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再做他圖

要說日本人跟中國人真真兒不是一個種!日本人說話辦事兒跟咱中國人說話辦事兒真真兒就是兩樣兒!那啥思維方式行事準則相差得可遠了去了!那個憲兵整出的那套事兒本就是爲自個兒臨陣脫逃開脫,經他這麼一整,倒成了個有勇有謀的人啦!儘管經不起推敲!到得這時,那也沒有啥人有那閒功夫推敲!情急之中,那也沒啥顧忌啦!那個憲兵本不會說中國話,就跟葛蕪兩下兒喊上了日本話。日本人說日本話,順溜兒!一句話搞定!那個憲兵遂閃到了葛蕪和那跟班兒的面前。

那還說啥了!趕緊把那挺在地上的村樹部長往屋子裡擡呀!

說起來,日本關東軍那也是個正規軍隊,等級森嚴。村樹本是正規軍校畢業,少佐軍銜。可村樹偏偏是個對等級這套事兒不咋在意的那麼一個人,心裡崇尚平等,平素表現很少有那些個趾高氣揚的時候,啥,這個--那個--的時候就少一些個。實在說來,象村樹這樣的人本不應該來當啥憲兵,從根子上說,就是當個啥關東軍作戰部隊的軍官也有些個不太合適!可是正趕上這麼個時候,大日本帝國,大--在召喚,你還啥這個那個的,都得穿上軍裝背上槍!這個東西真真兒就說不上是咋個事兒!按說,象村樹這樣的人應該更能得到上峰的器重和下屬的尊重,這些個,體現在村樹身上,器重也器重了,尊重也尊重了,但有的時候,上峰在下達指令的時候對村樹這塊兒,表現得就較比隨意,是凡別人不太願意幹的,難度較比大的,指令給他的時候就較比多,下屬對他也是有點兒不咋當回事兒。這回讓他帶着幾個人到這日本關東軍覃縣荊家溝東山工程上來,應該說是上峰器重他的一種表現,但實際上也是把一種那些個憲兵軍官都不咋願意幹的活兒派給了他。那到這窮鄉僻壤深山老林裡來,跟在奉天那都市裡呆着,消停停兒地乾點活兒,那可就沒法兒比啦!當然,人家上峰指令他到這工程上來,也是按照部門職責劃分的,不是誰想來就來得了的!你不是軍事工程本部的部長嗎?你不來誰來!這一回,再度跟特務機關的人一塊兒整事兒,安排他們那幾個憲兵刨煙囪。象這種事兒,幹也就幹了,你就安排你那幾個手下幹着就得了,你就在旁邊兒瞅着!照看着點兒,指點着點兒就得了!再說,那不也得有個人觀察點兒周邊的動靜嘛!可村樹不!他也跟着一塊兒揮鍬揮鎬地幹活兒--刨煙囪!要說,這個村樹是不是有點兒窩囊的那種人哪?那要是這麼看村樹,那可就大錯特錯啦!

村樹這種人,如若在中國東北,滿洲國這旮噠,那就是屬於好說話兒的那麼一種人!

按說,村樹都那麼一種表現了,葛蕪和那跟班兒在找到了村樹之後,應該先把村樹送回到屋子裡,如果再就那麼挺在地上,是不是就得過去--玉碎了,也是說不定的事兒!可那葛蕪和那跟班兒根本就沒往那上想,直到找到了宰豈翻譯官和另一個憲兵,這纔想起得先把挺在地上的村樹和昏睡在牆外的宰豈及另一個憲兵整到屋子裡去再做他圖!

葛蕪和那個跟班兒尋找村樹宰豈等人的時候,時間並不長,可這也把等在房子裡的王娟秀和王娟娥姐倆兒急得不行不行的了--腦門子直冒火星子!真真兒就是分分秒秒急煞人!姐倆兒一前一後地站在前門兒和後門兒邊兒上,時不時地朝外面看上一眼,觀察!呆在後門的王娟娥少佐,這時看到葛蕪那些個人你揹我擡地從那後園子排水溝沿兒順着後門前的小道兒走下來,立時就把那後門兒打開,讓那些個人進到屋子裡來!衆人一看!盡皆大吃一驚!四個憲兵,三個人事兒不省!

