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爺當時正驚慌急亂,幸好身邊有人遊過,他也不管是誰了,一把將之抱住,想借機竄上去透口氣兒,可那人回手就給他一個大嘴巴,袁二爺擡頭一看,好傢伙,自己抱着的竟是張家族長張歡姻女士。
張歡姻又急又氣,被人死死的抓住胸脯,一顆半老的“芳心”都快冒了煙兒,可袁二爺不知是被嗆蒙了還是被打傻了,反倒越抱越緊乾脆就不撒手,兩個人就這樣在海里相持了起來。
後來小水母越來越多,張歡姻可就沒心思再管身後的事兒了,掏出符紙法寶四處抵擋,殺退一波波水母的同時,也嚇走了前來救援的海妖。
終於,惡妖盡去,海水退潮,二人便露出了海面,不過此刻顯露在衆人衆妖眼前的情形有點兒讓人臉紅——
只見袁二爺的“小短褲”依舊被一根樹杈掛着,他滿臉紫青,緊緊的閉着眼睛,身下還死死的抱着張歡姻。
此時的張家族長也被海水悶暈了,回抱着袁二爺,她渾身上下只剩了那套性感的“比基尼”,四肢緊纏副門主的腰身,就好像一隻八爪魚,生怕放跑“獵物”…
二人穿的少,摟抱的姿勢又異常曖昧,島上所有的人和妖都看呆了,直勾勾的盯着在樹杈上晃來晃去的他們…
咔嚓!
樹杈斷了,兩個人“噗嗵噗嗵”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男在上女在下,密密實實的疊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體式”…
張歡姻被劇痛震醒了,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胸前伏着的袁二爺,她驚慌失措的大叫。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腿兒也纏抱着身上的男人,袁二爺也睜開了眼睛,二人一陣驚呼疾動。閃電般的分開,一個蜷抱着腿擋住私處。另一個連忙蓋住下身,好像在遮掩某處生理反應…
金佳子哈哈大笑,指着二人嚷嚷道:“嘿!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你們倆還有一腿,這是兩派要聯姻的節奏麼?”
烏烏撇撇嘴,冷哼道:“就這還名門大族呢,真給驅邪人丟臉,你們也別做這行當了。乾脆找個拍小片兒的劇組演演‘熟男熟女’激.情戲吧!”
衆人衆妖轟然大笑,木哥悄悄擋住了海妹的眼睛。
袁九門和張家的人都羞紅了臉,也不知該不該上去攙回各自老大。
袁二爺是徹底不敢回嘴了,從地上撿起段樹枝擋着下身就往樹林裡跑。
張歡姻羞怒交加,剛想回罵就聽自己的肚子裡一陣“咕嚕嚕”的大叫,一張嘴,猛吐出大口海水,其中還有活着的小魚小蝦,一按肚子,還是鼓鼓脹脹的。金佳子看到後又是一陣大笑:“哈哈哈,敗家娘們兒,你這兩天可不要再輕易發脾氣了。小心動了胎氣!”
“你、你說什麼?”張歡姻怒火躥升,勉強擠出一句話。
“嗨!你怎麼還不明白——”金佳子笑道,“那‘妖母’中的是‘百子千孫’的毒,你在海里泡了那麼久,肯定吸進了不少的藥性,這會兒怕是腹中有孕,也要傳衍後代啦——哇哈哈哈!”
張歡姻一聽臉色變了,也不知道金佳子是故意拿自己開涮,還是確有其事。心中驚亂間,跳起來也衝進了樹林遮羞。
一番吵鬧過後。金佳子總算痛快了嘴兒,他一邊接受同道的謝意。一邊幫木哥擋着大夥的拜禮。木哥已經退出了人羣,在一處角落站下,轉身對後面跟着的素侍和墨衛說:“二位仙長,這次幸好有你們的幫忙,喏,這是解去墨仙長殘毒的靈藥——”他從懷裡掏出一隻小瓷瓶,裡面的藥丸紅彤彤的,散着淡淡的靈氣,其實是一顆強身健骨的補藥,“墨仙長身上的傷只能慢慢恢復了,你們所需的靈氣或許在水族的‘極淵’中能夠獲取,不過那裡已被‘妖母’攪得混亂不堪,所剩可能也不太多了,但聊勝於無,總好過二位再亂闖一氣…”
素侍一想到“夜總會”,臉色紅了紅,隨即便向木哥道謝,墨衛又犯了糊塗,拉着木哥的胳膊不肯放手,說還要跟着“大哥”闖天下,一定打殺出一片天地,最後被素侍勉強拽開,退到了水族的隊伍裡。
水靈島的平波道人和靈波子召集島衆,張羅着要大宴款待來客,也不分什麼人類還是妖類了,桌椅擺上,酒菜上齊,喝得是意興大起,期間不斷的有驅邪同道向木哥他們敬酒,木哥只是禮貌性的沾沾酒杯,大多的酒倒都被金佳子和兩個蛇妖擋了過去,烏烏喝得也很盡興,醉眼朦朧間,見一個人一跳一跳的靠了上來。
“小夥子行啊,老頭子我沒看錯你——”杜巖龍笑着拍木哥的肩膀,手裡拎着個口袋,邊說話邊往口袋裡塞酒食,“怎麼樣,這次大夥都脫險了,你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加入我們‘摳門’的事兒了?”
