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姚苑清和周青梅還有周偌寶之間的關係變得這麼好了?
而周偌寶見喬俏過來,也是什麼話都沒說,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喬俏。
而姚苑清見此,眼色閃過一絲狠厲,特別是看到喬俏手上的保溫盒時,忽然驚訝的說道:“俏俏,你也帶了食物過來。”
姚苑清一面說着,一面從喬俏手中搶過保溫盒,連忙打開。
看到裡面的食物時,也是滿臉欣喜:“喬俏,想不到你手藝這麼好,和這雞湯和俏江南的簡直一模一樣,甚至是上面的燉品也是一樣的呢?”
喬俏很不明白姚苑清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說她這湯是從俏江南買來的麼?
她就這麼沒誠意?這湯可是她一大早就起來精心熬製了好幾個鐘頭。
喬俏原本想開口爲自己辯解幾句,可是周偌寶卻忽然說道。
“小喬,真是謝謝你了,但是現在青梅還喝不了這種湯。”
病牀上的周青梅見此,臉色有些發白。
關於媽咪爲什麼會對喬俏這麼冷漠,她也是知道的。
但是,她認爲她出事住院,和喬俏一點關係都沒有。
誰不會遇上一些意外和恐怖的事情,若是將這些全都怪在其他人身上,那你這輩子都不會遇到一丁點兒事情?
“媽咪,你這是什麼話,俏俏是爲了我好,心疼我,關心我纔給我熬的湯,我怎麼就喝不了?醫生明明跟我說可以吃一些流食湯類的食物。”
周偌寶冷冷的看了喬俏一眼,不語。
但是在周青梅將那保溫盒從姚苑清手上拿走準備喝的時候,周偌寶一把給搶了過來。
“媽咪說不能喝就不能喝,青梅你聽媽咪的話。”
周偌寶將那保溫盒交給姚苑清,臉上是難得一見的怒容。
姚苑清見此,嘴角微微上揚,“俏俏,青梅,周阿姨,你們都沒生氣,放心,這湯啊,浪費不了,回頭我給喝了。”
喬俏冷冷的看着這一切,自始自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既然周偌寶不領情,那她又何必在這裡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可是,正當喬俏準備離開的時候,喬父和喬母便出現在病房外。
喬母敲了敲房門,見喬俏也在,臉上頓時滿臉笑意。
“俏俏,你也在這裡啊,沒去上班麼?來,這是禮物和鮮花,你去拿給青梅,爹地媽咪祝她早日康復。”
納蘭儒婉捧着鮮花,拿着水果籃塞到喬俏的手上,而喬父則沒有進來,坐在醫院外面的走廊椅上。
喬俏見此,連忙將東西拿到病房內,並準備將鮮花插上。
而此時,姚苑清眼尖的看到喬俏臉上不滿愁容,衣服倦容的樣子,不動聲色的走到她身後。
就在喬俏朝周青梅的病牀旁邊走去,並雙手拿着花經過姚苑清的身旁時,姚苑清忽然整個就朝喬俏倒了過去。
“啊喲!!”姚苑清手上還拿着喬俏送來的保溫盒,裡面還裝着熱騰騰的雞湯,姚苑清這麼易帥,整個人重心不穩朝病牀上的周青梅倒
去,而她手上的雞湯更是朝周青梅的身上撒去。
而當喬俏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時,姚苑清厲聲說道:“俏俏,我剛剛只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拿着你的雞湯,這還沒喝呢,你就這麼撞倒我,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喬俏滿臉愕然,這女人到底發什麼瘋。
而此時,被雞湯燙到的周青梅忽然大叫起來。
“啊——好燙,媽咪,我的腿好疼……”
周偌寶見此,一雙眼睛都變得猩紅起來,連忙呼喚醫生。
“醫生,醫生,我女兒被燙傷了——”
由於周青梅的腳纔剛剛做完手術,是千萬不能沾水的,可是,姚苑清忽然將雞湯灑在了她的腿上。
雞湯不僅湯,還夾雜着許多東西,醫生必須馬上替周青梅清理。
醫生趕到之後,連忙讓家屬在病房外面等候。
喬俏自始自終都滿臉茫然,而姚苑清則唯唯若若的看着喬俏,好像生怕她會上去打她一頓。
周偌寶看着周青梅那痛苦的樣子,心裡別提有多恨喬俏了。
周青梅這纔剛剛做完手術,好不容易等人清醒了過來,可是沒想到喬俏就過來找麻煩。
他難道就看不得她們安寧一會兒麼?
喬俏知道周偌寶會誤會自己,連忙上去解釋。
可是周偌寶卻先她一步開口:“小喬,阿姨求求你,你能不能不要再來醫院看青梅,她已經被你害的夠慘的了,腳都差點被撞斷了,難道你要看着青梅毀了你才甘心麼?”
