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次需要做的,是斬殺一頭烏龜,將它的屍體帶來。”青年指着通往南方的道路說道。
這一次白西裝仍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走上那條小道。而這一次不僅是勁裝女子,劉猛也是毫不猶豫的跟上去。在見識了白西裝一擊擊殺兇牛後,現在他對白西裝的恐怖實力幾乎已是盲目的信任。
一路上三人幾乎沒有說什麼話,只是一個勁地往前走。現在三人只想快點完成這個任務,然後向那個青年問到安泰俄斯的所在地。
大約一個小時後,道路再次走到盡頭,而這一次,再次讓劉猛一臉的難以置信。在見識了青年人口中所謂的公牛後,他想這次的烏龜必然也是一個恐怖的巨大猙獰怪物。而讓他意外沒想到的是,哪有什麼山一樣高大的怪物,眼前有的只是一個比磨盤還略小一些的烏龜。若是說這個烏龜在普通情況下還算是大個兒的,可是在關卡中就太不值得一提了。
“怎麼看怎麼都是一隻普通的烏龜嘛。”劉猛擰着眉,他可不相信那個青年人會這麼好心,交給他們一個這樣容易完成的任務。
“既然這樣,你去殺了它好了。”白西裝一笑,指了指那個烏龜對劉猛說道。
聽白西裝竟然讓自己動手,劉猛不由得疑心更重。事先早已說好,爲了讓自己保存體力,所有的戰鬥都不許自己插手,怎麼現在忽然又讓自己上。難道是有什麼陰謀?劉猛不禁想。可是好像又不對,以白西裝的實力,又哪裡需要費這麼大力氣對自己這種小角色耍陰謀。
在想清楚這點後,更關鍵的是不願意在白西裝面前失了臉面,劉猛握了握拳頭,直接走向那頭還在不緊不慢吃着乾草的烏龜。
可是讓劉猛頗爲無語的是,直到他走到了跟前揚起了拳頭,這烏龜才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嗖的一下整個身子縮進殼裡,反應還真不是一般的慢。劉猛舉着拳頭不由得搖頭苦笑,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縮頭烏龜?
可這看似堅硬的烏龜殼對自己萬斤以上的力量來說,與一層窗紙其實沒多大區別。即使是縮進了殼裡,他也能把這烏龜殼輕鬆砸爛。劉猛獰笑一聲,拳頭高高揚起,然後大約用了五成力,猛然間落下!
“砰!”一聲沉悶的巨響,讓劉猛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一拳下去幾乎直接將整個烏龜幾乎砸進地裡。可是那烏龜殼,竟然仍是完好無損,甚至連一道裂紋也沒有!
“這……”劉猛不由得一愣,接着則是一股怒氣衝上來,若是自己連一隻烏龜都奈何不了,那就不單單是丟人的問題了。當即再次高高舉起拳頭,然後以萬鈞之勢再次落下,而這一次他用了十成力!
“砰!”又是一聲巨響,整個烏龜被徹底咂進乾裂厚重的大地,周圍佈滿了巨大的龜裂。可是讓劉猛再次目瞪口呆的是,那黑乎乎的烏龜殼竟然仍是一點痕跡也沒有出現!
“孃的!”劉猛大罵一聲,右拳緊握猛然發力,整條右臂瞬間變成烏鱗覆蓋的盾臂!
而就在他要大喝一聲真空破再次全力一擊時,白西裝卻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而這看似輕輕一抓,劉猛那萬斤的力量便丁點也使不出來,而且緊接着整條右臂一麻,所有力量消失的無影無蹤,變異的外形也恢復正常。
“你數數它背上的環紋。”白西裝鬆開劉猛的手,指着烏龜殼上一圈圈的紋路說道。
劉猛低頭一看,只見那漆黑的龜殼上,一圈圈密密麻麻的紋路,哪裡又數的清。不由得抓抓頭皮,爲難的看向白西裝。
白西裝一笑,說道:“一個紋路代表一齡,這足足是三千多道紋路,也就是說,這頭烏龜已經活了三千多年。三千多年,它的龜殼早已經堅硬無比,別說是你,即使是我也不能輕易打破。”
“三千多年……”劉猛則直接嘴巴張成O型,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難怪老人常說千年的王八……”
而不去管劉猛此時又在胡思亂想什麼,白西裝忽然輕輕一跺腳。而只是這麼一跺腳,原本被劉猛咂進泥土裡磨盤大小的烏龜直接整個彈到半空!待到烏龜彈到眼前,白西裝只伸出兩根手指,閃電般在龜殼上輕輕一彈,仍是,“神拳七式第一式。”
“嗡!”一聲震顫耳膜讓人胸中氣血翻涌的顫音從厚重的龜殼中發出,而僅僅是這一下,原本還縮在殼內的烏龜,猛然間頭尾四肢伸出!可此時卻是彷彿沒有筋骨軟綿綿垂下,還有一道道淋漓的鮮血從龜裂的皮肉見汩汩流出。
“砰!”幾百斤重的烏龜重重的重新摔到地上,而此時卻早已死透。
“這是……這是……”看着白西裝的手段,劉猛一時間瞠目結舌,竟然說不出話來,直到過了片刻,他才猛然吼道,“這要是神拳第一式,那你原先一拳轟殺巨牛怪物的一拳又是什麼!這怎麼可能是神拳第一式!”
“這就是神拳七式第一式。”而白西裝卻無比肯定的這樣對他說,然後彎腰拾起大烏龜的屍體,一笑道,“當你什麼時候真正明白什麼是力量,那你就會知道,這兩拳都是神拳第一式。”
……
“如你所願,這是你要的烏龜。”白西裝直接將烏龜的屍體扔到青年面前說道。
而那青年之時點點頭,接着指了指通往西方的路,看也不看白西裝一眼說道:“沿着這條路一直往前走,你將遇到安泰俄斯。”
在說完這句話後,那個青年完全不再理會白西裝,而是徑自忙了起來。只見他幾下將那頭公牛開膛破肚,然後直接抽出堅韌的牛腸。緊接着,他又將死去烏龜的屍體抽出,只留下那個堅硬的殼。在得到這兩樣東西后,他一笑,努力將牛腸拉緊然後連到烏龜殼上。
完工後,那個青年伸手在牛腸上輕輕一撥,聽着當時發出的美妙樂聲,不由得露出笑容。
而白西裝,在得到青年的答覆後,卻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一旁看着,直到青年將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把七絃琴製造出來。
“赫爾墨斯。”白西裝忽然開口說道。
“嗯,什麼?”那個青年一愣下意識的擡起頭,沒想到白西裝竟然猜出了他的身份。
“你偷了我的東西,而且你欺騙了我!”白西裝臉上還掛着溫和的笑容,而拳頭,卻已無聲無息的打向青年赫爾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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