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月連傷帶氣,終於暈死了過去。
嶽靖倫狠狠的瞪了金佳子一眼,走過去查看她的傷勢。
郎泉走到木哥身前,輕輕抱拳:“木兄弟,剛纔幸好有你,不然——”
木哥擺了擺手,不想再多說一句,拎起揹包當先走了,金佳子哼哼兩聲,抓起地上的烏烏,也跟了上去。
方喬疾步跳到木哥身邊:“小木哥哥,我就知道你纔是真正的大英雄,看來以後‘救美’的事兒還得指望你,別人那都不靠譜!”
“臭美!”金佳子在後面說,“還‘救美’,你這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吧?”
“怎麼?我不美麼?”方喬回頭給金佳子拋了個媚眼兒。
金佳子打了個激靈,撇撇嘴道:“有剛纔那小姑娘美麼?”
方喬收起笑容,一把拽住木哥的胳膊,“對呀,小木哥哥,剛纔那個小美人是誰啊?快給我介紹介紹,說不定以後我們會成了姐妹…不過事先說好了啊,蓓兒姐姐做大,我做…嗯,那麼,她就是——”
木哥甩開她的手:“邊兒去,別鬧,煩着呢。”
“哥哥,你煩什麼啊?”方喬問。
“你說呢,突然又多了個來歷不明、主動援手的漂亮小女妖——”金佳子說,“老木正琢磨呢,這是又在哪兒種下的情種?”
“哦,原來是這樣——”方喬恍然大悟,“誒?小木哥哥,你這遍地撒種,有沒有開花結果的啊?”
木哥回頭瞪了一眼兩個人:“十步以外,不然我再把狼羣招回來!”他抽出一沓綠色的符紙直晃。
兩個人立馬閉上了嘴,慢下幾步。遠遠的在後面跟着。
郎泉在後面盯着木哥的背影,面無表情…
…
草原一望無邊,木哥一行走在齊膝的草叢中。就好像沒入了綠色海洋中,前後左右沒有一點依照。幸好手機還能接收到衛星信號,木哥按着韓梓良留下的電子地圖一路前行,快到三更天的時候,終於到了草原邊緣,他們走得並不快,因爲木哥也一直在調整恢復着體內的氣息,方蓓兒的靈藥確實神奇,枯葉在木哥身上留下的傷已經完全癒合了。從出發到現在,他感到一天比一天要精神,陽氣和勁力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偷偷問了方喬才知道,方家堡的那種秘藥不止會潤骨生肌,更能充沛驅邪人的陽氣,所以一直視爲堡中的聖物。
聽到這兒,木哥回頭感激的看了看方蓓兒,卻遭到了一個狠狠的白眼兒,他只能苦笑——“指腹爲婚?!”兩個爺爺當年怎麼那麼不靠譜。
郎家兄妹都受了傷。“合一派”的弟子攙扶着郎泉在後面走,方蓓兒在一旁跟着,時不時的看上郎泉幾眼。心中是既擔憂又心亂,可也偶爾看看木哥的背影,那時就眉頭緊蹙,眼中充滿了厭惡與不甘…
郎月吞服了不少的療傷藥物,已經能正常走動了,不過腳底還是有些發虛,嶽靖倫便藉機成了她的柺杖,攙扶着她的胳膊,臉上露出的是關切。可心裡不知美成了什麼樣…
“嶽、嶽哥哥,我好累。想停下來歇會兒。”郎月撅嘴道。
“可、可他們還在走。”嶽靖倫用下巴點了點木哥幾人。
“幹嘛非要跟着那幾個混蛋走?”郎月怒道,“之前我被他們欺負得那麼慘。難道你沒看到?!”
“但、但是郎兄說要、要以他們爲伍——”嶽靖倫急急的解釋。
“哥——”郎月大喊,“我累啦,我要休息!”
“再挺挺!”郎泉道,“等到了前面,我和木兄他們商量一下。”
“我不!”郎月氣道,“哥,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中用?爲什麼非得要和他們結伴——”
郎泉沒回頭看她,淡淡道:“我們都受了傷,前途未卜,難免會再碰到什麼厲害的妖物。和木兄弟他們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不就是一隻狼族妖王嘛——”郎月甩開嶽靖倫,湊到郎泉身邊,貼着他的耳朵小聲道:“我很奇怪,你剛纔明明不會吃那麼大的虧,爲什麼不把身上的那些法寶…”
“閉嘴!”郎泉轉頭狠狠的瞪住她,“我做事自有分寸,管好自己的嘴!”
郎月神色一暗,嘟着嘴不說話了,方蓓兒回頭看了看那兄妹二人嚴肅的神情,感到有些驚喜,也沒聽清剛纔他們在說什麼…
金佳子也嚷嚷累了,木哥之前有傷,方喬又是一介女流,所以揹包扛物的活就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前面馱個旅行包,後面背個雙肩包,身側還挎着個衣物包,加一塊兒最少得有個五、六十斤,夜風雖寒,他也出了一層細汗,尤其烏烏還趴在他的肩膀上,用尾巴直抽他的脖子,興奮的大喊——
“駕!駕!籲——”
給金佳子氣得直翻白眼兒:“死狗,你是四條腿兒,就不能自己下去走麼?”
“唉,四哥,我也想啊——”烏烏長嘆一聲,“可你看人家的小短腿兒哪能趕得上您的大長腿啊,我要是進了草裡,你肯定就看不見我啦,到時候一個不小心再把兄弟我丟了,到了我們精靈族,誰給你保媒拉縴去啊…我這也都是爲了你好!”
“爲了我好你就消停會兒,別跟趕驢似的。”
“我這不是鞭策您嘛,想給你增加點兒動力——”烏烏“嘿嘿”直笑,“再說了,我站得高,看得遠,也能幫你們看看前路有無兇險——”
“用的着你——”金佳子哼了一聲,“就憑你那…”
“呀!”烏烏的前爪一把揪住金佳子的肩頭,“四哥,有、有情況!”
金佳子一愣,站了下來,發現木哥也停住不走了,他小聲的問:“傻狗,看見什麼了?”
“一個女人…”
“女、女人?”金佳子抻着脖子往前看,可身前的大包太高,擋住了他大半的視線。
“嗯,長得好白的女人——”
“剛纔那個小女妖?”
“好像不是,個子很高——”烏烏乾脆跳上金佳子的腦袋上,直立而起,用前爪搭涼棚,也不知道這大半夜的,他擋什麼陽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