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戰兢兢的站在五人面前的正是那個漂亮女工,她沉沉低着頭,渾身嚇得瑟瑟發抖,眼淚噗噗往地上落———
“哥哥們,該着咱們今天走運,竟讓我抓到一個偷廠裡東西的女人———”門外的男人拽起女工的胳膊,連拉帶拽的把她扯到衆人身前,“把她交給保衛科,獎勵少不了!”
“不———不要,我、我不是偷———”女工哭喊着,想掙扎,卻使不上力。
“還不算偷———”那男人將腋下夾着的一隻大罈子晃了晃,“喏———證據確鑿!”
女工頓時臉色颯白,身子一軟,搖搖晃晃有些站不住。
“鉤子,你看準了?真是她偷的?!”鋸子向那男人問道,眼睛一直在女工身上瞄來瞄去。
“準啊———親眼看到豬牛羊肉、雞鴨鵝蛋,大把大把的往裡藏———”鉤子肯定的回道。
“不———只有一點點,是、是廠裡不要的肉丁和一些碎蛋———”女工本來慘白的臉,又因急切而變得通紅。
衆人看到那個大罈子被鉤子單臂夾着,輕飄飄的,好像還真沒裝多少東西,鉤子卻冷笑道:“一點點?!———嘿嘿,你不知道廠裡的規矩嗎———這兒的一針一線都是公家的,廢棄的原料也不能往外帶———你,這就是偷!”
“我———我、我知道錯了,請,請各位大哥繞過我這一次吧,我會感激你們一輩子———”女工聲淚俱下,惶恐的哆哆嗦嗦。
“感激?!———對我們好像沒什麼用———”鋸子被酒勁兒充紅的眼珠盯着女工的漂亮臉蛋兒,輕笑着說道。
“鋸子哥,還跟她廢什麼話,趕快報告保衛科吧———誒?對啦,會計不是還在樓上,要不告訴他也成!”鉤子急道。
鋸子微微一笑,也不理別人,對着女工說道:“老妹兒,哥兒幾個也知道你自己帶個孩子不容易,這事兒要是捅出去了,別說你得被開除,說不定還要坐牢,到時候你兒子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唉,那小傢伙我還見過,虎頭虎腦的,真招人稀罕,要是這麼小就沒了娘———”
女工聽到這兒,眼淚更是噴涌而出,噗嗵跪在地上,一邊猛猛的磕頭,一邊說:“各位大哥,求求你們,放過我,只要讓我過了這一關,我下輩子就算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你們的大恩大德———”
“哎呦哎呦———你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老妹兒———”鋸子立刻上前去扶女工,手掌“有意無意”的在她腰上輕摸幾下———
“唔———”女工臉色一白,躲到一邊。
鋸子乾笑兩聲,撲了撲手,笑道:“妹子啊,其實哥哥們也不是那麼不同情理的人,只是你把咱們的情誼一竿子支到下輩子———哥有點兒等不及啊———”他淫笑着緩緩走上去。
小斧也藉着酒勁兒往前走,眼睛一刻不離的瞄着女工因緊張而起伏不定的胸脯,猛猛的嚥下幾口唾沫。
“你———你們———”女工看着幾個酒氣沖天的男人搖搖晃晃的向自己走來,馬上明白了他們的意圖。
只有鉤子在一旁傻傻的喊:“哥哥們,你、你們要做啥呀———還是快點報告———”
“閉嘴!傻子———”鋸子回頭罵道,“不想玩,就滾出去給老子們放風———這麼好的便宜不佔,那他·媽就是混蛋———”
“混蛋!!”蘇嬌嬌罵道,卻發現付邱的臉此刻已經漲成了紫紅,雙拳緊緊攥着。
隨後,“畫面”中是一陣混亂,鉤子和小斧把女工圍在中間,上下其手的往她身上抓抓摸摸,也有人上來勸阻,卻被另幾個醉漢架開,拉拉扯扯之間,女工的衣服已經被撕開好幾處,這讓幾個酒後亂性的傢伙更是興奮,和圍着撲上來,鉤子和另兩個人衝過來解圍,推搡之間,女工使出全身力氣擠出人縫向外奔逃,鋸子大怒一聲道:“抓住她,送保衛科———要不人財兩空!”
衆人一聽,連忙掉頭便追———
女工連怕帶恨,已經使不出多大力氣,剛纔一衝之下又用盡了全力,這時更是腿腳發軟,剛跑了十幾步就跌坐地上,眼見着後面的醉漢們越追越近,她順手抱起了個東西就往那邊扔———
嘩啦———
那是一個裝着液體的大玻璃瓶,瓶子正砸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裡面的液體四處迸濺,幾人正好跑過,被迸了滿身都是———
“好、好酒———”一醉漢舔了舔嘴脣上濺着的液體,嘿笑道:“純,純吶———”
“廢、廢話———”另一醉漢笑罵,“都、都是他·媽酒精,能、能不純嗎———”
幾個醉漢已經衝近了女工,鋸子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把她提了起來,啪啪啪就是幾個耳光,罵道:“跑,我讓你跑———今天不給老子弄爽了,我宰了你———”
女工哭號着還在掙扎,雙手往前齊抓,鋸子的臉上登時出了幾條深深的血道兒,他大怒,一腳向女工肚子上踹去,女工痛哼一聲就往後栽,後腦正重重的磕在屠宰臺的邊甲上,噗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還他·媽裝死———”鋸子上前又踢了幾腳,見女工還是沒有反應,有人上前一看,只見女工的後腦已經撞塌了一大塊兒,頭髮里正汩汩的往外冒血,用手一探鼻息,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竟已奄奄一息,幾人大驚失色,酒勁兒登時醒了一大半兒。
鉤子嚇傻了,連忙要往外跑說是去報警,卻讓另外幾人攔住,鋸子說:“報了警,大家誰都別想好,今晚的事兒,不管你們參沒參與,都得受牽連,說小,耍流氓、限制人身自由,判你個幾年,說大,弄不好都得挨槍子兒,所以咱們一不做二不休———”
“怎、怎麼樣?”幾人戰戰兢兢的問。
“毀屍滅跡———”鋸子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