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樹和劉志此時也已經反應了過來,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一個憤怒的聲音從上空中炸響。
“大膽狂徒,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殺人,當我不存在嗎?”
隨着聲音炸響,只聽得幾道破空聲響起,王雲霆和衆位王家長老的身影出現在冷易謙的院子內。
“唉!看來計劃失敗,真是該死!”看到王雲霆已經趕來,江成耀知道自己的行動已經失敗了,但是導致這一失敗的,都是這個冷易謙。
他目光惡狠狠的盯着不遠處,渾身是血的少年,短短的幾個呼吸,這個少年無論是反應能力還是應變能力都超出了他的意料。
也是今天他計劃失敗的主要原因,他想不明白,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怎麼可能會有如此迅捷的反應。
“是江主管?”看到對面的偷襲者,儘管他穿着包裹全身的夜行衣,但王雲霆還是一眼看出了他。
王雲霆的話語中有一些意料之中之意,也有些疑惑,“江主管,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你。”
“呵呵!”江成耀冷笑一聲,“怎麼?王家主難道對我早有懷疑不成?”
“是!”王雲霆毫無隱諱的說道:“自從你進入王家後,石家對王家所發生的事兒簡直是瞭如指掌,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懷疑你了,但是一直沒有抓到實質的證據,而且你對我王家有恩,所以我並不想對你動手。”
“看來王家主也不是笨人,”已經走到這一步,江成耀也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因爲無論如何,他也是必死無疑,到現在這一步,要是他還奢望王雲霆能繞自己一命,那就說明王雲霆是個婦人之心之人,顯然,王雲霆不是。
他慘淡的一笑,同時也對王雲霆發出一絲嘲諷,“你以爲我對你們王家有恩?你以爲當年我救你們王毅星和王毅鵬是有心爲之嗎?你錯了,那都是有人一手策劃的陰謀。”
“有人?”王雲霆冷笑一聲,“除了石磅烊還會有誰?”
“猜測和真的說出來還是又很大的區別的。”說話間,江成耀咬破了一直含在口裡的藥丹,“王家主,你就好好的猜測吧,沒有實質的證據,就算是賈會長來了,也不能把我主家如何!哈哈哈!!”
江成耀的笑聲中有一些瘋狂,還有一些悲慘。
他這個小小的人物,只能成爲大人物手中博弈的棋子,死了便死了,他們不會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石磅烊,希望你能信守對我的承諾,保送我的兒子進入北連劍宗修煉。”毒藥發作的時候,江成耀感覺到腹中一陣侵蝕般的疼痛,這也是他心裡最後的想法。
“快!一定要救活他,他是我們扳倒石家的證人!”看到江成耀吞下毒藥,王雲霆大喊一聲,一個箭步衝到江成耀的身旁,將靈力輸入他體內,來抵抗毒藥的侵蝕。
“不好!”
他的靈力剛剛進入江成耀的體內,那劇烈的毒氣居然順着靈力想侵入他的本體,這讓王雲霆大驚,急忙斷開靈力,防止毒氣上身。
心中還在狂跳:“好強悍的毒性,看來江成耀真的是抱着必死的決心。”
“大哥!大哥!”
此時,韓樹和劉志趕緊跑到冷易謙的身旁,給他喂下一顆愈療丹,焦急的呼喚着他。
但是此刻的冷易謙已然陷入了昏迷,剛纔的傷勢太嚴重了,那一劍差一點點就劃破了他的心臟,奪去他的生命。
現在的冷易謙已經因爲失血過多而昏迷了過去,臉色慘白,嘴脣乾癟。
王雲霆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也走過去看了一眼冷易謙,心中暗暗驚訝:在一位武師八重境巔峰高手全力以赴的偷襲下,居然還能活下來,此子真不簡單。
“劉小友,韓小友,”說話間,王雲霆指尖靈光閃爍,一個小瓶子出現在他手中,他將小瓶子遞給劉志,“這是速合丹,可以快速的修復易小友體內的傷勢。”
“多謝王家主。”劉志趕緊接過小瓶子,嘴裡連帶着說了一聲謝,急忙將裡面的丹藥給冷易謙喂下去。
“家主,這個江成耀死的太果斷了,咱們還是沒有抓住石家的把柄,但石家估計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們,”王家大長老王雲鶴說道:“我們現在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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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沒有成功,那石家肯定會再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殺死了冷易謙他們兄弟三人,等慕門主來的時候,只能看見三具屍體,這樣才能達到石家的目的,但是這是王家,張家還有陳家絕對不想看到的。
“哼!石家做事,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此時,王家二長老王雲博氣不過,憤恨的說道:“前幾年張家姑娘被玷污不說,這兩年,石家對我們三家的產業是一再打壓,恨不能把我們都趕出郡都。”
王雲鶴說道:“明天就把這個江成耀的屍體掛在東門城牆上,上面寫上暗殺陣法門弟子之狂徒,我就不信,他石家敢派人取下來?”
