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卿虞和紹謙終於到達了溫州。
二人並沒有找個地方歇歇腳而是直接去取那和田玉。
在拿到那和田玉之後,卿虞和紹謙都不由得讚歎:無論是從切割角度,成品或是色澤通透度來說,這和田玉真是極爲少見,可稱之爲稀世珍寶啊。
卿虞小心的將和田玉包裹在一塊紅綢子裡,然後和紹謙離開了這家玉器店。
走在街上,卿虞雙手抱着和田玉,紹謙走在她身邊,他忽然發現她似乎很喜歡帷帽?
“你很喜歡爲帷帽?”紹謙好奇詢問道。
卿虞透過紫色的菱紗去看紹謙的臉,依舊是那樣俊雅。她笑道,:“只是感覺這樣很有安全感罷了。”經過那件事之後,她已經不願意直接的面對這世界,似乎將自己與這個世界隔離起來纔可以讓自己心安。
紹謙聽聞,心中苦澀,:小丫頭,還是沒有走出來麼?不過隨即想到,:沒關係,因爲接下來的路我會陪你走下去,你可以躲在我的羽翼之中,再也不用面對那些你不願面對的任何事情。
漸漸地,兩個紫色的身影消失在長街的盡頭。
紫京李府。
李洵毫不客氣的推開父親的書房,周身散發着寒氣,整個人似乎被一股無名的怒氣所籠罩,讓人不敢靠近。
真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居然會瞞着自己在背地做這樣的事情!如果真的得手,他應該怎麼辦?
李誦看着自己頗有怒意的兒子,想到定是讓他知道了些什麼不該知道的。
李洵直入主題,:“父親,您僱傭了江湖殺手殺漓淺。”這是個陳述句。
李誦臉上堆笑,不知是心虛還是怎的,:“怎麼會呢?”
李洵將雙手撐在桌子上,直視着自己父親的眼睛,:“爲什麼?”
李誦繼續打着馬虎眼,:“父親是真的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啊?”
李鬆冷笑道,:“別再裝下下去了,我都知道了。”語氣是說不出的凌厲。
李誦看着平常對自己尊敬有加的兒子今日竟爲了一個漓淺對自己這樣說話,一時之間不知是該噴怒還是寒心,:“你就是這樣跟你你的父親說話的?”
李洵拉下俊臉,:“您明知道我愛漓淺,卻還要做這樣的事情,您不是令您最親愛的兒子寒心嗎?”
李誦因憤怒將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分貝,:“你想知道理由是嗎?好,我告訴你,因爲卿虞她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李家的權勢和地位了!”
“難道就因爲區區一點利益就要坐出這樣的事情嗎?”
“我做這一切是爲了什麼你難道不明白嗎?我都是爲了我們整個李家,爲了家族的榮譽和興衰!”李誦幾乎咆哮的吼道。
“父親,我敬重您是我的父親。今日我只說一遍但也是最後一遍,我希望您能記到心裡去,我愛漓淺,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及時是您,也不例外!”說完這句話,毅然決然的走出了房間。
李誦看着兒子的身影,感覺有一口老血悶在胸口。
他怎麼就生了個這麼不爭氣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