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不老藥是什麼。
顧名思義,就是吃了能長生的藥。
歷代帝王都在追求的神藥。
穆王也來求藥。
“雖口上說的是爲那什麼偃師的人求的,但求藥是一回子事,拿回去怎樣誰又知道,依我說,定還是爲自己給求的。”
雪霽天晴,日頭格外的明朗,在這般寒冷的時節,懶懶的曬着太陽是極好的事。尤其是阿青這樣的,好容易養好了身體,見着如此好的日頭如何按捺得住。
只是這一靜下來,懶洋洋的容易犯困,偏生近日來也睡了太多。
阿青便支了頭和阿鳥說話。
阿鳥年歲小,又自小受阿青照顧,對這些事兒一想也只是唯阿青是從的,當下又只有懵懵懂懂的點點頭。
“如此說來,這世上還真有長生不老藥?”
“如何沒有。”
阿青偏偏頭。
“天下之大,無其不有嘛。”
“那瑤姬姐姐的手上也真有這個東西?”
“這我就不知道了。”
“咦?那你提這個幹嘛?”
“我這不是替瑤姬姐姐擔憂麼,萬一那周子穆還是姬滿的真的只是爲了自己的,那瑤姬姐姐怎麼辦。”
阿鳥別過頭去:“有都沒有呢,有什麼好擔心的。”
阿青頓了一頓。
“我只說我不知道,如何就說沒有了呢?萬一瑤姬姐姐就有呢。”
阿鳥頓了頓:“那你不如去問問瑤姬姐姐看看?”
阿青搖搖頭。
“最近阿碧和瑤姬姐姐兩個總神神秘秘的,我怎麼問她去。”
話剛一落,便聽得阿碧的一聲清咳。
“你們兩個在這裡神神叨叨的說些什麼呢,我好像聽的什麼長生不老藥?”
“是啊。”
阿鳥脫口而出,阿青想攔都攔不住。
“阿青姐姐正擔心着瑤姬姐姐要是真有這藥如何,沒有這藥又如何呢。”
阿碧頓了頓。
“你也無需多想了,哪裡真有什麼長生不老。”
“可阿青姐姐說——天下之大,無其不有啊。”
“這話是說的沒錯,可是什麼長生不老,你聽聽,若真有這麼個東西,又何來死生輪迴呢。都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罷了。”
“更何況,瑤姬手裡是真的沒有這東西的。”
“哦。”阿鳥有些失望的看看阿青。
阿青有些不服氣。
“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我便聽說過的。”
“你倒是聽誰說的?”
“世人口中相傳多的是了。你想想,這些人若沒見過,如何能說出這些東西來,還說的一板一眼的。”
“如何一板一眼的。不過是他們自己不得長壽,瞎想罷了。”
“什麼瞎想。”阿青有些倔脾氣上頭了。
“不是說那五莊觀的人蔘果,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再三千年才得以成熟。人若有緣,聞一聞能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能活四萬七千年。”
“四萬七千年!”阿鳥驚歎。
“還有在神龍時期有個叫赤松子的人,服用了一種名叫“冰玉散”的長生不死藥,於是他可以入火而不化,隨風雨上天入地,後來,還成了掌管祈雨的神。”
“真有這麼個人?”
阿碧頓頓:“自然——是有的。”
赤松子的名字,上天入地了幾遭的阿碧自然也不可否認。
“還有……”
阿青還要再說。阿碧哪裡還容她繼續說下去。
“你便罷了吧。”
“就這麼一說,你還如此較真了。”
“我如何能不較真,本來就是嘛。”阿青嘟囔。
“只是,這話也就在私底下談談就行,以後不要再提了吧。只要記着瑤姬這裡並沒有這東西就好,你也用不着想東想西的。”
“爲何?”阿青阿鳥都很驚奇。
“既然沒有,談談又有何妨?”
阿碧有些不耐。
“叫你們如此你們記着便是了,哪裡這麼多的問題。”
阿青和阿鳥都被阿碧這突如其來的一喝嚇了一跳。
見着阿碧頭也不回的離去,阿鳥不由嘟囔。
“果真不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一向我行我素的,這也要管,那也要管了。”
阿青點頭複議。
“以後有什麼事情都不說與她算了。”
“是。”
“只是她這般動作卻是顯得古古怪怪的。”
“古古怪怪?”阿青愣了一愣。
“你身子好些了麼?”
阿鳥點頭。
“行動上可方便?”
“都養了這麼久了,早沒事兒了。”阿鳥嘟囔。
“那就好。”阿青笑笑,“如此,我們不妨跟着那阿碧去看看。就偷偷的跟着就行,我倒看看她最近弄些什麼,實在不行,就是見着了瑤姬姐姐那也是好的。”
阿鳥點頭,卻又有些小小的不安。
“萬一發現了怎麼辦?”
