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番外篇 64.晚上有時間嗎?來我別墅,就我們倆……
這頭的靳敏已經被酸的發了瘋,也顧不得街上多少的行人看着她,歇斯底里的對着手機吼道:“你姐夫在她那裡過夜,你究竟知不知道!”
“……”
靳楊在電話那頭許久也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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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敏氣不過,直接掛了電話攖。
……
譚之薇出門丟垃圾回來的路上,看到了對門的老太太。
和老太太打了聲招呼後,拿出鑰匙開自家的門。
老太太站在身後,笑着問了一句:“小譚啊,今天男朋友沒來?償”
譚之薇被問的一臉莫名其妙,卻也轉過身去,詫異的看向老太太。
見譚之薇沒說話,老太太只當是默認了,打開了自家的大門後,笑呵呵的說道:“我先進去了。”
說完,老太太轉身進了家門,門也在譚之薇的眼前關上。
譚之薇收回目光,將門打開後,走了進去。
老太太口中說的男朋友究竟是誰,譚之薇不得其解。
可無論是誰,總歸是被她誤會了。
但譚之薇並沒有開口解釋,一個陌生人而已,她自認爲沒必要和她解釋的那麼清楚,關上門過自己的日子,管她什麼事呢?
譚之薇站在廚房裡,給自己炸了一杯西袖汁,端到客廳裡去喝。
剛剛坐進沙發,她的手機就響起了了。
肖緘在電話裡沒提補課的事,只跟她絮絮叨叨說了些有用的,沒用的,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譚之薇很安靜的聽他絮叨着,一直都沒有打斷。
肖緘說了一半,自己覺得無趣,便不再說了,在那頭沉默了下來。
“肖緘,你怎麼了?”譚之薇問道。
肖緘的情緒很低落,說道:“我想去你那坐坐,行嗎?”
譚之薇起初沒說話,可想了想今晚韓程程也許會來,就開口說道:“今天不行,我有朋友要過來,恐怕沒時間招待你。”
聽到這裡,那頭的肖緘更失望了。
之後,也沒再多說什麼,他很快就掛了電話。
……
肖緘一個人坐在靳敏的房間裡,保姆正在給他和溫肖默的房間做着消毒工作。
肖屏由徐管家帶着,去醫院探望靳老爺子去了,一時半會兒怕是還回不來。
隔壁房間裡,還響着消毒機和吸塵器運作的聲音,外面突然就下起大雨來。
天氣預報說,未來的一週之內,全國範圍內,都會有雷雨大風的強對流天氣,這雨說來就來,已經不足爲奇。
肖緘站在窗邊看了一會兒,外面黑雲密佈,電閃雷擊,雨勢大的看不清對面的樓房。
正在肖緘發愣之際,外面響起了高跟鞋走在樓梯上的聲響。
肖緘一個激靈,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跑。
可跑了一半,卻發現根本來不及了,
靳敏的腳步聲已經停在了門口。
靳敏這人平日裡脾氣古怪,爲人矯情。
她最容忍不了,不經過自己的允許有人隨意的進入她的房間。
放在平時,就算保姆想進來打掃,也得她親自去叫,否則進去就是捱罵。
肖緘雖然還未成年,但人的臉色他還是會看的。
他知道靳敏並不喜歡他,所以,平日裡,他也很少和這個嫂子有話去說。
如今,自己閒着沒事,打着電話,見靳敏房間的門沒有關,便隨意的走了進來。
只是,這個時候,靳敏突然回來了,門又關着。
靳敏若是要問,他也說不出個什麼原由來,沒得又得挨她的一陣白眼。
想到這兒,肖緘靈機一動,俯下身,趴在地上,直接躲在了靳敏的牀下。
溫肖默不在,靳敏一般不會在家裡久留。
循着這樣的念頭,肖緘就只當忍受一會兒了,也免得比面對她的那張臭臉要強。
肖緘前腳躲進牀下,靳敏臥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肖緘在牀底下看到靳敏的高跟鞋停在門口處,並聽到她對着保姆說道:“我之前的那件江南青的旗袍你洗好了沒有。”
保姆答了一聲:“洗好了,已經放進您的衣櫃中掛起來了。”
說着,靳敏走了進來,站在離牀不遠的地方,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下去。
肖緘躺在牀底下,一聲也不敢吭,盯着牀底發呆。
很快,門外的樓梯上再次響起了腳步聲,這次聽着是個男人。
果不其然,很快,男人的聲音就在樓梯上響起,話是對着保姆說的:“您好,我是靳總的助理,我給靳總送點東西上來,不知道她在哪個房間。”
保姆應道:“左手邊第二間。”
很快,男人道了謝,朝着靳敏房間的方向走了過來。
肖緘在低矮的牀底下,悶的滿頭是汗。
很快,靳敏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靳敏穿着高跟鞋走過去,將門打開。
還不等靳敏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將身後的門關上,抱起靳敏就朝着大牀的方向走了過來。
很快,肖緘背上的壓力隨之而來,上面是兩個人的重量。
就在肖緘驚訝的差點喊出聲的同時,上面的靳敏終於開口道:“你瘋啦?你就這麼走進來的?”
