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的時候，我又去找張雨晴，我追過去，我說，班長，咱兩談談。張雨晴瞪了我一點，說，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我說，那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張雨晴哼了一聲，並不理我，走掉了！ 這時，紅葉菲走了上來，她說，你跟她說什麼？ 我說，沒說什麼啊，就是向她道歉！ 紅葉菲說，道歉？哼！我看你怕是看上人家了吧！ 我說，唉喲，紅葉菲，你能不能別這樣，好像天底下的女人，我都能看上似的，我去道歉不都是因爲你啊，你打了人家一耳光，大家都是同學，而且馬上就要畢業了，我本來就應該向人家道歉。 紅葉菲說，那我爲什麼打她耳光啊，誰讓她嘴巴那麼不乾淨，哼！我看你就是看上人家了吧？紅葉菲說着，疑惑地在我身邊轉了兩圈，一看那樣子，就是很不相信人。 我心裡突然有點不爽，我說，是，沒錯，我就是看上人家了！其實，我說這話只是氣話，並不是真心話，哪知道，紅葉菲竟然當真了。又氣又怒，指着我道，你你你，你氣死我了！你這個混蛋，說着，書包向我甩了過來。 當時，還有很多同學看着呢！我覺得很沒面子，我覺得紅葉菲也太不給我面子了，不管怎麼樣，我也是一個男人嘛！在家對我兇沒事，可是在外面，當着別人的面還對我那麼兇，我覺得沒面子。所以我也沒哄她，轉過頭就走了，也沒給她撿書包。 紅葉菲見我走了，頓在地上哭起來，那些同學站在一旁看，甚至沒有一個人去勸一下，很多同學都覺得紅葉菲活該，因爲她平常那脾氣就不太受人喜歡，現在看到她蹲在那裡哭，還指指點點的，議論紛紛。 我本來走了的，可是見那麼多人在那裡看紅葉菲笑話，我心裡就不爽了，我覺得不管怎麼樣也輪不到別人取笑她。所以，我心裡更是怒火，走過去，對着圍觀的那些人怒道，切你馬的，看什麼看，沒見過兩口子吵架啊？滾！ 經我這麼一吼，那些看熱門的人就全都灰溜溜走掉了。 我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紅葉菲，想哄，可是又有點懶得哄，我有點不耐煩地叫道，起來啦，走啦！ 紅葉菲不哭了，但並不理我，而是依然頓在那裡，埋着頭，抽泣。 我又叫道，喂，起來啦走啦！ 紅葉菲還是不理，一動也不動只是抽泣。 我一下子就沒有耐心，吼起來，我叫你起來啦，沒聽見嗎？ 我這一吼，紅葉菲立刻站起來，衝過來就對我拳打腳踢。也是，我很少用這種方式對她，所以她肯定是不適應，我對她兇，她就比我越兇。我心裡也是很怒火，想要壓制她，可是我沒辦法打女人。所以我懶得理她。 她往我身上打了我好幾下，還滿疼的。我罵了一聲草，然後就生氣走掉了。紅葉菲見我調頭就走，怔怔地站在那裡，眼淚又滾了出來。 大概她在那一刻才明白，這個男人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她感到有些心寒，他冷冷的背
影，就像是一種宣示，他已經不再心疼她了。 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我感覺我已經沒有精力，沒有耐心去哄誰。所以紅葉菲生氣之後，我不想哄她，而且覺得她有點莫名其妙。我就覺得她太愛吃醋，動不動就說我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不過，她也說得對，我的確是很花心，我沒法給她安全感，她怎麼能不懷疑我。 突然之間，我很懷念以前。那時候，跟吳東來打架，雖然每天提心吊膽，可是大家還挺開心，兄弟們也都在，大家的感情很好。而現在，王小壞初三畢業去了別的學校讀高中，而雷風還在二中。而東方洪也已經考上大學，去念大學去了。這裡，就只有周語和景旭和我走得近一些，其他的兄弟們雖然跟着我，但大家也感情並不是很深厚。 過往的一幕一幕在腦子裡播放着，突然之間，我很想念他們，我這才發現，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跟他們聯繫了，不知道是我變了，還是時代在變，還是我們的友誼在變。這些變化另我有些傷感，可又覺得，這是一個必須經歷的過程。 於是，我打了一個電話給雷風，想要約他出來聚聚，因爲大家好久都沒見面了。 我跟雷風約到學校附近的一個酒吧裡，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連他的娘們兒一起帶來了。來的時候，挽着那姑娘的肩膀，簡直就像一個正真的流氓。