“沒有這個必要。”王雲霆非常冷靜的看着韓樹和劉志將冷易謙擡到牀上,他緩緩開口:“石磅烊絕對不會去可憐一個死去的棋子,趕緊讓人把他找個地方埋了吧,至於石家,哼哼!我想慕門主來了,是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劉小友,韓小友,你們就先休息吧,易小友服用了速合丹,明日便可恢復傷勢。”王雲霆說了一聲,便帶人離開。
…………
第二日,在速合丹的藥性幫助下,冷易謙果然恢復了大半的傷勢,這可比愈療丹的效果好上千百倍。
看來王家對冷易謙兄弟三人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冷易謙醒來不多久,張文鏡,陳正嚴還有賈既安在王雲霆的帶領下,走進了院子。
此時,冷易謙兄弟三人剛纔在院子裡喝茶。
“三位家主,賈會長。”看到他們進來,冷易謙兄弟三人急忙起身迎接。
“易小友果然是不簡單吶!能在江成耀的手裡活下來,足以說明你的能力了。”剛進門的張文鏡眯着眼睛,臉上泛起一圈圈的肉紋,頗有幾分和藹之色。
“張家主說笑了,要不是王家主來的及時,我們恐怕已經是在劫難逃了。”冷易謙開玩笑道。
“我說雲霆兄。”賈既安看着王雲霆,略顯責備的說道:“你這王府裡也不安全吶!怎麼還有這麼兇險的事兒發生?”
陳正嚴則是直接走進昨夜戰鬥的房間裡面轉了一圈,出來說道:“很明顯,江成耀是奔着劉小友去的,但是沒想到易小友會有如此迅捷的反應,導致他刺殺失敗,但是我相信,有第一次,絕對還有第二次。”
“所以說,劉小友他們在王兄這裡一點也不安全,還是接到我張家去住,我就住在他們院子裡,我不信石家敢派出一位長老動手。”張文鏡逮着機會,立馬開口。
“三位家主,賈會長。”冷易謙抱拳施禮,對他們說道:“無論我們兄弟三人在哪裡,石家都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暗殺我們,所以只要我們人還在郡都,石家就一定會想盡辦法創造機會的來暗殺。”
“那易小友可有何良策?”賈既安問道。
張文鏡,陳正嚴還有王雲霆的目光也匯聚在冷易謙身上,韓樹和劉志對視一眼,好像已經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
“很簡單,金蟬脫殼之計最合適。”冷易謙說道:“我相信現在王府外面肯定佈滿了石家的眼線,只要我們不行動,石家一定會想辦法在王府尋找突破口,這樣的話,我們永遠只能被動挨打。”
“金蟬脫殼?”王雲霆擰着眉頭問道:“怎麼脫殼呢?”
冷易謙淡然一笑,“很簡單,咱們準備十幾輛一模一樣的馬車,裡面裝載跟我們三人體重相同的,服飾相同的人,一輛送入陳家,一輛送入張家,一輛送入陣法協會,其餘的馬車,分四個城門,朝着城外開出去,我就不信,石家能有如此大的人力物力去查詢?就算是查,估計沒有個十幾天也差不清楚。”
“秒!此計果真是妙不可言,”聽到冷易謙的計謀,張文鏡手裡盤着核桃,立馬眯着眼睛直呼妙計。
“嗯。易小友的計謀還真是可行之計,我們這樣一搞,石家肯定要焦頭爛額了。”王雲霆認真的點頭說道。
“如此,易小友你們便可以安心的待在雲霆兄這裡,好好的等着門主到來,只要門主來了,那你們的安全就完全不用擔心了。”賈既安也非常認同冷易謙的計謀,因爲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證他們的安全。
“不,賈會長。”冷易謙說道:“我們也不能待在王家主這裡。”
“哦?”賈既安有些意外,同樣意外的也有其他的三位家主。他們都疑惑的看着冷易謙,等着他給出原因。
“賈會長,三位家主,”冷易謙說道:“無論我們派出去多少輛馬車,石家最關心的還是王家,因爲石磅烊可不是那麼好騙的,你們能想到的,他一定也能想到,要是如此,那我們豈不是一樣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