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子見木哥不說話,心裡頓時慌了,大喊道:“老木,動手吧,兄弟能忍住,大不了以後癟了半拉屁股,說啥也得把那噁心蟲子給摳出來!”
木哥卻不動手,在金佳子的身下摸了半天,最後撿起一塊兒拳頭大小的石頭,翻過來調過去的看。
“嗨!老木,你不用砸暈我,兄弟真能忍住,古有關雲長刮骨療毒,今有金佳子切臀挖蟲,能效仿關二爺…嗯?老木,你作甚呢?”金佳子正在那兒安慰自己,卻發現木哥在地上撿起一根枯木棍,向石頭上捅去,他正感到驚奇,但聽咔嚓一聲,木棍剛碰到石頭,就斷去了一大截,金佳子支起身子向石頭上看去,等看清了石頭表面,登時就楞了——
只見石塊上竟然長着一張小嘴,嘴脣牙齒舌頭什麼的一樣不少,但都是石質所成,它還能說話:“我讓你坐我!讓你壓我!呸呸呸,你幾天沒洗澡了…”
金佳子眼睛長長了,使勁兒揉了揉,再摳摳耳朵眼兒,呆呆問道:“老、老木,我沒聽錯沒看錯吧?”
“沒錯,那、那是石精!”白龐和洪壽掙扎着坐起來,往身前身後看了一圈兒,又瞅瞅屁股底下,顯得有些厭惡:“是土族精怪的一種,在這裡碰到,還真是個大麻煩。”
“哎呦喂,好像是水族哇?你說誰是麻煩?來來來,大咬三百回合!”“石頭”還在忿忿的叫囂。
木哥搖頭苦笑,一把將它拋得老遠,那東西“哎呀”一聲痛叫,砸進石堆裡,再罵些什麼就聽不見了。
“又是噁心的蟲子又是咬人的石頭,這他.媽是什麼鳥地方啊?!”金佳子提上褲子大罵道,隨後肚子就是一陣咕咕直叫,他仰天高呼道:“老天爺。您老就可憐可憐我們吧,給弄點吃的喝的,就算死也得讓俺們做個‘飽死鬼’吧!”
話音剛落,本來晴朗的天空上就突然變得烏雲密佈,轉瞬間又電閃雷鳴,不多時,遠處就傳來嘩嘩啦啦的暴雨傾落聲,濃密的烏雲越來越近,天地之間被細密的雨簾連在一起,像瀑布般朝他們這邊急掃過來。
“哈哈。老天厚我!吾命又不休矣!”金佳子狂笑道,轉頭又看向也是滿臉驚喜的兩隻蛇妖:“兄弟,這下你們可能好好的休養一番啦!等餵飽了自己,哥們兒帶你們殺將回去,讓那些妖蟲惡蟲也嚐嚐咱們‘工業酒精雨’的威力!替老鎬子報仇那個雪恨!”他邊說着邊往暴雨中衝去,手舞足蹈的像是見到了思念已久的真正“初戀”,一口氣跑出了二三百米,剛跳進暴雨裡,卻又“噌”的竄出來。隨後調頭就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大喊,可離得太遠,又是逆風。大夥也聽不見他喊的是什麼,直到近了許多,烏烏才第一個聽清,一字一句的翻譯道:“他說‘我.靠地。快跑哇,哥們兒上當啦…’”
跑?
又要跑?!
衆人心裡都是一陣叫苦,可不跑還真是不行。因爲暴雨一近,大夥就感覺到了不對,那雨下得灰土暴揚、塵霧翻滾,天上落下來的哪是什麼雨水,分明就是米粒大的沙子!
他們每個人都應該經歷過冰雹,甚至木哥和金佳子小的時候還在冰雹中比試過膽子,雖然兩個小傢伙都被砸了滿頭包,可那也算是一種青澀的童趣兒,但眼下在密集的“沙雨”中奔跑,那可就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兒了。
人再快也快不過風,烏雲藉着狂風在頭頂肆虐,傾盆的“大雨”終究攆上了倉皇逃竄的人們,“雨滴”雖然不大卻密密實實,打在人的頭上、皮膚上是一陣火辣辣的疼,就好像無數支鐵刷子頭從刷到腳,衆人頓時叫苦不迭,同時還被塵煙嗆得“叩叩”直咳。
倉皇中,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到這兒來。”,大夥就順着聲音跑了過去,在能見度極低的“沙雨”中,人們竟看到了一個小石屋,便都像遇到救星一樣衝了進去…
終於有了“避風港”,大家總算長吐了一口氣,當然,吐出的大多是沙粒灰土…
石屋裡的空間很小,幾個人都鑽進來,顯得異常擁擠,而且屋裡沒有光,黑乎乎的誰也看不清誰,聽着屋頂“沙沙唰唰”的“沙雨”擊打聲,衆人都感到心有餘悸,渾身的皮膚好像又痛麻起來。
幸好還有這麼一間藏身之所,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蓋的,用來幹什麼,但大夥從內心裡感謝石屋的主人,當然了,唯一可惜的是建得有點兒小,要是再大那麼一點點,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憋悶了——
“老白,你別擠我,我喘不過氣。”洪壽說道。
“是他們在擠我,我的肚子都已經收進去很多了。”白龐回道。
“對、對不起,我和莫老師已經抱得很緊了,倒是木大哥和蘭小姐——”小司機也在解釋。
“老大的老大,我可不可以不夾在你們中間,族裡的長老一直教導我們,不要當別人的電燈泡…”烏烏知道左邊是木哥,右邊是蘭瀾,他往後挪了挪身子。
“我、我們其實沒有…”木哥發覺烏烏一撤走,自己就被向前擠去,兩團豐滿的東西一下就頂上了他的胸膛,對面呼出的氣息他很熟悉,正是水族的妖王,蘭瀾在給他暗中傳音:“別說話,噴我一臉沙子。”
“不是,你個該死的烏烏,你不做他們的電燈泡,跑我這兒發什麼光——”金佳子沒好氣道,“沒見到我和姍姍這兒正擠得厲害嗎?”他正把身前的嬌小人兒摟得很緊,一對兒緊貼着的胸脯讓他有些心猿意馬,可不知好歹的烏烏卻從中擠了進來。
“佳、佳哥,你在說誰?我、我在這裡啊!”石屋的一角突然傳來說話聲,衆人一聽那動靜,頭髮馬上都立了起來,那確實是樑姍姍,可、可金佳子摟着的又是誰?
“是我。”一聲冷冰冰的聲音從金佳子的面前傳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