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您說什麼?”
“怎麼,你們首長沒和你們說麼?”政委說道這裡,直接朝打靶場內走去,“我去找那麼首長說說這事。”
一旁的士兵來不及阻止,政委便閃進了打靶場,而剛進入裡面,見到眼前的畫面時,頓時怒火直燒,厲聲喝斥道。
“俞琛,你在做什麼?”
俞琛手拿77式7。62mm手槍直指黑嫋的腦袋,這手槍下的黑嫋,剛硬的臉龐早已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恐怖,猥瑣至極的臉龐。
雙膝跪地,一臉驚恐的看着俞琛,眼角更是溢出一大片淚水,鼻涕甚至和淚水混合在了一起,讓人一見便覺得十分噁心。
可黑嫋卻不管不顧,死死的跪在地上,求饒道:“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殺了我吧,求求你——”
他實在受不了這種生死邊緣的折磨了,這個男人簡直太可怕了,他寧願被他一槍爆頭,死在他的搶下。
俞琛一雙鷹眸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黑嫋,嘴角泛出無盡的冷冽,見黑嫋如此,勾了勾薄涼的雙脣。
“我怎麼會殺了你呢?我是軍區的首長,就算你是無惡不作的黑幫分子,但是隻要你投了降,我便不能殺你。就像你現在,你像狗一樣跪在我眼前,我同樣不能殺你。”
男子的話好似冰刃一般,沒入黑嫋的心口,他驚恐的眼眸好似清醒了過來,忽然大聲喊道:“對,對,你不能殺我,你不敢殺我,哈哈哈……”
黑嫋猶如瘋癲了一般,大聲說道。
一旁的政委見此,面色沉凝:“俞琛,你作爲一個首長,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麼?還有沒有一點軍人的紀律,居然找人練靶,你難道想殺人麼?”
俞琛沉默,看了一眼已經癲狂的黑嫋,眼底的戾氣微微消散了些:“我從來沒打算殺人,是他覺得我要殺他罷了,而且,我也將他的手銬打開,讓他離開了,是他自己蠢,自己要呆在這裡讓我練靶罷了。”
俞琛一臉無害的說道,好似這一切都是黑嫋自己腦袋熱撞上去的,可憐那已經被嚇瘋了的黑嫋,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某人手下的小白鼠。
“士兵,將黑嫋帶下去。”俞琛忽然冷冷開口。
政委見此,只得搖了搖頭,這俞琛,越來越放肆了,可自己又沒有任何證據說他濫用私刑,顯然,這黑嫋手上的手銬被人早就解開了的。
想到這裡,政委暗自搖了搖頭,這個軍痞子,幸虧這個剿滅計劃完成之後,就退居二線了,要不然,再讓他領導下去,這W市的軍區可就要翻天了。
俞琛處理完一些事情之後,便又急匆匆的趕去醫院。
已經轉入普通病房的喬俏並沒有醒來,他默默的守在喬俏身旁,看着女子蒼白的小臉,心中頓時悔恨不已。
若他沒有以身犯險的話,喬俏就不會中槍昏迷了,這一切都怪他。
他將喬俏柔弱無骨的小手緊緊的握在手中,轉而有狠狠的親了親,細聲細語的說道:“俏俏,你要快點好起來,我們還要結婚,生一大
堆孩子呢?最好是生的女孩子,像你一樣漂亮,善良,到時候,我便一生一世都守護在你們娘倆的身旁。”
俞琛說着說着,眼底便溼潤起來,這個鐵血剛毅的男人,面對槍林彈雨的時候,都是面不改色,可是看着心愛的女人因爲他虛弱的躺在病牀上時,變得心慌不已。
他多麼希望,躺在牀上的是他自己啊。
因爲喬俏中槍受傷的事情,華孚醫院許多醫生護士都前來看望,喬俏人還沒醒來,病房裡面就待滿了人。
這讓俞大首長很是苦惱,這些人屁股都還沒坐熱,全都被俞琛給趕了出去,理由是這些人搶了他家俏俏的新鮮空氣。
喬俏還未甦醒之時,護士前來替她擦拭身子,一旁的俞琛見此,連忙搶了過來。
笑話,他女人的身子怎麼能讓其他人看了去,即使是女人也不行。
“我來把,你去幫其他病人。”俞琛輕聲說道。
小護士見他帥的慘絕人寰,眼眸早就冒出兩顆紅心了,但是基本的職業操守還是存在的,“先生,我知道你很在乎你女朋友,可是,這中事情,你們男人一般都不仔細,如果傷口咧開的話,會很麻煩的。”
俞琛聽到小護士的話後,漆黑的眼眸沉了下來,繼而對小護士笑了笑:“我明白,我會小心的,這裡就交給我把!”
