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參加元寶的洗三,周春光全家都到了上柳裡,周金福是一定要抱着兒子過來炫耀一下,糕兒心兒說要去表哥家玩,周春光覺得兒子出生後,對兩個哥兒少了點關注,於是他們說要來,也就都帶着來了。
到柳成涵門口一行人和柳書鬆和周東草兩人碰上了,兩個爺們爽快的打招呼,親家哥,周金福和周東草兩人就眉來眼去的,互打機鋒,最後周金福炫耀似的把懷中兒子往上一擡,周東草呼吸一窒,別過頭去平心靜氣。今天可不能失態,柳書鬆小心眼子的,嫁給他這麼多年,給他生了這麼多兒子,現在倒來計較早年間的那些事。
這兩撥人一起進來,周紅梅也有點驚訝,但也去迎了他們進屋坐下,寬敞三面透風的大廳擺了三個桌子,現在不適合坐人閒談了,周紅梅佈置了一個廂房待客。爺們自坐到一塊去說話聊天,周紅梅引了夫郎去看小孩子。
這大戶人家洗三都喜歡找專門的人,鄉里都是請的外大大,或者是相熟的有福氣的夫郎,肥水不留外人田。
今天周紅梅就請廖小豆當的洗三儀式的擔當人,在親友的見證下,元寶賣力的哇哇大哭,柳含青在屋裡都嚇一跳,元寶出生三天嫌少有這樣哭的時候,一時間竟非常擔心。
柳定珠寬慰他,“不是說洗三的時候哭的越大聲越好嗎,以後一定聰明伶俐。”
“只求他健康長大就好。”柳含青說。
洗三宴結束後,送走觀禮的親友,還有幫忙的廖小豆,周紅梅開始整理工作,柳成涵今天說了他穿過來後說話最多的一天,但是想想今天才是洗三,等到滿月時來的人會更多,雖然有點累人,但這是他必須承受的過程。要當一家之主可不是好玩的。
幫周紅梅清理一下殘局,周紅梅趕他回去陪柳含青,“那孩子是個實心的,你好好和他說,不要兇他,他也只是要幫忙而已,你讓他心情不好了,那在牀上躺再久也沒用。”
“我知道了。”柳成涵嘆道,“家裡人太少了,阿伢,你說我們是不是請個人回來幫忙。”
“我還沒老,能做的動。”周春光說,“再說哪裡又有合適的人選。”
提議雖然被駁回,但是周紅梅的態度也不堅決,柳成涵在心裡默默想,只等什麼時候碰到什麼合適的就請個人回來。這家裡一遇到什麼事就得阿伢夫郎動手,連躺在牀上休息的都不能安心,這也不是個辦法。
不過今天大家閒談間說道柳含青的順產,都把順產的原因歸到柳成涵寫的字的原因上,當即就有人向柳成涵定了以後要煩請他也幫忙寫一個這樣的字掛在產房裡。隨着今天這些人回去後又和別人聊天,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這字的神奇效果,漸漸都上門來求字,這也是後話不提了。
柳成涵進去的時候,柳含青正用小勺子給元寶餵羊奶,他不是沒有奶水,但是奶水稀薄,吸上來費勁,元寶吸了幾次,覺得費勁,就不愛吸他的,有了羊奶後就都吃羊奶了。
柳含青見柳成涵進來,偏頭不去看他,“怎麼,還在生氣呢?”柳成涵問。
“阿伢今天累狠了吧。”柳含青說。
“你要做事,以後有的你做事的地方,你才生了孩子,雖然順利,但對身體到底還是有影響,你急着這一刻兩刻的,要是損壞了身體,以後怎麼辦?”柳成涵說,“也不讓你躺久了,就七天而已,當初你和阿伢非要我在牀上躺着,我不也什麼都沒說嗎?”
“看着阿伢忙碌,我卻在牀上躺着,我很不安。”柳含青說,“有的人上午生了孩子下午就能下田,要不然怎麼辦,家裡人少事多,這不也沒什麼事嗎?”
“別人是別人,你是你,既然是我的夫郎,就得聽我的話,照我的規矩來。”柳成涵說,“你生了元寶,阿伢恨不得把你供起來纔好,你又有什麼不安的,除非你現在還沒有把我們當一家人,都只當陌生人一樣客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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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柳含青說。
柳成涵卻只看着元寶去了,一幅不想多說的樣子。柳含青口拙,知道這會子得要說點什麼纔好,但話到嘴邊怎麼都不知道怎麼開口,手足無措,急的汗都出來了。
周春光在洗三宴上吃了米脂膏,覺得不錯,臨走前帶了幾塊新鮮的走,柳成涵說,“這東西拿回去一天之內就得吃了,這都是昨天做的。”
回到家裡,周金福整理好東西,準備來拿米脂膏做晚餐,周春光單拎了兩塊出來,“你又把東西拎到哪去,心兒喜歡吃這個,有多少塊他都數了的,知道少了他要生氣的。”
“喜歡吃,以後讓大郎做一點再送來就是了,這東西我有用。”周春光說,拎着東西出門東拐西拐的進到一個衚衕深處的宅子裡去了。
柳成涵說了那麼一通話,柳含青老實在牀上躺了七天,可是柳成涵這些天對他都淡淡的,讓他一顆心吊着不上不下,誰也沒教過他怎麼服軟。
因爲是臘月,眼看着就要過年了,除了準備年貨,還有掃塵,還要準備送完各處的年禮,新衣服都由周紅梅包辦了,但是柳含青想親手給柳成涵做樣東西,知道柳成涵還在生他的氣,也只能偷偷的做。
柳成涵一切都看在眼裡,他也不說破,他心裡也有着小算盤呢。
元寶是個很乖的寶寶,不常哭,要吃奶要尿尿也只哼哼兩聲,誰抱都可以,晚上也不哭鬧,讓原本擔心他會打擾柳成涵休息,想讓孩子跟他睡的周紅梅都沒開口,雖然他眼巴巴看着元寶好久。不過過了七天後,柳含青洗了艾葉澡,終於能下牀走動了,卻主動把孩子抱到周紅梅房裡。
“阿伢喜歡元寶,就讓元寶晚上陪阿伢吧。”柳含青說,“只是阿伢不要說我躲懶就好。”
“怎麼會,元寶最乖了,晚上也不鬧人。”周紅梅喜不自勝的說,“真讓元寶陪我?”