阿青給她一記:“笨死了,我們仔細點不就行了,我們的修爲都差不多,聖母給的,我們也不少,哪那麼容易被發現。再說了,就算是被她發現了,她還能把我們怎麼樣不曾。”
阿鳥方纔放下心。
兩隻鳥兒便悄悄的化了形,暗暗地跟在阿碧的後面。
一連轉來繞去,竟是漸漸的遠了。
“怎麼看這情形,竟是漸漸的遠離了崑崙山?”
阿鳥小心的提問。
阿青看看前面。
“她素來都是管着外面的事的,難道這又是要出去了?”
“那我們豈不是白來?”阿鳥不滿道:“還害得我們跟了這麼長的一段路。”
阿青道:“不急,我們且再看看。大不了跟着出一趟崑崙山,也順便看看她平日在外面都是幹什麼的。”
阿鳥想了想:“定是有許多好玩的事情。”
“真是小孩子脾氣。”阿青無言。
然而就是這眼一錯的功夫,前面那人竟然驟然消失不見。
揉揉眼睛。
“阿鳥,你看清楚了麼?”
阿鳥搖搖小腦袋。
“突然間就不見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怎麼會這樣!”
阿青拍拍頭。
“我們不如到前面去看看,說不定有什麼玄機呢?”
阿青一拍腦袋。
“對!你現在這石頭後面躲着,我去看看,萬一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也好看着些。”
阿鳥點點頭。
阿青遂乍着膽子往前面走去。
這是峰頂,雲海翻騰,阿青仔細着腳步,好容易走到跟前,入眼全是空落落的一片雲海,哪裡有其他端倪。
“奇怪。”
阿青正自低頭細思,卻猛然看見腳下有一道黑黑的口子,從腳下一點點展開,放出妖豔詭異的光芒來……
阿青看着腳下這一道口子,雖越來越大了,但對於自己卻是全無影響的,不由低下頭去。
手上觸着,也只是輕薄的雲霧一般的感覺。
阿青沉思一瞬,正要招呼那阿鳥過來一起瞧個究竟。
這一回頭便打緊了。
回頭看去,哪裡還有什麼山峰,什麼雲海,自己竟然已被那些詭異的光芒所包圍,外面的一切都看不見。
也不知現下是個什麼情況,只得朝外大喊一句:“阿鳥,你莫過來,快些回去!先去找到瑤姬姐姐!”
話剛一落,那些詭異的光芒竟又一點一點的變換開來。
阿青不知到底細,更不知這東西如此變化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當下也只有她一人,只聽得自己的心頭“怦騰--怦怦--”的跳聲,像是要跳出自己的心口一般。
怎麼辦,怎麼辦?
左右手足無措,阿青只得選擇閉上了眼睛,索性來它個眼不見爲淨,也省得自己如此擔驚受怕。
周圍靜悄悄的,安靜的滲人的緊。
就這麼閉着眼睛,不去看,也不去想,也不知過了多久時間。
阿青漸漸覺得,自己竟還是活着的!
活着的!
耳邊聽見了鳥叫,聽見了風拂過樹葉的聲音,伴隨着“叮叮咚咚”歡快的溪水流過的聲音,甚至隱約可聽見一些低低的蟲鳴。
怎麼回事?
摸摸手摸摸腳又摸摸自己的臉,都是好好的。
再掐上那麼一把。
“哎喲——”
還真疼!
如此,便是真的了?
阿青很是高興。
只是——這裡,卻又是哪裡?
阿碧怎麼會來這樣的地方?
對了,阿碧,先找找看,且看她究竟在搞什麼鬼。
這麼想着,阿青也便開始細細的探尋起來。
自己想要探探阿碧,自然得仔細了別讓她發現,當下也便一化行,變做一隻小小的蟬子,反正這裡面也溫熱的緊,化一隻蟬子也不稀奇,方纔都還有一隻蟬子打自己眼前飛過去了呢。
更何況,這傢伙長的又和樹皮似的,變做它來探路再合適不過了。
於是,阿青化作了一隻蟬子。
在空中掃出一道弧線,悠哉哉的去了。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曲水流觴,小河織就一片小海,上有巧巧湖上亭,兩名甚是年輕的男子,正在亭上對弈。
只可惜,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不過這兩人長的倒是極讓人賞心悅目的,就這麼多留一會兒應當也不打緊的。
阿青蟬子遂穩穩的貼在樹上,欣賞這“人間美景”來。
“美景一”悠悠的落子。
“你可要想好了。”
“美景二”道:“自然是想好了纔來告訴給你知道的。”
然後便是落子,落子,落子。
落了半餉的子,對於這“有事在身”的阿青實在是受不住了。
就算是“人間美景”,看了真麼久也要審美疲勞的。
阿青揮揮翅膀,不行了,還是去辦自己的正事兒要緊。
正要展翅高飛,突然--
“其實長生不老藥也是一很簡單的事兒。”
長生不老藥?咳咳,這事兒可以聽聽。
“美景二”果然不負阿青所望,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來。
“不妨說說。”
“美景一”拈子在手,落盤有聲。“我只問你--上古神族何以成神族?”