木哥朝他笑笑,把躲在身後的黃西西拉了起來:“喜喜道長,您應該好好給我們介紹介紹。”
黃西西苦着臉向杜巖龍躬了躬身子,小聲道:“師、師叔好。”
杜巖龍一見黃西西,臉兒立馬就拉了下來:“嘿,你這混小子也跑這兒來湊熱鬧啦,不好好的給我賣符賺錢,跟着起什麼哄?”
黃西西低着頭道:“師、師叔,我——”
“好啦,不用說了——”杜巖龍白了他一眼,伸手抓過黃西西的包就是一頓亂翻,“嗯?怎麼就這麼點兒錢?我畫的那些符都被你‘促銷’了?不對,你把鞋脫下來——”
果然,黃西西的鞋窠裡藏了兩沓錢,被汗水跑得都起了皺,杜巖龍給他頭上來了一記,轉而臉色大喜,也不管那錢有沒有腳臭味兒,猛猛的親了兩口揣進了自己的口袋,又向木哥笑着道:“小兄弟,這些就是咱們‘摳門’立門建派的啓動資金了,先放我這兒保管,等以後咱們招賢納士再有了會計…嘿嘿,也還是由我保管…”
木哥給金佳子使了眼色,讓他把杜巖龍支開,金佳子馬上會意,拉着那老頭就去一旁喝酒了,木哥見周圍再沒別人,便小聲的問杜巖龍的身份。
黃西西好像很懼怕自己的師叔,聲音也很小,只說師父和師叔雖是同門,可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而他們具體屬於何門何派,又拜誰爲師,他也從沒問出來過,師叔摳門古怪,行蹤不定,師父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猶如閒雲野鶴,今天在深山裡,說不定明天就跑金字塔那兒去了,根本就抓不住人,別說教他練功,就是見上一面也得看他老人家的心情,實在是有師父之名,而無師徒之實。
木哥又問了幾句,見黃西西所知也不太多,便跟他對飲兩杯,聊起了閒話。
一番狂飲過後,島上的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木哥便要上船離開,平波道人和靈波子百般挽留,可還是被他婉言拒絕了,木哥說自己的兄弟韓梓良一直沒有音信,心裡有些擔憂,着急回家看看。衆人一聽,便也不再勉強,紛紛向木哥一行道別。
在臨走之前,木哥又處理好了幾件事兒——
一是跟平波道人和靈波子耳語了幾句,隨後,這兩個水靈島的頭頭就叫來了所有的島衆,一一辨明身份,的確發現西舵之中有不少的弟子都在內陸犯過案子,將他們捆綁押下,關進地牢,待日後出海時送交海警。
二是解救了韓院長,那個老頭還是渾渾噩噩,不過大魚大肉過後,精神頓時好了許多,靈波子答應以後要專門煉製醒神的藥,幫他儘快恢復。
三是同平波商議拆掉那些船上的艦炮,島主很痛快,馬上差人毀掉了所有的熱武器,並承諾再不會購買那些威力強大的禍頭。
幾件事兒一擺平,木哥總算放下了心,這才登船離岸,朝着還要在“水靈島”上暫住幾日的衆驅邪人揮手道別,杜巖龍貪酒,捨不得放下杯子,喝得已是眼花耳背,等他聽到衆人的歡送聲時才反應過來,再想上木哥的船去也來不及了,只能在岸邊扯着脖子大喊:“小兄弟,你一定要堅守‘摳門’之德,將我派發揚光大啊…咱們日後有緣再見——”黃西西也站在他身邊招手,眼中盡是不捨。
“嘿!杜老頭還真有點兒意思,我一直還懷疑他不是好人呢,現在一看,不過是個沒啥大能耐的摳搜小老頭…”金佳子站在甲板上笑道。
木哥的眼睛卻一直緊緊的盯着杜巖龍,喃喃的自言自語:“沒什麼能耐…真的是這樣麼?”他慢慢的從包裡摸出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面畫着一張苦憋着的笑臉,下方還歪歪扭扭的寫着幾個字——
“小妖兒,別瞎動…”
烏烏眼尖瞧見了,眼珠兒轉了轉,驚呼道:“大木頭,你不會是覺得姓杜的老頭身懷絕技、扮豬吃虎吧?!”
木哥默然不語,心念疾閃,腦中已漸漸的浮現出起幾段過往的畫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