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食堂,正巧遇上了今日負責製作午餐的運輸艦艦娘定安從廚房內走了出來。
“啊,各位旅行回來了麼?指揮官,這次的旅途玩得開心麼?”
面對身着藍色高叉旗袍和及膝白絲的黑髮少女熱情的貼上來打招呼,林瀾笑着對定安說道:
“當然了,等會兒吃午飯的時候我給你好好說說這一路上的經歷。”
“嗯,那我先……誒,龍武,你怎麼還是一回來就搶着進廚房啊?”
可還不等定安笑呵呵的和他聊上兩句,龍武就已經小跑着衝入了廚房,甚至定安都還沒回過神就已經開始掌勺了。
這讓林瀾和東煌的少女們都彼此無奈一笑。
或許對於龍武而言,廚房就等同於是除了宿舍外的第二個家了吧。
由於現在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一點過,所以食堂裡空無一人。
定安幫忙做好解酒飲料餵給蠻啾們後,便因爲龍武的幹勁十足而只能來到食堂大廳,坐在了他身邊。
“哎,昨天火力來食堂買走了不少酒釀,我就已經隱約猜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看着喝過解酒湯,七零八落攤在地上休息的醉酒蠻啾,定安苦笑着對他說道:
“那北方聯合生命之水的配方我在母港時就有所瞭解,每提煉出一滴都需要大量……”
“等等,提、提煉?!那不就是純乙醇酒精了嗎?”
林瀾光是聽到定安這個用詞,就頓感背後毛骨悚然。
正常的釀酒哪會用上提煉這種詞彙?
“就是這樣,那些所謂‘生命之水’其實就是酒精經過魔方設備的無毒化過濾處理和反覆薈萃所得來。”
定安嘆了口氣,對他最後說道:
“所以這些幫忙修建釀酒廠的蠻啾們纔會只聞到酒味就醉成這樣,等它們變成布里後情況纔會好一些。
“而北方聯合陣營帶走的蠻啾都是在母港就長期負責釀酒的。
“根據明石觀察,那些在母港就和北方聯合同伴在一起的蠻啾們酒量都顯著提升。”
林瀾聞言,也是感慨不已。
布里妹妹們已經成爲和艦娘們相當的存在,所以獲得毒抗和精神抗性很合理。
可那些北聯艦娘們帶走的蠻啾……
他光是想想,就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恐怕事到如今,那些蠻啾們都已經進化成酒蒙子了。
不過這也是北方聯合的陣營特色,不得不品嚐啊。
而在之後他也從定安口中得知,其實各陣營艦娘們飲用的絕大多數酒水飲品都會用少許北方聯合的生命之水當做輔料。
換個方向去思考,其實北聯艦娘們的這項釀酒技術也算是爲港區的飲品多樣化做出了傑出貢獻。
吃過龍武做的午餐,林瀾就先和鞍山一起與衆人道別,出發去找逸仙。
這位擁有極強責任感的青發導驅少女本就是逸仙最得力的助手。
雖然今日按理來說鞍山還在休假,他本來是想讓鞍山回宿舍多去陪陪妹妹們。
但奈何鞍山說什麼都要和他一同拜訪逸仙,所以他也就盛情難卻了。
誰叫鞍山就是這樣認真的性格,和龍武一樣都閒不住呢?
話又說回來了,其實他也一樣。
或許這也是刻入東煌dna裡的勤勉吧。
午後的明媚陽光烤在身上,讓走出門的林瀾不禁感到了幾分熱意,將指揮官制服的衣釦解開。
四季分明的納特蘭也快要正式進入夏季了。
“指揮官,這次的旅行我很開心哦。”
忽然,鞍山摘下了鴨舌帽,對他仰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能和心愛的指揮官與妹妹們一起享受假期,一直以來都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
“雖然這次的旅途中發生了不少意外,可對我而言,仍然是永生難忘的美好回憶。”
看着少女臉上的治癒笑容,林瀾知道,鞍山這些話肯定是不好意思當着其他同伴,尤其是妹妹們的面告訴他。
鞍山雖然總是雷厲風行,性格看起來成熟穩重。
很多時候他甚至都在無形當中,將鞍山當做是靠譜的陣營旗艦對待。
可他卻更加明白,其實鞍山和撫順、長春和太原她們的心性一樣,都是驅逐艦的孩子。
本該無憂無慮的驅逐艦少女,爲了能讓妹妹們不和自己一樣揹負上太多責任,於是主動攬過東煌陣營的絕大部分工作。
而作爲藍星新生東煌現代海軍的第一艘驅逐艦,哪怕是成爲艦娘,鞍山依舊無時無刻不在爲東煌陣營的發展壯大做貢獻。
想到這,他彎下腰,將臉上露出驚慌和嬌羞神色的青發少女抱了起來,放在自己胳膊上。
“以後這樣開心幸福的時間,還會有很多很多。”
他用篤定的語氣,笑着對與他平視的鞍山說道:
“我是你的指揮官,更是一位東煌人,所以我回來後,會同你和逸仙克服所有的困難。
“等納特蘭的一切塵埃落定,我們就回母港,繼續曾經平靜而又幸福的生活,我們想什麼時候出來旅遊都行。”
在他的溫柔目光注視下,他看見少女青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層水霧,可又被鞍山趕緊在淚水涌出前擦去。
“指揮官,你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花言巧語的,一定是重櫻的同伴把你教壞了。”
“啊哈哈哈,我這是真心話好吧,哪有花言巧語。”
林瀾大笑着,就這樣抱着幸福依偎在他懷裡,面色緋紅的青發少女走到了食堂旁的傳送符籙傳送離去。
而他和鞍山都沒注意到的是,在他們身後的食堂窗戶內,一排可愛的小腦袋全程帶着笑容目睹了這一切。
“哇,神秘人助手,你可算是玩完回來啦!”
當林瀾抱着鞍山剛通過傳送符籙來到逸仙臨湖塔樓的院內,就看見一道蒼白色的身影迎面撲上來。
“喂喂,你可是仲裁者死神,從你口中說出‘玩完’這個詞可不吉利嗷。”
林瀾看着這才兩日不見如隔三秋的仲裁者白毛少女,不禁笑着開口打趣。
“害!這只是代號而已,不過就算真有死神也不是我的對手。”
D小姐看着他將鞍山放下,嘴裡剛嘟囔完,卻又像是想起正事,對他大聲嚷嚷着說道:
“笨蛋助手,我前天見你時就想問了,你港區裡的那些‘蠻啾’和‘布里’到底是什麼生物?”
“啊?蠻啾不就是蠻啾,還能是什麼?”
聽到D小姐突然拋出來的這莫名其妙的問題,林瀾和鞍山表情都一愣。
比起鞍山,林瀾則是很快就想到更深一層。
難道是D小姐這幾日在東煌臨時港區,發現蠻啾和布里妹妹們那俺尋思之力的根源了?
可聽到他一頭霧水說出的答案,D小姐卻愈發抓狂的憤憤說道:
“你們從據點內回收的那些換裝布料資源,她們、她們居然全部都給偷了!
“要不是我用死神之橋搜索到信號源,恐怕你這些回收到的資源就全找不到了!
“蠻啾和布里們不都是你的手下麼?爲什麼她們會幹出這種缺德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