“久歲能異,所以成神。”
“不錯。”“美景一”點頭道:“其實世人所求無非也就是一長壽,但要能幫他們延年益壽的,就算作是長生不老了。”
“你的意思是……”
“除了後天修爲,修身養性以保延年,習的異能以的長生,這世上還有一種最最簡單的法子。”
“什麼法子?”“美景二”豎起了耳朵聽,阿青蟬子也忙停止了鳴叫豎起了耳朵聽。
“那便是--取神族心頭之血服下,便可長千年壽命!”
千年!
阿青吃那一驚,於世人而言,這倒卻卻是很是長生了。
“口說無憑,你又沒親自見過。”
“美景一”笑笑,不說話,而那眼神卻分明的寫着--你怎就確定我一定沒有見過呢。
“美景二”愣了一下,“這竟是真的不曾!”
“美景一”點點頭。“這也是上古神族日漸衰減的原因。他們雖有長生,有異能。但天地萬物均衡的很,更何況後起的人族也是漸漸的強了。有許多該打不該打的主意,他們都防不勝防。”
“怪道上古神族那麼急着聯姻。”
“美景一”嗤笑一聲,“那又如何,神族們素來高傲的慣了,那太元聖母不就因爲放不下自己體面的關係,這親,到現在都還懸着的麼?”
“要我說,就索性讓她自個兒去得了,一個體面,什麼大事,神族裡又不只她一家有女兒。”
“只是,聖母的實力擺在那裡,開罪了她,又得不償失阿。”
“真是愚蠢的女人,還是什麼上古神族,空有一身法力修爲。”
“美景一”捧了茶笑笑,再不說話了。
只可憐那樹上趴着的阿青蟬子,此時已被他們的這一番言論驚得半天都動彈不得。
真是了不得了。
那太元聖母,不就是瑤姬姐姐的母親麼?
如此算來,那麼瑤姬姐姐--還有那心頭血。
阿青只覺得頭昏腦脹的很,一下子消化不了這麼多的事兒,更何況還都是干係着身邊人的,當下什麼找阿碧,探究竟竟都是虛的了,就只有那兩名男子議論的話語是實的,不住的從腦子裡跑過來,跑過去,鬧的滿腦子一團糟。
自己該怎麼辦呢?
說不說?
說吧,又覺得對瑤姬不好,不說吧,這堵在心裡又委實煩悶的慌。
阿青蟬子一步三栽的在林子裡亂串,不自覺的已回到了最初進來的地方。
“瑤姬姐姐……”阿青喃喃,面前又出現了最初進來時那一種古怪的景象,一點一點的光芒聚攏過來,把自己罩住,送離了這一片無意中闖進的洞天。
迎面便撞見阿鳥不住往下探望的臉。
“怎麼樣?發現什麼了?”阿鳥好奇的扒着阿青問。
“是,發現了好多,好多好多……”阿青有氣無力的回答着。
“阿鳥,你之前在外面一直看着,可看出什麼不對?”
“什麼不對?”
“就是我過去瞧得時候啊……”
“瞧得時候?”阿鳥託着額頭想着:“就是你過去,然後突然站在那裡不走了,再然後你一下子就不見了。”
“不見了?”
“恩。”
“再然後呢?”
“再然後?”阿鳥迷茫:“沒有然後了啊。”
“沒有然後!”
阿青大驚。
“我想你喊得那些你也都沒有聽見?”
“沒有啊,你喊我什麼?”阿鳥驚奇狀:“我就看見你突然間沒了,心中奇怪,又不知該不該過來,就在那石頭後面等你,可是我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你。心裡面實在放心不下,所以就來你消失的地方來看,正纔看着,你就突然出現了。”
“只是這樣?”
“這是這樣。”
阿青愣了好一會兒。
阿鳥有些驚疑不定了。
“有什麼不對麼?”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麼呢。”見她不答,阿鳥又道。
阿青搖搖頭。
阿鳥有些憂心,正要再說,忽然覺得周圍有些不對來。
“咦?這不就是你突然回來的時候出現的那道紫光麼?”
阿青一頓,“不好。”
剛拉了阿鳥躲到山石子後面去便看見一團光芒託了阿碧出來。
“是阿碧姐姐呢。”說完又看看阿青:“我們該不該叫她姐姐,她沒什麼事兒吧。”
阿青搖搖頭。
“說不上來,我們且再多多留意着就好。”
那你這番進去有事幹了些什麼。阿鳥有些不滿的嘟了嘴,然而姐姐就是姐姐,是阿鳥心中一直的信仰,但要是姐姐說的做的,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吧。
阿鳥也便不說,只管瞧着,聽着阿青的吩咐。
只是一直到折回崑崙山,阿青也沒有再吩咐些什麼。
索性走這一番倒也不算白走的,終於知道了瑤姬姐姐的下落,阿鳥還是非常高興的。
“我們要不要進去?”
