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36計,總裁的舊愛新妻
老袁不解,在電話裡問道:“溫總那邊不是還沒點頭麼?慶祝什麼?”
曲靜雯笑的一臉自信,對着手機說道:“我有一份大禮要送他,我猜,他是不會白拿的……”
……
隔天,雪晴。
溫肖默一大早就起牀,穿上了外套,一個人站在門前將積雪清理了出來。
隔壁便利店的小老闆走出來,看到溫肖默時,不禁怔了一下償。
這副面孔太好認了,時不時就在電視裡出現一下,他斷不會認錯。
小老闆穿着臃腫,熱情的走過來,和溫肖默打了聲招呼。
溫肖默的額頭出了汗,鼻尖被凍的有些發紅。
小老闆將他上下打量後,開口說道:“你就是唐姐家的女婿?”
女婿二字,讓溫肖默的嘴角不禁上揚。
溫肖默絲毫沒有架子的點點頭,低頭繼續打掃積雪,幹起來一點也不像個身嬌肉貴的上層人士,做的有模有樣。
小老闆樂呵呵的一直猛點頭:“我認得你,你是溫氏集團的總裁,姓溫,對吧?”
溫肖默又直起腰來,和小老闆對視了一眼後,笑着應道:“是的。”
面對這麼斯文有禮貌的溫肖默,小老闆眉開眼笑的誇讚道:“小薇薇的命可真是好啊,將來嫁個你以後,有的福氣享了……”
說着,小老闆搓着手,朝着譚之薇家的飯店裡去了。
溫肖默拄着掃把,站着原地,看着他朝着裡面去了,嘴角始終淺淺的彎着。
溫肖默腦海裡不斷的重複剛剛小老闆的那句話,薇薇將來嫁給你以後,有的福享了。
這句話很受用,可溫肖默覺得他說的並不對。
因爲,有福的那個人,明明就是自己纔對……
沒過過久,譚之薇穿着羽絨大衣從裡面出來了。
她手上戴着一雙厚厚的毛絨手套,將她顯得又腫又呆。
不過,譚之薇絲毫沒注意這些,她一個人走到溫肖默身旁來,仰着頭,看着一臉汗水的他,心疼道:“昨晚忙了那麼晚,怎麼也不好好睡個長覺,這麼一大早的跑出來掃雪,我一個人就可以的。”
溫肖默寵溺的低頭看着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笑道:“等以後恐怕每天晚上都有的忙,難道我都不起牀工作了?”
譚之薇起初沒明白溫肖默話裡的意思。
可當看到她一臉壞笑的盯着自己時,譚之薇明白過來了。
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那句每天晚上都有的忙是什麼意思。不就是笑話她昨晚要的次數太多了麼?
想到這裡,譚之薇的小臉紅撲撲的,辯解道:“你這人想法怎麼這麼下流呢?我是看你工作到半夜才這麼說。”
溫肖默扔了手裡的掃把,抱住譚之薇,額頭碰着額頭,說:“我只對你一個人下流,歡迎下半輩子監督。”
譚之薇被說的好氣又好笑,摟住溫肖默的脖子,回擊道:“不要臉。”
雖是在罵他,可心裡怎麼就那麼甜呢?
……
窗外,兩個人親親摟摟,好不養眼。
而窗內,唐韻和小老闆坐在暖氣旁,笑呵呵的烹茶閒聊。
小老闆一臉豔羨的說:“唐姐,你命真好,你女兒眼光好啊,找了這麼一個金龜婿,我是跟你比不了啊,我把女兒當成寶一樣的養着,結果大了,說什麼要嫁給一個窮酸的公務員,一個月拿着4000塊不到的工資,我女兒累死累活的還要養家養孩子……”
說到這,小老闆豔羨的嘆了一聲。
唐韻的笑容停滯了一下,小老闆的話她聽在耳中,卻不願多做解釋。
個人的命數不同,否極泰來之前,她和譚之薇說遭受的境遇,怕是別人這輩子也沒有經歷過的了。
每個人的人生都不盡相同,有的永遠都是羨慕別人的好,而從來也看不到別人遭受命運折磨的那一面。
人生大抵如此,殊不知,唐韻有多羨慕小老闆一生的平穩生活。
唐韻不禁在心裡感嘆,但願自己的後半生安好,其餘的,都是過眼雲煙了。
外面傳來溫肖默爽朗的笑聲,和譚之薇發脾氣的嬌嗔。
溫肖默將雪灌進譚之薇的衣領,冰的她站在原地大叫。
爲了報仇,譚之薇特意的將身邊的雪揚起。
一陣陣的雪砂在太陽下飛舞,撲的溫肖默滿臉滿身,竟被陽光折射出了五顏六色美好。
溫肖默在笑,譚之薇在鬧。
兩個人你來我往,全然像是一對在雪地裡追鬧的大孩子。
唐韻端起茶杯,將這一幕看進眼裡,嘴角上顯出了一抹欣慰的笑。
……
溫肖默在山上停留了三天。
臨走前帶上了譚之薇。
唐韻怕溫肖默工作太忙不按時吃飯,又特意的帶上了她提前做好的滷鴨,並用密封的包裝裝好,一併帶走。