“阿伢喜歡就讓他陪着阿伢吧,元寶也想和大大親香呢。”柳含青說。
知道柳含青把孩子抱到周紅梅房裡,柳成涵沒說什麼,晚上洗漱後回房睡覺,就看見牀上躺着一個大包。柳含青可從來沒在他躺下之前先躺下的,柳成涵關了門,只當不知的就要吹燈上牀睡覺。
“大郎——”柳含青輕聲道。
柳成涵轉頭看他,只用眼神詢問,柳含青裹着被子見他半天沒動靜,咬咬牙,還是把被子掀開了,只見被子下的柳含青未着寸縷,因爲懷孕而產生變化的皮膚在一晃一晃的油燈下泛着瑩瑩的光,光滑的胸膛,小腹,毛髮稀疏的三角地帶,柳含青用手擋住重要部位,修長有力的雙腿,還有可愛的腳趾頭。
柳成涵從頭到腳都仔細觀賞着,柳含青有點僵硬的躺着,雖然面無表情,但耳朵尖卻已紅的能滴血了。
“這是要幹什麼?”柳成涵啞着嗓子道,他想清清喉嚨清理掉那種喉嚨發癢的感覺,他更想上前親一親這具他肖想了好久的身體。
從夏初到年末,終於已經到了可以享用的時候了嗎?
柳含青雖然害羞,但並無退縮之意,從牀上跪坐起來,“大郎——”只叫着。
柳成涵走進,把手擱在他的肩膀上,把玩圓潤的肩頭,“這是要色誘我呢?”
“之前是我說錯話,大郎不要生我氣了好嗎?”柳含青擡頭看他,他還是不知道怎麼服軟,只想着做些柳成涵喜歡的事,說些他喜歡的話,讓他別再冷淡的對自己就好了。已經習慣了他的溫柔體貼,再來感受他的冷淡,讓柳含青覺得不能適應。
說到底,他也被柳成涵養大了胃口。
“大郎這樣待我,我心裡酸酸的並不好過。”柳含青看着他的眼神說,“大郎就是我的天,只盼能天天對我放晴就好。”
柳成涵只覺得柳含青眼裡的懇切滿滿都是‘來吃掉我吧。’心思一動就已俯身下去親吻他的嘴,這麼幾天的冷淡,不就是等着他的主動獻身嗎?柳含青懼怕房事,不做點什麼讓他主動放下心防,哪裡會有水乳交融的好事。
柳含青仰着頭承受柳成涵的親吻,因爲滿心都想着討好他,所以舌頭也比平常來的更積極,兩人吻的火熱,來不及吞嚥的口水就順着下巴留下。
“冷不冷?”柳成涵摩挲着手下的皮膚說,滑潤帶彈性的皮膚讓他愛不釋手,“就算冷也沒關係,我會讓你很快就熱起來的。”
柳含青仰面躺在牀上,用手擋住眼睛,不去看現在難爲情的情況,時不時輕呼一句,
“大郎,吹燈吧。”柳含青難爲情的說。
“不行。”柳成涵吐出嘴裡的肉塊,在後方拓展的手指也已經增到三根,他直起腰,把柳含青的腿架在肩膀上,“我想看着你。”看你泛紅的身體,看你接受的我的表情,不論是進入時的皺眉,還是到頂時的歡愉。
“你是我的。”柳成涵緩慢把自己擠進柳含青的體內,“這纔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們的第一次。記住了?”
“嗯。”柳含青白着臉應道。記憶裡的第一次和現在柳成涵的臉慢慢重合,終於變成現在頭頂上搖晃的紅牀頂。
“大郎——大郎——”柳含青一聲高過一聲的吟哦着柳成涵,身體如三月春水裡的柳葉,隨波晃動,這次完全不同與第一次,柳含青眯着眼睛想到,除了剛開始的疼,之後都是羞人的麻,癢,難耐的舒服。
“在想什麼?”柳成涵賣力在他身上耕耘着,那處滑,緊,又有力的收縮着,簡直就是人間秘境,讓人慾罷不能。
“想大郎啊,啊——”柳含青緊緊抱住柳成涵的肩膀,承受他突然加快的撞擊。
“大郎——”聲音裡都帶着哭腔,柳含青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弱小的哥兒,除了緊緊攀附住身上的爺們,他的爺們,沒有其餘辦法能被拯救。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是四點才睡,今天是四點就起牀,不管,總算是更新了。
現在的節奏怎麼樣,要不要再快一點,敘事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