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虞再度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她艱難的睜開自己的雙眼,打量着這小屋中的陳設。
她記得自己身受重傷然後好像見到了一個人,不禁心口一跳:真的是他嗎?
卿虞想要起身,胸口卻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她低頭一看,只見自己身上穿着一條紫色的羅裙,再望向自己的腰間,幸好象牙骨扇還在。
那是五年前一個男子送給他的,雖然她已經記不得那個男子長得什麼樣子,可是還是想要見到他。
“你醒啦?”一陣悅耳的聲音傳來,只見聲音的主人面帶笑意,向自己優雅的走來。
那個男子穿着一身的紫衣,卻是說不出的俊逸瀟灑,溫文爾雅。
沒錯,就是紹謙。
卿虞正想問“你怎麼在這?”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看起來這荒郊野嶺的,沒有人會在這居住,那麼也就是說只有紹謙一個人住在這。自己身上的傷顯然是被及時醫治過了,自己原來的衣裳肯定也是不能穿了······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爲自己處理的傷口,換的衣服?
一想到這個卿虞臉色潮紅,不敢擡頭看紹謙。
紹謙似乎看出她的窘迫:“你的傷是我治的,衣裳也是我換的。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卿虞猛地擡起頭來,沒想到他竟然這樣直白。
如若這是其他男子做了這樣的事,卿虞定會寧可死也不會讓他救自己的,可是換做是他,自己竟沒有一點反感嗎?
“可我們······”卿虞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紹謙接過她的話,饒有興致道:“可我們不是夫妻嗎?”
聽了這話之後,卿虞徹底蒙了。
腦袋實在是不清醒得很,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漲的臉紅的更厲害了。
“我們還不是!”卿虞有些惱怒,但是聲音卻很小。
紹謙不以爲然,上前兩步,湊近她,俯身將手按在她身後的牀柱上,看着她絕美的臉,在她耳邊輕聲道:“是還不是,不過坐實了就是了。”
說完,挑脣一笑。
接着,還在她的嘴角留下輕輕一吻。
卿虞自然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卿虞感覺自己像是被調戲了一般。
紹謙看向她,再看看窗外的天:“該換藥了。”
卿虞低低的答了一聲:“嗯。”
紹謙轉身去取藥瓶,不一會的功夫就回來了。
紹謙上前兩步坐在她的牀邊,伸手便要去拉卿虞腰間的衣帶。
卿虞閃躲,警惕道:“你幹嘛?”
紹謙看着牀上的小刺蝟:“小丫頭,當然是給你換藥了。”
卿虞連忙道:“我可以自己來。”
他佯裝將藥瓶遞給她,她想伸手去接,但是渾身都痠痛,尤其是傷口的位置,輕輕一動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啊!”卿虞痛的出聲。
紹謙收回手:“不能就不要逞強。”
卿虞還想要拒絕,但是在紹謙的一番說教之下,終於無奈的同意了。
紹謙繼續拉扯她的衣帶,撥開外衣,挑開中衣,露出一大片白皙嬌嫩的肌膚。
卿虞別過頭去,不看。
紹謙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將中衣繼續往下拉扯,知道露出用紗布包裹的傷口。
卿虞不敢看自己,自己的衣裳被拉到胸前的位置,露出一大片春光。,但是不至於很暴露。
紹謙只是將傷口的地方露出,將其餘的肌膚用衣服遮住,這個微小的舉動,卿虞看在眼裡,暖在心裡。
這一舉動就足以證明他是一個正人君子,並不是一個趁人職位的卑鄙小人。
紹謙揭開紗布,露出猙獰可怖的傷口,那傷口在白皙如玉的肌膚上顯得格外猙獰。
紹謙將藥瓶裡面的粉末輕輕灑落,有些疼。
他用手指將粉末均勻的塗抹在傷口之上,小心仔細像是在對待一件極爲珍貴的藝術品一樣。
冰涼的指腹劃過卿虞的肌膚,引起一陣戰慄。
卿虞轉過頭來,看着他認真的模樣,眼中沒有一絲邪惡之意。
反而是眉頭緊皺顯示了他此時有些心痛。
他將傷口包紮好之後,輕柔的爲他合上衣裳,繫上衣帶,然後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