譚之薇是不喜歡吃這些,可奈何溫肖默想帶上,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唐韻送譚之薇和溫肖默出門。
門前的雪,已經被溫肖默和譚之薇打掃乾淨。
山裡的風不小,溫肖默摘下了自己的圍巾,給譚之薇繫好,轉身和唐韻告別。
唐韻站在門口,隔壁的小老闆也出來一併送客。
小老闆特意和溫肖默握了握手,笑呵呵道:“我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樣器宇不凡的大人物,榮幸之至啊。以後一定要常回來,唐姐一個人太寂寞了。”
溫肖默點頭稱好,譚之薇卻笑着對小老闆說道:“強子叔,我不在,勞您和強嬸多幫忙照顧我媽。”
男人笑呵呵的點頭:“這個自然,這個自然,你放心吧。”
溫肖默打開車門,看着譚之薇上了車後,這才轉身繞過車頭,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
唐韻不住的叮囑,路上一定要慢行。
直到車子開出去了很遠,譚之薇還能聽到唐韻在後面嘮叨的聲音。
譚之薇和溫肖默對視了一眼後,兩人都笑了。
……
回到臨城。
溫肖默不同意譚之薇再回去顧妤西郊的那棟公寓去住。
西郊公寓地處偏僻不說,冬日裡,也冷的厲害。
雖說,那裡並沒有傳言中的死過人,可是依舊被鄰居隔離,幾乎沒什麼人氣。
溫肖默帶着譚之薇去了他們曾居住過的海邊別墅。
譚之薇的行李被保姆送上了樓,譚之薇站在客廳裡,將這裡的一切打量着。
溫肖默脫去外套大衣,走到譚之薇身前,握住她的手。
他知道譚之薇此時在想什麼。
溫肖默輕聲說道:“暫時先住這裡,別想太多,如果實在不喜歡,我帶你搬去市中心的房子去住,我留在這裡時間會多一些,想着照顧你也方便些。”
譚之薇擡起頭來,嘴硬道:“我自己好的很,不用你照顧的。”
溫肖默盯着她,譚之薇有些不好意思。
片刻後,譚之薇抿起的嘴角,輕輕的笑了:“有你照顧,我會更好……”
這樣,溫肖默才高興了些。
是啊,譚之薇的堅強,溫肖默又怎會不知。
可再堅強的女人,一旦被男人收進心底,男人更渴望的是女人對自己的需要。
這恐怕就是成就感了吧。
譚之薇沒有拒絕留在這裡,過去的一切,在此時都已經便的不再清晰。
譚之薇將自己行李箱中的衣服放進了熟悉的衣櫃。
裡面一排排的奢侈品,依舊奪目。
可即便這樣,她還是將自己的廉價棉質衣物都掛了進去。
溫肖默並沒有阻止她這麼做。
他不再像從前那樣制約她,而是給她絕對的自由。
現在,他們是情侶,是戀人。
而不是當初的包養關係,她完全有自己的自由和權利來支配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全都要聽他的。
這是尊重。
……
溫肖默看着譚之薇將自己簡單的衣物整理好後,接了個電話,便對譚之薇說,自己公司裡許多事要等他處理。
譚之薇知道他忙,更何況之前他在山上陪着她,一留就是三天。
溫肖默前腳出門,譚之薇後腳就換上了羽絨大衣。
保姆趙姨將做好的甜湯從廚房裡端出來,嘴裡說道:“知道小姐今天要回來,我一早就開始燉上了,味道鮮的很,您快來嘗一嘗……”
話未說完,就見譚之薇已經從二樓走了下來。
見譚之薇一身全副武裝,趙姨大驚失色的問道:“外面天那麼冷,您要去哪?”
譚之薇看了趙姨一眼,抿嘴一笑,做了個“噓”的手勢,說道:“別告訴溫肖默我出去了,在山上憋了那麼久,憋死我了,我得出去透透氣了。”
趙姨被說的一陣糊塗,手忙腳亂的將甜湯放下了,跟着譚之薇走到門口來,說道:“可先生說,外面太冷,讓您好好在家裡休息的。”
譚之薇俏皮的看了保姆一眼:“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呀?”
趙姨被譚之薇的這副樣子逗樂,卻也是真的從心底裡心疼她,也只好點頭:“那您早去早回啊,免得先生回來又要罵我。”
譚之薇笑着點頭:“放心,我記住啦,晚上給您帶王記的滷鴿,知道你最愛吃的……”
趙姨的老臉都笑出了褶子:“就知道賄賂我。”
譚之薇笑了兩聲,心情大好的出了門。
……
雅閣居的門口,譚之薇從出租車裡下來。
一身火紅大衣的韓程程,如今又做了個火紅的頭髮,站在門口,對着譚之薇用力的招手。
譚之薇幾步走到韓程程身前去,問道:“顧妤來了麼?”
