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地面,大紅的太陽剛從海平面升起,清晨裡還透着絲絲潺潺的寒氣,像是這個冬天來臨的徵兆。
只聽見一聲響亮的口哨聲,急促而有力,也瞬間地打破了這片刻的安靜。
大概只過了五分鐘的時間,空曠的水泥場地上就站齊了穿着迷彩服的士兵,他們臉上已經完全消去了睡意,個個精神抖擻,站姿肅立,昂首挺胸,看向教官的時候也是滿臉的尊敬。
這些士兵也是學生,都是由初中的畢業生通過正規的入學考試並且自願填報志願進的這裡。
上海是個大城市,這裡的軍校也是想當然地優秀,他們立志培養出一羣兼併睿智思維以及強健體力的優秀士兵。
天氣漸冷,但教官的要求卻是絲毫未減。每天5點多就起牀,洗臉刷牙,疊着方塊被,又在這個空曠的廣場上集合。
他們就兩套迷彩服,每天都必須穿着,所以一個星期輪迴換,生活的辛苦程度實在是堪比80年代的落後山溝,哪裡能體現集經濟發展還有高文化水平的上海的存在啊……
馮資心裡嘰裡咕嚕地埋怨着一大堆的事情,站在列隊裡已經整整半個小時了,他立馬就感覺到有些困了,眯着眼睛身子立馬震顫了一下,歪歪斜斜着就要倒下,樣子甚是搞笑。
“馮資,出列!”
被教官這麼一喊,習慣性反射地回答着“到!”,卻看到了教官充滿怒氣的臉。
教官喊着馮資的名字,就像喊着“瘋子”,讓列隊中認真站着的人羣都是一陣笑意。
“嚴肅點,都在幹什麼呢!”教官依舊一副嚴肅非常的模樣,看着眼前這些高個子卻還是年輕的模樣的男生,心裡暗藏了些無奈。
一頓訓斥,列隊裡的人都安靜地噤了聲,依舊挺胸直着身子看向前方,嘴角卻是因爲忍住了笑意而有些抽搐。
一個小時後,有了休息的時間,整齊的列隊解散了,衆人經過操場休息場旁邊的馮資,此刻的他依舊被教官罰着倒立,雙手撐着地上,顯然是堅持了很久,有些吃力。
人羣中的人不禁笑出了聲,“瘋子,你現在總算不困了吧,哈哈哈……”
馮資對於自己的綽號已經顯得很是淡定了,只能鼓着嘴巴往上吹着氣,似乎是讓自己無奈的心情更加地平靜下來。
這所軍校裡,最大的特色就是清一色男生,所以日子無聊也是肯定的,所以嘲笑馮資就成了他們生活裡一大笑點或是娛樂的供應點。
一個男生經過的時候,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笑着而過,而是猛地灌了一口礦泉水,才蹲下身來,笑容有些狡黠,饒是在這樣簡單或者稱得上醜陋的迷彩服下,都穿出了所謂區分常人的氣質。
馮資睨着這個“好戰友”一眼,是更加地無奈,看着男生一副慵慵懶懶又是忍不住笑意的模樣,更加地有些氣憤。他真是想不通這個傢伙平時這副樣子但卻能在教官的眼裡得到格外優厚的待遇,卻是憑着他優於常人的軍人氣質還有讓人不得不佩服的強健的體魄。心裡暗自地懷疑着,這樣優秀的男子也不知道將來是哪個女子有福氣地能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