我們啊……” 花蘿看着花亦容血流了一手,驚慌失措地上前試圖要拿下那金步搖,卻不想這花亦容氣在心頭,有人試圖動她手中僅剩下的一半的簪子,下意識地反手甩在了花蘿的臉上,花蘿那嬌嫩的小臉瞬間被劃破。 “啊!” 花蘿應聲倒地,又是惹來了好事的百姓們圍觀上來。 “哎呀,東宮娘娘生氣了,拿侍女撒氣呢!” “被人當面劫糊了,任誰都不會爽快的。” 花亦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袁自來看這場景有些收不住的意思,連忙上前安撫花亦容。 “娘娘有什麼怨氣,今後撒氣的機會多的是,來日方長,只要娘娘坐穩了這東宮皇后的位置,加上奴才一直會站在您這一邊,陛下落寞的時候是誰一直在身邊,老奴死都不會忘記,娘娘放心,稍安勿躁纔是。” 還是袁自來說的話中聽更是中用,花亦容強按下自己心中的怒氣,衝着他微微點頭,白了一眼還倒在地上捂着臉哭泣的花蘿,轉身走下了祭祀臺,側過花家一派,花都錦也是臉色陰沉。 “娘娘當真是大人大量啊,剛纔那般尷尬的境地,你都能忍下,我花都錦的女兒什麼時候這般窩囊了?” 花亦容被自己的父親冷嘲熱諷,也是挑眉一笑。 “不然呢?依仗我們花家的人力直接造反嗎?還是等父親您有兒子的時候再說吧,我現在忍一時,等有了皇子,該是我的依舊是我的東西,父親仗着花家人力,可是別忘了,靈幽國的兵力也不弱,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好讓別人來漁翁得利,我可沒有父親那麼鼠目寸光!” 花亦容教訓完花都錦,頂着民衆們好事的目光,憤恨地上了鳳攆,朝着皇宮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