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繆因爲要幫南瓜餵食就先行回了宿舍,路上,朱雨安問道許娜,“今天,你和季南是怎麼回事啊?你抱着季南……被我們都看……到了……你也知道,周曉繆這樣喜歡季南,你們……你們……她是一定會誤會的,我知道你一定有什麼難以說出口的原因,可是我們都是朋友,你應該同我們講的……”
許娜點點頭,笑容裡有些苦澀。
那天,季南的話在耳邊不停地旋轉徘徊,像是一把尖刀,施加在心上。
他說——
周曉繆和朱雨安是你的朋友,你該對她們坦誠你的事,而不應該在難過的時候依舊來找我。
那一刻,季南做了無數次和從前一樣的決定,將她遠遠地拒之以千里之外。
他一點都沒有在乎她的難過麼,他難道不能欺騙她一回,安慰她麼?
她停下走路的步伐,轉過
看向朱雨安,眼裡帶着自嘲的諷刺和悲涼,像是心裡突然產生的一種極端,她想着,告訴她們就告訴吧,要嘲笑要可憐什麼的都由她們去吧,這不是季南所希望的麼,她那樣虔誠地將心裡的傷疤揭開給季南看,得到的卻是一句比冷漠更加殘酷的話,也好,就這樣罷。
許娜說完話便離開了,留下了還呆在原地的朱雨安,大概是驚訝,大概是完全沒有料到這所謂故事裡真實卻讓人心傷的存在,她也終於明白,她並沒有直接同她們道明的緣故,那裡面,太過挫折她的自尊和驕傲了。
周曉繆回到宿舍的時候,顯然依舊一副鬱郁不振的模樣,但眉眼裡卻又透着些生動和歡喜,是兩種模樣交織出的感覺,有些奇怪。
朱雨安知道了許娜的事,坐到了一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抿了抿嘴說道,“那天的事不是你看到的樣子,許娜是真的有說不出口的事,你又知道,她從前也喜歡過季南,去找季南也是
有可原,雖然,雖然會讓你難過,可是她家裡……”
周曉繆轉過頭來,看着好友囁嚅的模樣,嘆了一口氣,淡淡地道,“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了?”朱雨安睜大了眼睛,看向一旁的人有些認真。
周曉繆點了點頭,眼裡卻是有些淡淡的高興,“季南找過我,他請求我一件事,讓我輔導許娜的課業,爭取能讓她在期末中進入前十名……”
“就這樣?”朱雨安其實知道季南一定跟周曉繆還解釋了什麼,不然她不會這樣在提及濟南的時候眉眼裡閃爍着欣喜。
“嗯……他還說那天的事
絕不是我看到的那樣。許娜的事,她說,你會告訴我?”
朱雨安愣愣地看着周曉繆,卻是越發地覺得季南如此地聰明,他用一種巧妙的方式拒絕了許娜,也沒有讓周曉繆陷入從前一般的傷心中。可是,季南對於周曉繆的感
,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她卻越發地搞不明白了……
周曉繆在聽到朱雨安講述許娜的事
時,也是吃驚。原來那年轉入河陽縣的中心小學,正值許娜家裡最困難的時候,因爲欠債變賣了市裡的房子,生活窘迫,只能幹於在河陽縣這麼小的地方。可是許娜後來考入了是市中的學校,本來正常入學是必然,可是她的母親卻因爲想要節省一大筆的費用讓她放棄市中的學校,她說,別人的母親都是用盡一切的辦法讓自己的孩子過得更好,可是她的母親卻如此吝嗇自私地只爲自己考慮。她跟母親協商,一定會好好努力,並且自己在上學期間花費的錢一定會如數地還給她的母親,這才讓她的母親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