阿青搖搖頭。
“阿比還在裡面呢。”
“我們說我們的,她做她的,有什麼干係?”
“誰知道她究竟會幹什麼,這麼久也讓我們來看看瑤姬姐姐,我們先聽聽再作打算好了。”
有理。
兩隻鳥便伏在旁邊聽。
“我想到法子了。”阿碧道:“那穆王既然是要長生不老藥,我們便給他就是。”
“可是我手上並無此藥。”瑤姬摸摸頭,神情頗爲睏倦。
阿碧道:“他一介凡人而已,我們只管給他一點能固元健體的藥,橫豎都是給那偃師用的,到時候穆王一薨,長不長生,他又如何知道。”
“這樣不好。”到底是仙家,如何能幹這樣的事兒。
“有什麼不好的,你只管放心的交給我就是了。我盤算好了。先給他一味,打發他走了,如此一來,於他於我們都留了足夠的時間。我也沒打算存心騙他。長生長生,一年爲生,萬年也爲生,這如何算騙了,更何況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麼能長生不老的。”
“那你的意思便是手上有了這東西?”
阿碧點點頭,又搖搖頭:“也說不上有,只是,到時需要從你身上要一點血。”
“也是,上古神族的身上血倒也大補。”瑤姬想想道。
“那便依你了吧。”
說完便困頓的閉上眼睛。
阿碧知道她委實乏了,也便不說了,只管替她理理被子,又往爐裡添了點火,一切料理的當,方纔從小門離去。
一見着阿碧走了,縮在角落裡聽“牆角”的兩位立馬趕了出來。
“這屋裡真是悶熱的緊,阿碧竟然把姐姐安排在這樣的地方,旁邊還這麼大的一池子水,溼氣如此之重,傷身的緊。”
口上說着,阿青忙過來看看瑤姬。
方纔在角落裡只聽的聲音,沒見着人,此時近了一看,兩隻青鳥都不由發出“啊呀——”一聲驚叫。
兩隻鳥兒都慌了神。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瑤姬姐姐的臉色竟然如此蒼白。
“瑤姬姐姐,瑤姬姐姐——”兩隻鳥兒一奇攘着榻上的瑤姬。
“別鬧,頭疼的緊。”
瑤姬有些無力,只得慢慢把頭縮了縮。
阿青有些急了。
“姐姐,你別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瑤姬的頭昏沉的緊,阿青的話也聽不大清,只覺的腦袋裡嗡嗡的一片,實在煩鬧得緊,偏生又無力它爲,只能開口說着:“讓我睡一會兒吧,頭疼。”
阿青不說話了,順帶着拉住了還欲再喊的阿鳥。
“這可怎麼辦?”
阿鳥兩眼滴下一顆又一顆的“豆豆”嗚咽道。
阿青冷“哼”一聲。
“走,我們去找那阿碧,我且看看她如何向我們解釋!”
這分明是要去向阿碧質問緣由的,哪裡算得上什麼聽她解釋。
正自怒火沖天的拉了阿鳥往阿碧那裡趕去,才一出門,頂頭便和阿碧撞了個正着。
“你們兩個也真不叫人省心的,這般亂串亂跳的,也不怕身上的傷勢又壞了。”阿碧笑道。
阿青道:“還多牢姐姐費心了,只怕我們的傷勢要一直壞着纔好呢。”
這般尖酸的話語,阿碧不由一愣:“你胡說些什麼呢!”
“我胡說!”阿青冷笑:“我這哪裡算得上什麼胡說,只是有些人一直對我們胡說着罷了。”
“你什麼意思?”阿碧覺出不對:“你是說我胡說?”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
阿鳥想這也便憤憤,衝出來便道,“對!你不用在這裡惺惺作態了,我們都看見了。”
“看見了什麼?”
“瑤姬姐姐!”
阿青道:“我就說我們兩個的傷勢如何需要那麼久的調養,你還一不許這樣,二不許那樣的,原來一開始就謀算好了的。”
“我謀算什麼了?”
“你想長生,說什麼穆王求藥,根本就是騙局。”
阿碧又是氣又想笑:“我可是青鳥,稀罕什麼長生,穆王原本就是來求藥的,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就安置在左輪峰的聽水樓裡。”
阿青道:“說不定你早和那人串通好了的,我如何信你,更何況我有證據!”
“什麼證據!”
“就是瑤姬姐姐!你取了她的心頭血想要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