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哇——”方祥武和姬曉曉同時驚叫起來。
而對面一夥卻個個笑得得意洋洋——“獵物”終於嚐到了“獵人”的厲害,而下一刻,就、就——
就在這時,他們發現了不對,雖然只有那麼“一點點”,但也足以讓每個人都震驚——
武士刀鋒利的刀鋒砍進金佳子的腰裡,卻愣生生的停在那兒,也進去不也拔不出,而金佳子的手正死死的攥住刀身,血水從他的指縫兒中流出來,瞬間把刀塗成了一片豔紅色…
滴答…
滴答…
一滴滴鮮血從“疾忍”的胸前淌落,炸在地上濺成點點血花,而他的心口已被銷?魂棍的尖刃扎中,雖然刺得不深,卻也是皮肉外翻,一片模糊…
這、這個長着四方腦袋的傢伙竟然這麼狠…
所有人都在驚歎,“疾忍”目光閃動,猛地向後退去,只在地上留下一趟血跡後,便又消失在了空氣中,金佳子晃了幾晃,用銷?魂棍撐住,才站穩了身子,烏烏在後面急喊:“四方腦袋,別逞強,快退下,讓我來——”
卻不料金佳子竟朝身後擺了擺手,又挺直身體,“叩叩”乾咳兩聲:“小意思,他也就那麼點兒能耐啦——”站直的同時,翻過滿是鮮血的手掌,傳音過來,“小傻狗,你剛纔不是還說哥身上的‘技能’都不在了麼?”
烏烏眨眨眼睛,“難、難道不是?”
“嘿嘿,當然,其實一直都有,只不過這回換上了一個更牛叉的。”金佳子說。
“麻痹神經?沒有痛感?”烏烏看着他那血糊糊的手,渾身就是一陣發冷。
“呵呵,比那還要牛、還要叉!”金佳子把自己的血手在身上胡亂的蹭了蹭。
“什、什麼意思…”
“哈哈,你們就瞧好吧——”金佳子說話的同時。武士刀再次出現,這次更狠,從下往上撩,似乎想將他從褲襠處一劈爲二,金佳子卻不慌不忙,銷?魂棍輕輕一甩,尖頭竟出現一束光影,軟塌塌的,好似拂塵的絲絛,隨後就見那股光纏住了武士刀。再輕輕一抽一帶,刀鋒就偏離了方向,而金佳子也不知從哪兒來了“四兩撥千斤”的巧勁兒,藉機一腳踩住武士刀,再抓住“疾忍”的胸口,鬆開銷?魂棍,張開大手,“噼裡啪啦”就是一陣大嘴巴,登時就給那個傢伙打蒙了。臉上帶着的蒙布都脫落半邊,但他反應也真快,身形忽的一閃,又不見了蹤影。金佳子掌中一輕,手裡只剩下了一件黑衣…
金佳子又撿起銷?魂棍,前端的光束緩緩收回…
兩夥人都有些看愣了,烏烏卡卡眼睛傳音問:“大、大木頭。四方腦袋剛纔用的是什麼招數?以、以前怎麼沒見他使過?小棍子裡還有那麼多機關?”
木哥也很困惑,搖搖頭:“不像是法寶,好、好像是靠着他自己——”
嗖嗖嗖——
幾聲破空之音響起。數只忍者鏢從暗處疾飛而來,金佳子手持銷?魂棍一陣疾點,竟在空中劃出道道白光,連在一起竟成了個閃光小盾,飛鏢打在上面被“叮叮噹噹”的磕飛,光暈散去,金佳子咧嘴大笑:“哈哈,玩兒暗器?爺爺們是祖宗!”說罷,銷?魂棍一揚,瞬間從棍尖兒前甩出幾道白光,通體虛淡,竟是氣刃凝成的一隻只小飛刀,且去勢極快,轉眼就沒入黑暗之中,噗噗噗!幾聲悶響,那“疾忍”突然從暗處的樹梢上掉了下來,大頭朝下,“噗嗵”栽到地上,忙又跳起來,在肩膀上一陣撲打,才發現那裡沒插着什麼飛刀,只有幾個深深的血口子,他翻着眼皮直抽冷風,顯然已經被金佳子的怪招嚇住了。
金佳子舔舔嘴脣,陰笑道:“行了,這次算你幸運,要是被飛刀的原主人打到,恐怕你早就毒發身亡了——”
烏烏呆呆的看了看“疾忍”,又瞧瞧金佳子,向幾人傳音:“那、那個飛刀,我、我看着咋那麼眼熟呢?”
