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兩個黑人少年都昏死過去之後,這位珍妮特小姐才拉起這名十六歲少女快步上了不遠處的一輛藍白相間的寶馬HP4摩托車,對感覺自己命不久矣的蔣震扔下一句:
“康普頓警察局見。”
說完之後,戴上那個質量絕對算出色的黑色摩托頭盔擰動油門,摩托車在地面上劃出一個漂亮的半圓,發出迷人的咆哮聲,載着兩個女人快速離開。
“我的搭檔不應該是個古板守舊的老派女人?戴眼鏡?穿深顏色的女式西裝,張嘴閉嘴全都是女性權利?”蔣震把後背靠在塗鴉牆上,望着不遠處兩個昏過去的黑人少年,嘴裡嘀咕道。
什麼時候婦女地位委員會的調查員和女飛車黨劃上了等號?
快步從這處塗鴉牆離開,老實說,一個黃種人大半夜走在康普頓的街頭絕對非常危險,這裡的搶劫犯比垃圾桶裡的老鼠還要多,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就可能會遇到兩個拎着手槍走出來打劫的黑人,蔣震又不準備讓美國黑鬼與非洲黑鬼一樣,被自己擰斷脖子,畢竟非洲黑鬼沒有人權,但是美國黑鬼受美國法律保護。
返回非洲之星酒店,給了前臺的肥胖黑女人二十塊小費,讓她幫忙叫來了一輛計程車,蔣震坐着計程車趕到了康普森的警察局。
還沒等下車,就已經看到珍妮特單手抱着頭盔站在那輛誘人的摩托車旁,嘴裡叼着一支女士香菸,此時被夜風吹動金色長髮,如同黑夜中的精靈。
蔣震抱着自己的雙肩包走下計程車,珍妮特把香菸從嘴上取下來,對蔣震不耐煩地說道:“亞洲人都和你的效率一樣嗎?”
“What?”蔣震明知對方諷刺自己,但是還是明知故問道。
“我是說,我要帶你去個地方聊聊,上來。”珍妮特對蔣震歪了一下腦袋,示意蔣震過來坐上摩托車後座。
看到蔣震走路時抱着揹包,珍妮特嫌棄地問道:“那裡面有什麼?馬來西亞的國寶嗎?不然爲何你抱着它?”
“是我的換洗衣服,和護照之類的東西。”蔣震有些緊張的推了推眼鏡,對珍妮特說道。
等他慢騰騰的坐上摩托車後座,珍妮特把一個半尺寸頭盔扣在蔣震的腦袋上,自己戴上黑色頭盔,發動摩托車,眨眼之間就衝出康普頓街區,朝着洛杉磯市中心的方向開去。
風馳電掣了大概二十分鐘,摩托車被珍妮特做出一個漂亮的甩尾漂移動作,直接停進了一處打開的車庫裡,隨着摩托車進入車庫,珍妮特按了一下摩托車上的某個按鈕,車庫捲簾門緩緩降下。
珍妮特等不及蔣震下車,長腿直接一個前掃的動作,乾淨凌厲的跳下摩托車,打開了這處車庫的燈光。
直到燈光點亮,蔣震還呆呆的坐在摩托車後座,呼吸稍顯急促。
“資料上說你當過兵,我以爲這種速度對軍人應該不算什麼。”珍妮特摘下頭盔,甩了一下披肩的長髮,對蔣震說道。
這間車庫不小,看起來被人改造成了多用途房間,除了停放摩托車,還有行軍牀,吊牀,車牀,維修處,甚至還隔出了一個小小的房間,不過很嚴密,看不出裡面是什麼。
蔣震十幾秒之後纔回過神來,對珍妮特說道:“但是我瞭解的資料上可沒告訴我,珍妮特小姐是飛車黨,婦女地位委員會的調查員都是這麼工作的?”
“起碼洛杉磯的調查員是這樣工作的,每天我都能收到一些家長打來的電話,他們的女兒因爲種種原因離開了家,我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幫那些女孩回家。”珍妮特把頭盔扔到辦公桌上,走到一處冰箱前:“要喝點什麼?只有佳得樂和啤酒。”
“不需要,謝謝。”蔣震從摩托車上下來,打量着這間車庫:“你的薪水……我是說你每天耗費大量時間去幫那些人尋找他們的女兒,這些應該是無償的……”
“洛杉磯有很多非法摩托車競賽,偶爾我會把那些競賽當成提款機,沒錢的時候就去贏一些。”珍妮特自己拉開一罐啤酒,灌了一口說道。
無論是博比·韓,還是蔣震,這兩個身份中的任意一個身份,都對這個新搭檔有些失望,他需要的是一名專業人士,哪怕是那種臥底記者,也比此時面前這個明顯的暴力女可靠,而且這種暴力程度,遇到真正的麻煩,只能算是累贅。
“呃……我想你已經收到消息,我將和……”蔣震故意語速放慢,並且用一些小手勢來配合自己的話,讓自己看起來有些不太自然。
珍妮特敏銳的捕捉到了,她對蔣震問道:“你很緊張?我讓你有些不適?”
“不,但是老實說,我沒和你這樣的人搭檔過,我,我調查過很多人口失蹤和拐賣的案件,我是說你很特別。”蔣震抱着揹包站在摩托車旁,呆呆的看着珍妮特說道。
“我也沒有和其他人搭檔過,我不知道搭檔該是什麼樣,我乾的最多的事就是在洛杉磯各個角落找到丟失的女孩,然後交給警察局處理後續,我則記錄下這些案件,彙報給婦女地位委員會登統,忙到沒時間去認識搭檔。”珍妮特上下打量着蔣震,突然笑了一下:“看起來你的年紀不太大。”
“二十九歲。”蔣震輕輕點點頭:“你也一樣,不太像那些古板的女調查員。”
“三十歲。”珍妮特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年齡,然後一口喝乾啤酒,把易拉罐準確的扔進垃圾桶,毫不避諱的當着蔣震的面,拉開了賽車服上衣的拉鍊,露出裡面的貼身胸衣和在燈光下耀眼的大片雪白肌膚。
蔣震原地轉身,有些尷尬的打量着車庫問道:“你住在這裡?”
“沒錯,最近幾個月住在這裡。”珍妮特指了一下車庫裡的吊牀,對蔣震說道:“今晚你可以睡吊牀,我睡在單人牀,我們可以聊聊天,熟悉一下彼此,然後明天前往中歐,老實說,你不像個出色的調查員,你這樣出現在德陽國際那些人的視線內,一定會被發現破綻,你很不自然。”
蔣震認同的點點頭:“我的確很少遇到過這種大案子。”
但是實際上心裡卻在腹誹:“灰石國際不知道從哪找到這個白癡女人,陪自己去中歐,纔是最大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