見到這麼一種情況,王娟秀少佐可就是火冒三丈了!剛纔還琢磨帶着個荊繼富這撤回的道兒得咋走哪!帶着荊繼富是爲了安全,可分明也是個累贅!這下可倒好,這又多出來三個傷員,這可如何是好!要想揹着擡着撤走,肯定是不行啦!爲啥,那帶着這些個人,那作戰能力啥的就得大打折扣。出這個院子應該還是沒啥問題的!這時外邊兒的那些個人顧及荊繼富這個老東西在咱的手上,他們不至於幹出啥昏了頭的傻事兒!可出了這荊家溝,事兒可就不好說啦!一旦路上再遇到啥人,後果很難預料!

琢磨來琢磨去,有兩條道兒可走。一個是到東山工程上去搬兵,讓日本關東軍駐覃縣守備隊在東山工程上警戒的那個中隊出兵救援。這條道兒在王娟秀少佐的腦袋裡一經出現,就被她剔除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走這條道兒!到得這時,王娟秀少佐已然明白,咱這些個人在這荊家溝忙活了這麼半天,即不見有巡邏隊從這溝裡走過,也不見駐守在東山上的守備隊有啥動靜,應該說,這本身就是異常!那爲啥異常呢?想來,很有可能是自個兒這一回整的這個事兒事先沒有跟人家駐軍部隊打招呼造成的--那你們能折騰你們就折騰吧!啊!咱就不管了!這麼個時候,咱遭遇了危險,回過頭來去找人家救援,咱的臉皮得有多厚!再者說,咱是誰?他是誰?咱是大日本關東軍駐奉天特務機關的人!他是大--他就是一羣大兵!咱找他救援?讓他呲着牙笑咱?他一邊兒呲着牙笑,一邊兒還得聊聊地說個不停!哈!一幫子特務!你們不是能耐嗎?那能耐都哪兒去了哪?想到這一層,王娟秀把銀牙一咬,不行--絕對不行!

剔除了這條道兒,還有一條道兒,那就是派人潛出院子,到柳條溝大鐵橋那兒取車!王娟娥少佐可是有臺吉普車停在了那柳條溝大鐵橋工地上哪!有了車,那幾個傷員可就都好說啦,咱也不用再走啥北山啦!咱就直接奔覃莊啦!村樹這些個人看樣子傷得不輕,得趕緊救治!再耽誤,那可真真兒就有西遊的可能啦!

王娟秀少佐的眉頭舒展開來。她對姐姐王娟娥少佐說道:

“少佐!村樹君他們傷得不輕,得馬上救治,再耽擱恐怕就危險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得有臺車,把村樹君幾個人送到覃莊縣醫院施救!”

凡是類似的場合,王娟秀都是管姐姐王娟娥叫少佐的!工作需要!

王娟娥是明白人,一聽即懂!遂說道:

“我現在就走!”

王娟秀把自個兒的身子往王娟娥身邊兒靠了靠,壓低了聲兒說道:

“姐!當心一點!”

王娟娥沒有說話,瞅了一眼王娟秀,默默地點了一下頭,把自個兒穿着的黑衣拉了拉,遂拽開了房子後門,閃進了夜色裡。

院子外邊兒守着的那些個荊家溝保安隊的人挺了一忽兒,並不見院子裡有啥動靜,心中好生奇怪,這咋?還想在咱這兒過夜是咋的!估摸着,摔到了院子裡的那個人應該是沒咋的,不是還能跑呢嘛!這樣一來,荊繼富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咋的的啦!可這麼幹挺着也不是個事兒呀!這得挺到啥時是個頭兒啊?白果皺着眉頭,想了想,遂悄聲說道:

“你們先在這兒守着,咱到後邊兒去看一看,別那幫子犢子從後邊兒蹽了,咱還不知道,在這兒傻等着!”

說着話,人已經就往後園子那邊兒蹽過去了!看着白果快速閃過去的身影,那幾個站在一堆兒的保安隊的人全都一下子怔在了那裡!齊永和跟那個小年青兒的明白了,爲啥剛纔白果已經到了咱的身邊兒,咱還一點兒也不知曉哪!原來白大哥走道兒是沒聲兒的!齊永庫和另一個小年青兒的也愣住了!咱的媽呀!這咋一點兒聲兒也沒有哪!在一起也有好幾個月了,以前竟全然不知!

白果剛剛到得那大梨樹的西邊兒院牆外,就聽得正房那後門似乎有些個聲響。白果急閃到院牆下,悄悄地扒着牆頭朝裡一看,正看到一條黑影從那後門開啓處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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