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了所有的手續,程子強集合狙擊大隊準備出發,他其實心裡很明白,他前腳一走,後腳他簽發的一切證件都會變的無效,但是他還是這麼做了,因爲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帶隊到了石頭城,部隊有兩天的換裝時間,同時也利用這個時間測試一下新的裝備,程子強向主管軍官交待了相關的事宜,自己驅車到了中央軍事大本營,向傳達室的軍官遞交了文件,等了不到一刻鐘,就出來了兩個軍官把他帶了進去。
七拐八拐走到一個門前,門上掛着“中央軍事大本營特別檢察廳”的字樣。一個軍官對他說:“上校,檢察官正在裡面等您。”
程子強到了謝,推門走了進去,屋裡坐着賈雨農,而這間屋子也不像是辦公室,到像一間會客室。
在這裡見到賈雨農,程子強一點也不奇怪,反正早晚都要見面的。可程子強還是明知故問道:“怎麼?檢察官不在?”
賈雨農道:“裡面套間纔是檢察官的辦公室,不過我想先跟你談談。”
程子強不屑地說:“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你把不人道的訓練弄到了我的團裡,這種訓練在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敢擺在桌面上談。”
賈雨農道:“我糾正你兩點,一,這不是你的團,它是華夏武裝力量的一部分;二,說到人道,我知道你拿到了照片,那些教官軟硬不吃,我還真沒什麼辦法。能先給我看看嗎?”
程子強從懷裡拿出檔案袋,抽出了幾張照片扔了過去。
賈雨農每張都看了看,點點頭說:“唔……沒錯兒,都是我們團的人,我也有些照片給你看。”他說着也從衣袋裡取出一疊照片遞給程子強,程子強接過來一看,原來都是倭軍自拍的屠殺強姦華夏人的照片。
見程子強看照片,賈雨農又說:“記得你這次執行任務回來後,也曾經說過,你經過的一個村莊人都被殺光了,只剩下幾個擡屍的,連水井裡都塞滿了屍體,水都不能吃了。”
程子強把屠殺的照片輕輕放下,說:“你的意思是,我們想戰勝禽獸就得比禽獸更禽獸嗎?”
賈雨農不正面回答程子強的問題,而是自顧自說:“你知道這些照片是怎麼來的嗎?其實是個前斯洛的女間諜,在中港開了一家照相館。這個女人啊,以後我們還真的好好謝謝她。她爲了送出這些照片出賣了自己的色相,我們也先後死了7個情報員纔得到了這些照片。這是證據,這是以後我們討還公道的證據。”
程子強說:“我以前說過很多遍了,色情間諜無論是在道德上還是在技術操作上,都有很多的漏洞,我們華夏是文明古國,怎麼能搞這些東西?性是人本性的東西,具有獨佔性,所謂的訓練不過是暫時壓制住本性而已,本性遲早會暴露的,到那時候後悔就晚了。”
賈雨農道:“這也是不得已而爲止啊。國際上對我們武器禁運,我們在敵後的情報機構也被破壞的差不多了,要建立新的情報網,就得要有一批什麼都豁得出去的人,不要說女人,就是男人,遇到個同性戀能得到情報,也得把褲子脫下來!搞情報就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程子強盯着賈雨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你,不是一般的卑鄙。”
賈雨農正色道:“你以爲我做這些事就不難受,就不自責嗎?我把親生妹妹送到了兩個男兵房間,在外面聽着她的哀嚎,我的心都快碎了,可我不這麼做行嗎?我自己都不做出點犧牲,能勸說別人去犧牲嗎?等以後我們勝利了,你要怎麼告都可以,親手槍斃了我都行,但是現在我懇求你,不要這麼做,你是軍人,只管打仗就好了,情報的事,卑鄙的事交給我。”
程子強冷笑道:“多麼偉大的誓言啊。你剛纔糾正了我,我也糾正一下你。不是你做出了犧牲,你什麼都沒有失去,是你的妹妹犧牲了,是豔秋犧牲了,是上百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女兒犧牲了。別以爲情報就是擋箭牌了,我知道什麼是情報,也知道怎麼去獲取情報分析情報,你靠這種……”
“好了好了。”賈雨農搶嘴說:“我也知道我這次採取的方式有問題。我們華夏人畢竟和那些洋鬼子不一樣。我們華夏女人重貞操。我計劃下次訓練的時候徵集一些志願者,比如去……哪些地方找……這對她們也有好處,賣笑的婊子也可以以軍官身份退役也算不錯了吧。這次的事就算了吧,或者我讓豔秋留下或者回晉西,出國留學也可以。”
程子強道:“那雨婷呢,你妹妹雨婷呢?”
賈雨農一愣:“你似乎和妹妹沒什麼交往吧……”
程子強只問:“雨婷怎麼辦。”
賈雨農說:“她是我妹妹,所以她必須到敵後去。”
程子強笑了:“看來豔秋因爲是我姨妹還是可以得到些照顧的。只是你的妹妹和上百女兵一起就只能被犧牲掉了。”
賈雨農說:“這是沒辦法的事,照片剛纔你也看了,他們不犧牲,會有多少老百姓被殺?會有多少良家女人被強姦?犧牲小我,獲得勝利,這是沒辦法的辦法。”
程子強仰天長嘆:“難怪有位哲人曾經說過:奴隸是沒有祖國的。雨農啊,不是我烏鴉嘴啊,這場戰爭,華夏必然會戰勝倭國的。因爲倭國在戰略上就輸了,戰爭持續的越久,倭國就輸的越慘。可是華夏雖然會勝利,但是華夏政府會失敗。”
賈雨農道:“只要華夏能贏就行了。請不要介意我叫你子強吧。我早就知道王賀不是你的真名。”
程子強笑道:“當然,你是搞情報的嘛。”
賈雨農道:“子強,希望你理解這一切。我們國力孱弱,要想勝利就必須不擇手段,對你人要殘忍,必要的時候對自己也要殘忍。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吧,我保證,以後這種訓練一定會在自願的基礎上進行。這次是沒辦法了,沒時間釐定人選了。”
程子強忽然一笑,指着套間的門說:“你剛纔說檢察官在這裡面?”
賈雨農嘆道:“你還是要進去嗎?難道你不知道,這麼大的事情我一個小小的中校敢做主嗎?最多也就是建議。”
程子強說:“有些事明知不可爲可還得去做。如果檢察官管不了這事,我會申請求見馮夫人。”
賈雨農嘆道:“只怕你一進了那扇門就沒機會見馮夫人了。我說的很明白了,子強,你是個人才,別糟蹋了自己。”
程子強沒理他,堅定地走到套間門前,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套間裡沒有檢察官,只有一隊全副武裝的憲兵。其中一個憲兵少校右手按在手槍套上,對程子強說:“程子強先生,你涉嫌間諜罪被逮捕了。”
程子強冷笑道:“去年在黑水湖你們就該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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