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耶律齊率大軍到宋遼邊境的時候,西夏迫於兩國壓力主動退兵,而那時候大遼的急行軍已經先行到達汴京,並且將琴妃等亂成賊子擒獲……”
“可是爲什麼會把趙如夢帶到遼國來?”
“那個趙如夢跟遼國侍衛說他懷了耶律齊的孩子……”
“……”
春風閣內,墨風一邊喝着茶一邊慢慢的敘述着過程的始末,小寒支着腦袋像個好奇寶寶似得不解的問着。
自始至終,就只要趙如煙一個人愣在那,不言一語。
“公主……”
“如煙……”
小寒和墨風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手,可是始終得不到迴應。
“公主……”小寒急的大喊出來。
出竅的靈魂因爲這一聲大吼而被拉回,趙如煙慢慢的回過頭,疑惑的看着他們二人,笑的溫和,笑的苦澀。
“公主……你怎麼一直走神!”小寒不滿的將嘴倔的老高。
趙如煙笑笑並不言語,自趙如夢來的那一天始,她已經無數次的失神了。
“如煙,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墨風擔憂的問着,伸手要替她把脈,趙如煙驚得縮了回去。
自己的身體她清楚的很……
“公主,你就讓墨公子看一下吧,墨公子醫術高明或許,或許……”
“小寒……”趙如煙不悅的剜了她一眼,小寒立刻害怕的閉上了嘴巴。
看着小寒欲言又止,而此刻的趙如煙又是蒼白的可怕,墨風顧不上男女有別急急抓住她纖細的手腕,細細的爲她把脈。
墨風的臉色愈來愈難看,一副濃眉皺在一塊,一雙黑眸狠狠的瞪着她,是心疼,亦是害怕。
趙如煙驚慌的急忙將手移開,奈何墨風力氣之大隻夠杯水車薪,趙如煙急的氣血上涌。
“咳咳……”急忙的用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使勁的咳嗽,拼命的咳着,巴不得這聲咳嗽能夠化解一切病痛。
“公主,你沒事吧。”小寒驚的急忙用手拍打着她的後背想爲她拂去一絲痛苦。
搖搖頭,放開手中的手帕,三人不禁倒吸一口氣。
咳血了!
潔白的手帕上赫然印上了那多血紅色的鮮血,好似一朵怒放的血色玫瑰般,正在向他們宣示死亡的臨近。
小寒腿一軟,不爭氣的癱在地上默默傷神。
“爲什麼一直都不說。”撐着腦袋,墨風痛苦的問道。
“說與不說又有何用,總歸都是死,說出來只會徒增煩惱罷了。”將手中的手帕收好,她淡淡的說道,眼眸裡透不出一絲情緒。
“你知道不知道你就快死了。”搖着她瘦弱的雙肩,墨風的叫喊幾乎聲嘶力竭。
漠然的擡起頭,漠然的對上他那雙焦急的眼眸,在漠然的垂下,趙如煙留下的就只有一個笑容,淡淡的,柔柔的,弱弱的,好似絕塵隔世般,讓人看不透,摸不清。
慢慢的鬆開,墨風痛心疾首,墨黑色的眼眸裡參雜了許多複雜的心緒,踉蹌的往後退着,直至到了房門,轉身,不捨的回頭看一眼。
“如煙,你等着我,我去找我師傅,他是中原的醫聖,他可以救你的,你,一定要等我回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絕塵而去。
趙如煙朝着他遠去的背影笑的燦爛,笑的苦澀。
從這裡到汴京,日夜不停的趕路至少也要一個月的時間,而她,還能撐到那個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