男人的聲音,肖緘聽着耳熟,只聽他說道:“溫肖默一家人又都不在,你慌什麼……”
靳敏將男人從他身上推開些,朝着門口的方向望去,提醒道:“保姆還在家呢。”
男人嗤的一聲笑,說道:“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外面那麼大的雨,避一會兒,她還能說出什麼來?”
那靳敏也覺得不合適,將男人從身上推開後,自己坐了起來,繫着領口旗袍的花扣,語調清冷道:“何野,我警告你別跟我胡來,上次的事,並非我願,不過是喝醉了,把你當成溫肖默而已,但這不代表你我之間就可以有什麼……”
叫何野的男人則一臉無謂的說道:“看你說的,像我圖你什麼似的,我有老婆,你也有家,我們之間能叫什麼,不過是個取所需,大家寂寞了圖個樂呵,你還當真了……”
說着,男人從牀上起身,將手裡的一件什麼東西交給了靳敏,並囑咐道:“這是你託我找人幫你查到的。”
靳敏從男人的手裡將一張便籤紙接過。上面寫着一個人名字和地址。
靳敏彎着嘴角笑了笑,將紙條收進了自己的手提包內,再擡頭,男人已經走到身前來,伸出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又趁機捏了一下後,這才說道:“晚上有時間嗎?來我別墅,就我們倆……”
靳敏沒有說話,眉目含春的看着眼前的何野。
牀上這種事,對於一個開了葷的女人來說,沒有還好,一旦有了,便就再也停不下來。
她思慮了片刻,而後說道:“今天不行,晚上有事,等我電話吧。”
說着,男人轉身走到門口。
臨走前,不忘抱着靳敏親吻了一陣。
肖緘的視線裡只有一雙男人女人的腿靠在一起,空氣裡全是曖昧的口齒糾纏的聲響,他開始覺得暈天暗地。
房間裡的男女終於親熱夠了,男人開門離去。
房間裡只剩靳敏的一雙白皙纖細的小腿,踩着高跟鞋站在原地,久久沒有離去。
肖緘在牀底下已經忍到了極限。
這時,保姆站在門口前問道:“太太,用我幫您把房間打掃一下嗎?”
靳敏應了一聲,退開了幾步,讓保姆走進來。
保姆拿着吸塵器在地毯裡吸了片刻後,轉身朝着牀邊走了。
就在肖緘以爲靳敏就快要離去的同時,保姆突然尖叫了一聲。
而後,保姆彎下腰來,盯着牀底下的肖緘,大聲問道:“肖少爺,你怎麼在這兒躺着?”
靳敏正坐在妝臺前,給自己配上一對綠色的耳墜。
當保姆的聲音響起時,她猛的轉過身來,臉色的血色在這一瞬間褪的一乾二淨。
靳敏盯着從自己牀底下爬出來的肖緘,許久都說不出話來,胸口起伏的厲害。
肖緘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慌張,更是從心底裡鄙夷。
可是肖緘畢竟理虧,什麼也沒敢表現出來,而是裝作自己剛剛睡醒的樣子,對着保姆埋怨道:“你叫什麼叫啊?我睡的正香……”
靳敏從椅子前起身,走到肖緘面前。拽着他的襯衫領口,就拉着他往門外走。
走廊處,保姆已經下了樓去,只餘二人。
靳敏盯了他許久後,到底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躲在我房間的牀底下幹什麼?”
肖緘一時間找不出理由來。
靳敏此時的涵養早已經消失不見,對眼前這個外人早就受夠了,尖聲質問道:“我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我?”
