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個醫院有點問題!”金佳子也認了出來,“老木,咱們是不是該走一趟?誒?和你說話呢,你看啥呢———”
“他在看報紙的日期———”韓梓良瞄了眼木哥的眼神,淡淡說道。
“日期?那有啥看的———唔,6月3號———沒啥紀念意義啊———”
“如果我沒記錯,好像‘烏鴉’的日記裡也提到了這一天!”木哥沉思道。
“2013年6月2日,晴,我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麼用,不過看到好多人都在瘋狂的搶,‘它’一定非常重要,但願沒人知道“它”在我手裡………”蘇嬌嬌從抽屜裡拿出那本日記,一字一字的念道。
………
“我知道的已經都告訴過你們了———我正要做手術,真的很忙,抱歉———”一個護士長瞄了兩眼金佳子手中的“警宮證”說道。
“哦,那是分局的同事,我們是市局重案組的,需要您再配合一下,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金佳子晃盪着大腦袋說道。他和木哥韓梓良到了臨濟醫院,就直接問出那晚醫院遇襲時的值班護士長,她是當事人,據說報紙上登載的那張照片,當時就是她拍下的。
“市局的?不是剛剛來過?那個女警官———”護士長往窗外樓下看了一眼,“喏,你們的同事還沒走遠呢———”
木哥驚奇的往樓下一看,認識,竟是宮妍。
“好啦好啦,有什麼事兒,請您問她吧,我是真忙———”護士長大概是被多次的詢問弄煩了,不耐道,過道上正巧走過一個面色英俊的年輕男人,護士長多看了兩眼,擡步便走。
“這個———”木哥和韓梓良一直站在金佳子身後,他見護士長轉身要走,忙搶上一步攔住,“護士長同志,這位是我們的組長,他希望能和你單獨談談,很快———”木哥一把拉過身後的韓梓良說道。
護士長本已極不耐煩,轉過頭剛想說話,可以看到木哥那張清俊的臉,面色緩了緩,但當她看見韓梓良帥氣冷俊的容貌,眼中登時一亮,馬上停住腳步,笑顏如花:“這位警官,快請屋裡坐,你想知道些什麼……”
旁邊的小護士拉了拉護士長的衣袖,小聲道:“護士長,還有手術———”
“屁大點兒的活兒還叫手術,你去,記住割包皮的時候———”護士長交代兩句,就帶着韓梓良進了辦公室,韓梓良跨進門裡的時候,還回頭狠狠的瞪了木哥一眼。
“老木,看來咱倆都不受女人待見,對付女人的活兒還得阿良………”金佳子苦着臉嘆道。
木哥好像沒聽進去,直在手機裡翻查着什麼,他終於找到了一個號碼撥了過去:“喂,您好宮警官,我是木哥,想找你談談———”
木哥說了兩句就掛上電話,說是和宮妍約好見面,讓金佳子在這兒等着。
金佳子一聽,老大的不樂意:“哎呀,你和阿良行啊,一個漂亮女警,一個嬌媚護士長,留下我老哥兒一個在這兒幹杵着,你總得讓我乾點兒啥呀!”
木哥都走出了好幾步,回頭一笑:“錐子,你閒着也是閒着,要不等會兒找那個護士長也給你來個小手術?”
金佳子一想到那個護士長看他時冷冷的眼神,渾身一哆嗦:“算,算啦,我,我怕她手一滑,再把我閹了———”
………
木哥和宮妍約見的地方還是上次那個“濃情咖啡廳”,他到那裡的時候,宮妍已經點好了咖啡等在那裡,木哥打過招呼,坐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手摸了摸咖啡杯,這是他多年相親下來積累的習慣,還好不燙。
宮妍看到木哥的舉動,臉上紅了紅,好像想起了第一次見面自己的冒失。她輕輕的抿了口咖啡,用來掩飾自己的心虛,擡頭問道:“你找我是爲了昨天我爽約的事兒吧———”
木哥也沒想太多,張嘴便道:“哦,不是———我想問問你剛纔去醫院在調查什麼?”
宮妍眉頭一皺,瞪着木哥看了幾秒鐘,又低下頭,用手指在咖啡杯上輕輕的畫圈。
木哥被宮妍看得有些發毛,連忙解釋道:“哦,我不是跟蹤你,最近也在查一件事兒,恰巧看到你———”
“不用和我解釋,我聽張哥說過你的事兒,上次———上次在監獄也見識過———”宮妍又低下頭,想起了在監獄裡的一幕幕。
木哥以爲宮妍又要說自己是“神棍”,馬上又道:“宮警官,其實我們這行不想你想的那樣———你們除暴安良,懲兇罰惡,我們除妖抓鬼,替天行道,其實———其實工作性質差不多!”他看宮妍深埋着腦袋還不說話,又急切的道:“我知道你有你的紀律,辦案調查屬於工作秘密,透漏給不相關的人屬於犯法,但,但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如果真的不方便,你可不可以把案情告訴張成強,我再問他———”
“今年6月2號中午,臨濟醫院接收了六個病人———”宮妍再次擡起頭,緩緩地說道,“其中有三個受傷很重,到醫院沒等搶救就死了,剩下的三個人身體倒是沒有大礙,可有一個像發了瘋似的哭喊打罵,一度造成了很大混亂,後被精神病院接走———有分局的同事趕去,在對剩下的兩個人詢問後才得知,原來他們是受僱於一個地礦勘探隊,在一次野外勘探過程中出了嚴重事故,死傷了好多人,只有他們幾個跑了出來,可當問到到底是什麼事故時,兩個人卻支支吾吾,說當時被塌下的岩石砸暈,該是礦洞塌了方———”
木哥聚精會神的聽着宮妍的講述,咖啡廳門外走進兩個人,他無意中一瞥,不禁愣住,那一對兒男女他都見過,男的胖胖的身材,就是昨天也在這咖啡廳等人的傢伙,女的他更熟悉,當時還毀了金佳子的“九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