韓程程點頭,笑嘻嘻道:“來了,厲紹憬出差了,那貨終於自由了。”
聽着韓程程這樣說,譚之薇只覺得好笑,跟着韓程程的腳步一直忘裡面走。
……
包房裡的人不多,都是韓程程的一些狐朋狗友,譚之薇大多數都是見過的。
顧妤坐在人羣最中,氣勢不減當年。
所有人都衆星捧月的圍着她獻殷勤。
當然,這也是正常的,畢竟人家有個霸氣的外公,又有個牛逼的老公,誰敢不虛着呢。
顧妤坐在中間,沒空聽身邊的人都奉承些什麼,只把茶几上的食物,都往嘴裡面塞,像是幾輩子沒吃過飯似的。
見譚之薇和韓程程進來,嘴還鼓鼓的,對着譚之薇說了一句:“你怎麼纔來?”
譚之薇笑而不語,坐到顧妤的身邊去了。
顧妤拿起酒杯,毫無形象的半杯紅酒下肚,當成飲料往下順口中的食物。
韓程程一臉嫌棄的看着她,問:“厲紹憬平時都不給你飯吃的,是麼?”
顧妤回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她管外面一切的東西都叫垃圾食品,你說他會不會讓我吃?”
韓程程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顧妤。
而譚之薇卻有所理解,溫肖默難道和厲紹憬不是一樣的麼?
不許她亂吃,不許她在外面喝酒,不許這,不許那,條條框框就差給她列個表格做規矩。還美其名曰是爲她的健康着想。
想着厲紹憬平日對顧妤的寵愛,也不難理解了。
韓程程給譚之薇倒了被紅酒,讓譚之薇暖暖身子。
譚之薇猶豫之際,韓程程不幹了,怒道:“你們一個個的要不要都這樣?大家出來聚一次多不容易,酒也不喝,牌也不打,我們大眼瞪小眼的相互望着,臉上有花啊?”
聽韓程程這麼一說,譚之薇也盛情難卻了,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譚之薇許是太久沒喝酒了,喝的又有些急,忍不住嗆了起來。
被韓程程一頓鄙視之後,譚之薇喝的也有些飄飄然了,抱着顧妤和韓程程的脖子,問:“再來兩瓶白馬莊,你們敢不敢?”
顧妤自信一笑:“我怕什麼?”
韓程程更是興奮的沒出發泄,對着服務生大喊了一聲:“白馬莊。”
服務生推門出去了。
裡面的人嘻嘻哈哈的鬧成了一團,彷彿又回到當年一樣。
譚之薇擔心顧妤身體,不許她多喝,而顧妤卻說:“沒事,筱筱被爺爺奶奶接去照顧了,母乳我早就存在冰箱裡了,我們五年來都沒好好聚過一次了,這次不醉不歸……”
韓程程給顧妤倒滿了酒,自己也喝了。
三個人喝的東倒西歪,韓程程已經跑去洗手間,跪在馬桶前吐的直不起腰了。
顧妤也醉了,被人架着送了回去。
譚之薇和幾個平日裡不算很熟的朋友,又喝了兩杯,最終也因端不住酒杯,而被勸說不能再喝了。
譚之薇扶着茶几起身,東倒西歪的往門口摸去。
有朋友上前來攙扶,卻被她一把推開。
她傻笑着說自己沒醉,去洗手間,不許人跟着。
衆人拿她沒轍,也只好放手,讓她自己去了。畢竟洗手間出門右轉即是,一共也沒幾米遠的距離。
譚之薇打了個酒嗝,推開門走了出去。
走廊裡,不似包房裡的燈光昏暗,亮的有些刺眼。
一出門,譚之薇就懵了,左右看了看,最終朝着左邊的方向去了。
譚之薇走了很長的一段路,也沒見洗手間的標識。
她有些納悶,兀自嘟噥着:“這麼大的會所,連洗手間都沒有的麼?”
說完,她單手扶着牆,只覺得到處都在轉。
譚之薇靠在了牆壁上,一點點的往下面滑去,頭重的再也支撐不住了。
視線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雙褲線筆直的腿。
譚之薇睜開眼,順着褲線一直往上看去。
視線裡模模糊糊,出現的是一張男人的臉。
這張面孔,她太過熟悉了。
靳楊朝着她伸出手來,彎下腰蹲在她身側,問道:“怎麼喝成這樣?你一個人來的?”
靳楊的這番話,譚之薇理解了很久,可是腦袋已經停滯不轉了。
她定定的看着靳楊,並沒有伸出手去。
而下一刻,靳楊已經將她抱了起來。
靳楊雖是抱住了她,可她的身體依舊止不住下滑。
爲了能固定好她,靳楊攬緊了她的細腰,眉頭微皺,說道:“我送你回去。”
譚之薇不言語,閉上眼睛,早已經分不清眼前到底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