小護士見他如此固執,只得將擦拭的東西交給俞琛,臨走之前,還不忘深深的凝望這男人一眼,明顯的不放心。
走到門口之後,特意在病房門外停留了下來,見到病房內的男子如珍寶一般的替女子擦拭髒了了身體,她滿臉感動。
這樣癡情的男子,她要是他女朋友,她寧願躺死在病牀上!!!
俞琛拿着熱毛巾,無比小心的特喬俏擦拭着身體,看着病牀上的女子的眉眼,露出無限溫柔。
麻醉藥在十二個小時之後,便會徹底消散,已經過了十來個小時了,他的俏俏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喬俏從在教堂被人打了一槍倒地之後,雖然沒徹底暈過去,但是眼神確實模糊的。
在她倒下去的那一霎那,她似乎見到了阿琛滿是焦急的臉龐,有些絕美線條的臉見到她時,驚詫不已。
那一刻,她甚至認爲,俞琛是在乎她的,在乎到連自己的生命都能捨棄。
倒在地上之後,她耳邊盡是吵雜的聲音,可是,她迷迷糊糊之中,還是聽到那那一抹熟悉而又動人的聲音。
“俏俏,俏俏……”
只有阿琛,纔會這般喚她!
喬俏醒來的時候,肩膀那處傳來劇烈的疼痛,她輕輕的痛呼了一聲,生怕的男子立刻喊道:“悄悄,悄悄,你終於醒來了。”
喬俏慢慢的睜開厚重的眼皮,印入眼簾的是滿臉憔悴不已的俞琛,她眉眼緊蹙。
他怎麼會在這裡?
不是已經訂婚了麼?
喬俏想到他已經訂婚的事實,心口泛出一抹苦澀。
而俞琛見到喬俏醒來,滿是驚喜的問道:“俏俏,怎麼
樣,傷口疼不疼。”
喬俏聽到俞琛的話,原本已經睜開的眼眸瞬間換上一抹清冷,張了張嘴,發現嗓子乾渴的厲害,但還是決然的說道。
“你這麼在這裡,我不想看到你。”
俞琛聽到這話,雖然眼底有一絲失落,但是卻仍舊笑着說道:“俏俏,你傷口還沒有癒合,剛剛醒來,別說太多的話,需要什麼直接告訴我,我幫你拿。”
喬俏見俞琛如此,孤寂的心更是一片蒼涼,這個男人是腦子有病麼?
自己都訂婚了,居然還來招惹她!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喬俏怒道,忽然一把扯過輸液,紅色的鮮血霎那間從輸液管中流出,俞琛見此,立馬紅了眼,急忙喊道。
“醫生,醫生……”
醫生和護士很快便趕了過來,見到喬俏輸液手上的針已經走位,連忙重新紮過,並安撫道。
“先生,病人剛剛醒來,情緒很不穩定,希望你能迴避一下。”
喬俏見俞琛離開病房之後,瞬間安定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總之見到俞琛,心中便泛出一種恨意。
這個男人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醫生重新替喬俏施針,安撫了一陣之後便離去了。
而病房外始終守護着一個冷冽的男子,他瀲灩的眸子始終看着病房內的女子,薄涼的雙脣始終緊緊的抿着,臉上更是擔憂不已。
剛剛醒來不久的喬俏還很是虛弱,夜晚的時候,吃完一些流食,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而一直默默守在病房外的俞琛見喬俏熟睡之後,才推門走了進來。
見到病牀上的女子熟睡的樣子,他嘴角散發出一抹滿足的笑。
許是盛夏的緣故,天氣有些熱,喬俏將一條腿露在外面,俞琛見此,小心翼翼的將輩子蓋好,並將病房內的空調打到最適宜的溫度。
見到女子歲月靜好的安眠,俞琛心底總算是安心下來。
因爲軍區留下許多工作,白天一直緊緊的守在喬俏身旁,根本無心工作,這回,軍區的事情已經堆積如山了。
他讓士兵將要處理的文件都拿到了醫院,見到喬俏熟睡了之後,拿着文件走到病房外,接着走廊外有些微暗的燈光處理起來。
有一個護士見到,好心的說道:“先生,您可以去病房內工作的。那裡面爲你們準備了設施,而且燈光也強一點。”
俞琛感謝的笑了笑:“不了,我在那裡,會打擾到俏俏睡覺,沒多少事情,很快就做好了,你忙你的吧!”
那小護士見這男子如此體貼,也羨慕起病房內的喬俏來,從這女子住院開始,這男子便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旁。
晚上不止從來都沒睡過一個好覺,就連工作都是在夜晚悄悄的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做完的。
這樣細心體貼的男子真心不多了,小護士見此,滿臉感動和羨慕。
清晨,窗簾很早就被查房的護士細心的拉開,燦爛的陽光透過厚厚的玻璃照射到病房內,一片明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