“依瑾。”方喬回道,“我、我想我知道他現在‘裝備’的是什麼‘技能’了…”
“什、什麼?”方祥武的疑問總是比別人多,因爲其他大多人也都想到了。
“八嘎!”“疾忍”怒叫了一聲,身體突然急轉了起來,一股股古怪的氣息瞬間暴漲,呼!氣勁消散,他的人再次不見了…
“小心!”方喬和姬曉曉同時傳音過去,她們的身體突然變得冰冷,都感覺出了一絲不對,卻見金佳子還是輕鬆的笑着,顯得信心滿滿…
咻咻咻!十幾只忍者鏢從四面八方激射而來,把金佳子罩在其中,同時,他的前後左右都浮出道道人影,刀光閃閃成了一張劈頭蓋下的大網,瞬間就要將他砍成碎片,同伴都在爲金佳子捏把汗,卻見他冷冷一笑,銷?魂棍再動,尖端處又撲出兩道光芒,一深一淺,竟是一對兒相互旋繞的光球,離開棍梢便急速分開,突然加速,一齊向着金佳子的身後飛去——
砰砰!
兩聲重重的撞擊聲,所有的人影刀光都消去了,只留下一個直挺挺的人站在金佳子的身後,是“疾忍”,他的武士刀停在那顆四方腦袋的上方卻不落下,刀尖兒劇烈顫抖,兩顆凸鼓出來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再慢慢移向自己的胸口,那裡,已經多出了兩個血窟窿,可皮肉捲動,裡面好像還有東西在往外鑽,終於出來了,是那兩顆小光球,在空中懸浮片刻,又飛回到金佳子的銷?魂棍中…
“怎、怎麼會?你、你竟找出我——”“疾忍”顫抖着聲音,從喉嚨裡咕噥出一句,嘴角的血像流成趟的小河,姬曉曉馬上幫着翻譯。
金佳子“哈哈”大笑:“二貨,蒙圈了吧——好,今天就讓爺爺給你科普一下,剛在打中你那兩顆珠子呢,叫做‘陰陽子’,認人指路那是沒東西可比,就算你藏進你娘.的肚子裡,它們都能把你揪出來…明白了嗎?這就叫一物降一物,怎麼着?還打麼?”
“是、是那個揚老道的‘陰陽判’?!”烏烏在“羣聊”裡驚道,心中的猜疑終於能確定了,同時金佳子也回過頭,朝着衆同伴擠擠眼睛,“兄弟的潛能真是不逼不出來啊,我剛剛纔知道,原來身上不是沒了‘技能’,是‘裝備’了更好的——”他把手背到身後,偷偷擼起袖子,手腕上竟閃過一道微微的紅光,狀如小蛇,閃了兩閃,又消沒下去,“就像‘北冥神功’,或者‘吸星大?法’!”
其他人都有些明白了,可方祥武還是糊塗:“那、那是哪個門派的功法?”
“嗨!傻兄弟,這麼說吧,就是能化別人法寶的靈性,拿做己用!”金佳子笑道,“是不是又牛又叉?”
“哦——”方祥武總算聽懂了,但馬上又想起一件事兒,“可、可你哪來的那麼多——”
“唉——”方喬長嘆一聲,“前幾天,他不是剛剛宰了那隻什麼‘蠱王’嘛,那噁心東西吸取了不少法寶的靈氣,肯定被你的金大哥收了個乾乾淨淨!”
這下,方祥武終於恍然大悟,猛猛的點頭,學着金佳子的語調:“嗯!是牛叉!”
金佳子幾人一出手就給對方接連幾個下馬威,但他們心中還是有些不安,因爲受了重傷本該斃命的兩個人還活着,“標靶”中了亂七八糟的劇毒,臉上一會兒發黑一會兒發綠,好像只神經錯亂的變色龍,可還是氣息穩固,絲毫沒有命絕的跡象;再看“疾忍”,胸口的血也咕咚咚的往外淌,但目光精閃,似也是生氣勃勃,哪有一點兒要嚥氣的摸樣。
“羣聊”裡又開始討論——
“這些國外的‘異能者’都成精啦?怎麼幹打也不死?”金佳子說。
“估計是你下手太輕了——”烏烏道,“下次直接削腦袋,剁脖子。”
“我覺得不對,他們是人,不是妖,就算身體再強悍也不可能撐到現在。”方喬說。
“奇怪,我怎麼感覺他們中好像有一股奇特的氣息,有些熟悉。”方蓓兒說,和木哥的感覺不謀而合。
“嗯,國外的法術確實雜多奇特,好像還真有能讓瀕死之人長存於世的魔法。”姬曉曉說,“讓我好好想想…”
“那現在呢?怎、怎麼辦?”方祥武的問話遠遠多於答話。
“現在?打!當然是繼續打!”方喬惡狠狠道。
“那、那行,我、我來——”方祥武自告奮勇。
“去——”幾人同時道,小夥子紅下臉兒。
“要不然,讓我上?”木哥沉默半天,終於搶上話。
“去——”其他幾人又是同時說,他黑下了臉兒。
“你…那兒…不…行…”肇萊也呆呆的插了一句,還是在大夥兒的話裡挑了幾個字,可無心的連在一起,木哥的臉兒更黑了…
最後的討論結果很快出來了,還是由金佳子和方喬出馬,而烏烏在一旁“掠陣”,剩下的該休養的休養,比如方蓓兒和肇萊。
該觀戰的觀戰,比如齊晴、姬曉曉和方祥武。
該消停的消停,諸如木哥之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