“阿姨,我真的沒有,剛剛我連碰到沒碰到姚苑清,我甚至不知道她是怎麼走過來的。”喬俏是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看着周青梅的腳被燙傷,她也很心疼好不好。
而姚苑清聽到喬俏這話,臉色頓時陰沉起來。
“喬俏,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你也不能這麼污衊我把,明明是你推到的我。”
“污衊?”站在一旁許久都未說話的納蘭儒婉忽然開口,一雙精緻的眸子狠狠的看向姚苑清。
剛剛她雖然沒看到是怎麼回事,但是她家喬俏是個什麼樣的姑娘,她這個當媽的難道還不知道。
心地可以說比誰都善良,這一大早的就來送湯給他們喝,不領情也就罷了,居然還將過錯牽扯到她家喬俏身上。
是看他家喬俏好欺負是把。
納蘭儒婉冷眼看向姚苑清:“我警告你,再敢說一句我女兒的不是,你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件醫院。”
納蘭儒婉在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狠厲的角色,要不然怎麼能征服喬俏他爹這個英國的貴族公爵呢!
姚苑清心底冷笑,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見納蘭儒婉這麼狠厲的對自己,頓時哭着抱着朝周偌寶說道:“阿姨,你看,她們母女聯合起來欺負我,我是真的沒有想害青梅的意思,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就一直守在青梅的病牀前,一直都沒合過眼,這下好了,喬俏肯定是想將這件事栽贓到我身上。”
姚苑清說的委屈不已,一張小臉佈滿淚痕,任誰看了
都覺得心疼不已。
但是,喬俏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
自從姚苑清出現在她身旁之後,喬俏覺得這個女人就特別的針對自己,不管是做什麼事情,還是有什麼事情。
這個女人反正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
喬俏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那裡惹毛了她,讓她這麼污衊她。
而納蘭儒婉見姚苑清如此,嘴角滿是冷笑。
這種小姑娘玩的把戲,她都不知道玩過多少遍了,那時候他裝病便喬俏她爹心疼的時候,這姑娘還不知道在那裡吃奶吶!
“就算是我家喬俏要找一個栽贓的對象,也會找個腦子好點的,你這種,質量實在是太差。”
納蘭儒婉完全看不上姚苑清這些小把戲。
好在這周偌寶不是俞琛親身母親,只是一個後母,還沒什麼感情的這種。
要不然,她家喬俏的日子,恐怕沒有那麼好過。
對於周偌寶剛剛對喬俏的態度,納蘭儒婉心裡也有些生氣,喬俏在家族裡,是貴族的大小姐,哪怕一絲一毫的委屈都不曾受過,到了這裡,難道還要手一個繼母和一個不相干的人氣麼?
真是可笑,就算喬俏同意,她這個當媽的也不同意。
況且,一個繼母,一個外來的女人,還鬧不出什麼幺蛾子。
姚苑清見喬俏的母親這麼狂妄,也是驚愕了個大滿貫。
但是很快反應過來,她姚苑清,要的就是這種狂妄,只要喬俏的父母不喜歡俞家的話,那這件事就好辦多了。
“阿姨,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本來就是喬俏不小心所導致的,我知道你們是英國的貴族,身份高貴,但是也不能這麼對我們,我們一沒有犯錯,二沒有招惹你們,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傷害青梅,你們知道青梅現在有多痛苦麼?”
姚苑清很清楚,周偌寶的死穴便是周青梅。
只要遇到周青梅的事情,這個女人就會失去理智,甚至是六親不認。
果然,周偌寶在聽到姚苑清的話後,冷冷的看了一眼喬俏和納蘭儒婉。
“小喬,親家母,雖然我知道你們家來頭不小,我也只能稱得上俞琛的繼母,而且,進俞家時間也很短,但是,若是任何人想傷害青梅的話,我就算是不要這條老命,也會和那些人周旋到底的。”
納蘭儒婉冷然看着這兩人,正欲說些什麼的時候,喬俏連忙拉着自己的母親,快速的說道:“阿姨,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對不起,我以後不來看青梅就是了。”
喬俏深知自己母親的脾氣,那是一點就找的火藥桶。
這姚苑清和周偌寶這麼空開叫板,簡直就是要在醫院唱大戲的節奏。
納蘭儒婉見喬俏死死的拉着自己離開,頓時氣憤的說道:“俏俏,你拉着我幹嘛,這兩女人明顯始終愛欺負你,我要替你討回來。”
納蘭儒婉說着,就要回去。
喬俏連忙將她死死的拉住,雖然她知道母親是爲了自己好,但是現在的情況只會越鬧越僵。
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對方的情緒都冷靜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