肖緘是個性子拗的,瞪着眼睛,就是不回答。
靳敏被逼急了,憤怒的壓低聲音道:“肖緘,你最好給我分清楚你現在在跟誰說話,溫家養你一個外人,你至少該清楚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現在我和你哥離婚,對你哥半點好處也沒有,我前腳領了離婚證,你哥後腳就會被人從溫氏裡給趕出來。先不說他將來會怎麼樣,但據我所知,溫氏裡那些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我所說的你們,自然也包括你,和你的母親……”
肖緘縱使年紀再小,卻也能衡量出靳敏這番話到底有多大的分量。
他定定的盯着眼前的靳敏,心裡突然難受的沒法言語。
他從進入這個家的那一天起,就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即便自己沒有親生父母,可肖屏和溫肖默是真正的把他當成親人一樣的養着。
可這個溫馨的家,卻越來越不像那印象中的那麼和諧和完美了。
如今,他的嫂子揹着自己的大哥,與外面的男人偷情偷到了家裡來。
而自己的大哥呢?也不是不知廉恥的和自己的家教老師搞在一起嗎。
他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是這樣。
靳敏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面孔還在,肖緘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口中說道:“鬼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還困着呢,剛剛被保姆吵醒,我想繼續去睡……至於你和我大哥離不離婚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說完,自己轉身,朝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只留靳敏一臉白的愣在原地。
到這一刻,她甚至已經搞不清楚了,肖緘到底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呢?
……
譚之薇再見溫肖默,是在家附近的一個超市內。
譚之薇手推着購物車,將新鮮的肉放在裡面,再擡頭時,專心看着冷藏櫃裡的速凍餃子。
溫母肖屏和溫肖默一同走過。
肖屏今天心血來潮,想親手給溫肖默做頓好吃的,因爲今天是溫肖默的生日。
溫肖默從不過生日,小的時候,生日當天母親多會做上一頓好的給他。
而大了以後,溫家卻沒人記得他的生日,更沒有人去關心這些。
溫肖默已經不記得上一個生日是在幾歲時過的了,可母親親手做的小炒肉,依舊是他最愛吃的。
肖屏將挑揀好的牛肉放進購物車,身側是攙扶着她的溫肖默。
譚之薇看着速凍餃子上的日期,頭也沒擡的就和肖屏身前的購物車撞在了一塊。
一聲道歉的話還沒出口,譚之薇在擡起頭的一瞬間就愣住了。
於此同時,她這才發現,溫肖默的目光此時正放在她的臉上。
肖屏的表情始終和善,笑着對譚之薇說了一句:“你沒事吧?”
譚之薇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答了一聲:“抱歉,我只顧着看包裝上的保質日期,也沒擡頭走路……”
肖屏說自己沒什麼,轉頭對着跟在身後的管家老徐說道:“老徐啊,你陪我去那邊走走,我一直想選一臺加溼器,你陪我過去看看。”
老徐忙上前來,攙扶着老太太往後面走去。
走出幾步遠後,還不忘回頭朝着溫肖默和譚之薇的方向看了一眼。什麼也沒再多說。
肖屏離開了,譚之薇回過神來,將自己手中的速凍餃子放進購物車後,轉身就走。
她不認爲她和溫肖默還有什麼話可說。
而溫肖默的臉色一直也有些蒼白着,想着前幾天韓程程親口對他說過的話,他的心裡還一陣陣的壓抑。
譚之薇朝着不遠處的水果攤架旁走去,而溫肖默幾乎是下意識的跟了過去。
溫肖默在譚之薇的身後站定,譚之薇剛剛拿起的一顆檸檬,被溫肖默反手按了回去。
譚之薇側過身來,盯着旁邊的溫肖默,怒道:“你幹什麼?”
溫肖默二話不說,拉起她的說手腕就往外面走:“我有話對你說。”
譚之薇被他拽着,身體本能的往後退去,與他拉扯着說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我報警?”
溫肖默對譚之薇的話,充耳不聞。
還沒等僵持的兩人走到收銀臺前,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靳楊,讓兩個人同時都愣住了。
此時,譚之薇的手腕,還被溫肖默攥在手裡。
靳楊臉上的神情千變萬化,盯着溫肖默的攥着譚之薇的那隻大手,語調冷漠的說道:“姐夫,我姐還兀自忙碌着,準備在你生日的這天,送個驚喜給你,卻不想,你還挺忙的……”
譚之薇從溫肖默的手腕裡抽出手來,轉身就朝着自己購物車的方向走,自己的手提包還放在裡面。
見譚之薇走開了,溫肖默臉上的表情也逐漸的恢復淡定。
靳楊顯然是來者不善。
溫肖默低頭咳嗽了兩聲,這兩天天氣的變化,加之熬夜,他有些感冒。
溫肖默的表情很淡,對靳楊笑了笑,可那笑意根本未達眼底去。
溫肖默說道:“我跟譚之薇確實有事情要講。”
靳楊聞言一聲冷笑:“您說這話我信。可是,我好奇的是,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非要留在她家裡過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