雷風的女人不知道換了多少個，這次帶來的又是生面孔，不過長得還真不錯。 這時候，我心裡有點後悔，自己身邊爲什麼沒有帶一個姑娘。或者說，有點怪雷風，兄弟約會竟然要帶一個女人。身邊一有外人，這約會就變成了宴會，讓人有些不舒服。 雷風說，城哥，你怎麼就一個人啊？沒叫個姑娘出來？ 我說，紅葉菲跟我吵架了。 雷風驚訝地說，爲什麼啊？ 我說，也沒爲什麼，就是兩個人嘛，總是會有摩擦的時候。 雷風說，你放心吧，菲菲那脾氣你還不瞭解啊，我去勸她，我打個電話給她。 雷風說着，就打了一個電話給紅葉菲，問她在哪，紅葉菲說在酒吧！電話裡，那聲音很吵，一聽就是在那種很大型的酒吧裡，我心裡當時就生氣了，而且還很擔心，那種酒吧魚龍混雜，紅葉菲竟然去那樣的地方喝酒，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雷風掛掉電話後，對我說，紅葉菲在昭都。昭都那種地方，什麼樣的人都有，她竟然去那個地方去喝酒。真是不想活了。 我說，她一個人嗎？ 雷風說，好像是。 我說，走，我們去昭都！我不放心她。 雷風說，怕什麼，反正昭都是我們的地盤，沒有敢在那裡鬧事。 我說，我還是不放心，那種地方什麼樣的人都有，還是過去看看吧！ 隨後，雷風我們三個就去了昭都，去了紅葉菲去玩的那家酒吧，那家酒吧很大，兩層樓，樓上是唱歌的，樓下是喝酒的，還有舞臺可以看錶演。 我們去的時候，正是跳舞的時間，放
的是搖滾音樂，很勁暴的那種，客人們都在跳舞，紅葉菲也在跳舞，看那樣子，似乎是吃了搖頭丸，一直在那裡亂晃，旁邊還有三個男人跟她一塊兒跳，不時還往她身上卡油。 我當時看到這個就怒氣了，衝過去一把扯過紅葉菲，然後，雷風我們兩就跟那三個男的幹了起來，臺上一看打架了，哄叫着散到一邊去了。那會兒我很怒氣，所以下手很重，狠不得把那幾個男的給殺了。 酒吧看場的人聽說這邊有人打架了，立刻撲了過來，一看，大家是自已人，是城哥在跟別人打，所以便幫我的忙，很快就把那三個男的給收拾住了。然後將那三個男的抓到辦公室去，臺上，又招呼客人們繼續玩。 把那三個男的弄到酒吧的辦公室去，然後一人給了他們一個耳光，那三個男的見我們就是這酒吧的人，早就嚇壞了。 當時，紅葉菲還沒從那藥效中緩過來，神智有點不清，那樣子，真是讓人想打她兩下，我將她拖到沙發上，讓她在那裡慢慢緩，然後，收拾那三個男的。 我說，你們到底給她吃什麼了？ 那三個男的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嚇得抖。 雷風一人打了一耳光，吼道，問你們呢，到底給她吃什麼了？ 其中一個男的才說，搖頭丸！ 雷風說，拿了幾顆給她吃？ 那男的說，就一顆。 就一顆？你特麼的還顯少了是不是？雷風又一人賞了他們一耳光。 那男的跪在地上，說，大哥，我錯了，我錯了！ 雷風又一腳踢上去，道，你們給我認清楚了，這個姑娘，是我們城哥的老婆，知道了嗎？你們竟然讓她吃這東西，簡直就是找死。 那男的哭叫道，大哥，大哥，我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要是知道的話，借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啊，饒了我們吧，大哥，我們錯了！ 雷風還想打他們，我說，算了吧，讓他們走好了，以後，還歡迎到酒吧來玩，不過，你要是再敢帶這種東西來害人的話，我見一次打一次，把身上的東西都掏出來吧！ 那幾個男的似乎有點不捨得。雷風又吼道，聽見沒有，特麼的，叫你們把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難道要讓我搜身嗎？ 那幾個男的這才乖乖從內衣兜裡把藥拿出來，一共加起來，有十幾顆，我讓雷風全扔垃圾桶裡了。 雷風說，好了，你們滾吧！以後要是再看見弄這種東西，有你們好看。 那幾個男的立刻走人了。 紅葉菲躺在沙發上，神智不清，就她那樣子，要是別人把她給弄了她都不知道，還好我們來得及時，否則的話，她肯定會被那三個男的給弄了。 唉，看到她這樣子，真是又氣又心疼。 雷風說，城哥，她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還吃這種東西。 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大概是跟我吵架了吧，所以她心情不好纔來酒吧的吧！唉，說到底也是因爲我，早知道會這樣的話，我就哄哄她了，以不至於會搞成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