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輪貢布率先撤走。
也速不澤跟利吾特被留下來整束輜重,準備帶走到方城。
利吾特急吼吼的衝向輜重營,就要去命令這些蠻族趕緊收拾兩腳羊,開始撤走。
也速不澤拽住了利吾特:“我知道你想要籠絡部族,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大輪東贊很快就會敗北,還整束個屁的輜重,趕緊撤走纔是正行,萬一被漢軍追上。”
利吾特看了一眼輜重大營,哪裡可是有好幾百部族軍,兩腳羊也有上千,就這樣丟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不過剛纔少族長都說了,也速不澤這烏鴉嘴從來都沒說錯過,還是要趕緊逃走啊。
這樣想着,利吾特也不敢收攏蠻族了,只是一聲唿哨,招呼了門口幾個蠻軍,拉攏着走了。
小輪貢布前腳進了五原,也速不澤跟利吾特就帶着一羣蠻兵後腳進來了,小輪貢布剛想要罵幾句。
也速不澤就陪着笑臉說了:“大輪東贊一觸即潰,咱跑的再慢一點,就被漢軍給抓住了,不是我們不想收攏輜重,實在是根本沒機會啊。”
也速不澤訴着苦。
小輪貢布臉色一變,也不管兩人了,轉身就向城頭上跑去,也速不澤這孫子的烏鴉嘴從來沒有不靈驗過,他既然說大輪東贊一觸即潰,不論是不是他親眼所見,大輪東贊肯定是一觸即潰了。
城外,大輪東贊統帶着幾百個蠻兵,正飛馬奔逃,後面,是孫休統帶的騎軍緊追不捨。
城頭,方城守將哈合馬看着騎軍蕩起的黃龍,拎上滿是擔憂的問着:
“少族長,我們要不要出軍去接應一下大輪長老?”
小輪貢布劈手給了哈合馬一巴掌:“你是不是活膩歪了,想把自己也送上去,沒看見漢軍騎兵嗎,開了城,若是漢軍騎兵衝進來,丟了方城,我們逃哪兒去?”
哈合馬有些不大相信:“好戰的秦軍都不能贏我們,區區漢軍,更是秦軍的手下敗將,想贏我們不可能吧。”
也速不澤也上了城頭,聞言開口說着了:“大人,小看漢軍的諸位大人都已經死了,泰西人也死了。”
哈合馬臉色一黑,孃的,爲了不讓大輪東贊入城,你們倆倒是什麼都敢說。
“不行,我擔負不起這個責任,回頭大輪長老問責起來,誰能承擔他的怒火,族長大人也不能吧?”
哈合馬想要翻臉。
小輪貢布咬牙切齒的看了城下的大輪東贊一眼,孃的,你孫子害得老子沒了兵,老子還要想法子救你。
也速不澤看着哈合馬指揮着蠻兵下去開城門,臉上滿是擔憂的對小輪貢布說着。
“少族長,哈合馬這樣幹,這方城怕是要被漢軍破了,咱們咋辦,向樺林逃,還是向更遠的地方逃?”
小輪貢布劈頭給了也速不澤一巴掌。
“烏鴉嘴”
罵完之後,小輪貢布就向西城走去。
利吾特問着正揉腦袋的也速不澤:“大人,咱們咋辦,少族長給您一巴掌,這是幾個意思?”
哈合馬安排好了防務,重新走上了城頭,看着向西城而去的少族長,問着也速不澤說了。
“少族長這是去做什麼?”
也速不澤哼了一聲:“城都要破了,當然是去逃命去了。”
哈合馬臉色一黑,手指都快戳到也速不澤臉上了。
“放屁,你孃的,老子還在這城頭之上,漢軍再強也是騎軍,破城,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也速不澤搖了搖頭,轉身也向西城走去。
利吾特跟在也速不澤後面,邊走邊向哈合馬說了。
“大人你錯了,也速不澤大人很靈驗的,他說了就會實現的,少族長都相信也速不澤大人的烏鴉嘴。”
前面的也速不澤差點一個跟頭栽地上,孃的,利吾特這孫子莫不是腦子有毛病,什麼話都敢說。
哈合馬冷笑一聲:“呵,爲自己臨陣脫逃找藉口,竟然連烏鴉嘴靈驗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等我這場勝了漢軍,回到族長面前,肯定告你們一狀。”
也速不澤停住腳步,要是真讓哈合馬勝了,族長雖然不會怎麼少族長,但是肯定會把我倆給砍了。
利吾特拉住停下腳步的也速不澤。
“走吧大人,遲則漢軍破城,咱們想走就走不了了。”
看着也速不澤猶豫的模樣,利吾特急了:
“大人你怎麼能不相信自己呢,你的烏鴉嘴很靈驗的,剛纔說的都他孃的實現了,這城破肯定也會實現的。”
也速不澤眼前一黑,被利吾特拽着走了。
孃的,烏鴉嘴很靈驗的,你孃的,是罵我還是誇我呢,我怎麼感覺很矛盾一樣。
哈合馬看着遠走的也速不澤跟利吾特,臉上滿是嘲諷,少族長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啊,傻子還是二逼,什麼烏鴉嘴能左右城池是否被攻破,少族長竟然還信了。
有這樣的少族長,真是我族不幸啊。
這樣想着,哈合馬向城下看了一眼,大輪東贊節節敗退,後面漢軍騎兵緊追不捨,錐形陣如同一道鋒利的尖錐,直追大輪東贊後軍。
大輪長老能夠堅持到現在,也是很不容易啊。
哈合馬這樣想着,傳令城頭的軍陣說着。
“來人,準備守城,等大輪長老進城,阻攔漢軍,關閉城門。”
“大人,漢軍咬住了大輪長老的後軍,分不開了。”
“大人,我們怕是阻不住漢軍進城了。”
連續兩個屬下向哈合馬稟報着說了。
哈合馬大手一揮:“那就不阻攔了,派軍出城,與大輪長老合軍一處,破了他漢軍騎兵,真當我族無人耶。”
大輪東贊是懵逼的,看着城內蜂擁而出的蠻軍,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老子好不容易就要進城了,你們這羣孫子堵着,我還怎麼逃進城去。
“轟”
大輪東讚的隊伍撞進了哈合馬領軍的蠻軍之中,立時撞的戰陣散亂,打頭的蠻兵被衝的四散亂倒。
“殺”
領軍的孫休揚起了手,騎兵錐形陣鑿開了蠻兵後陣,狠狠的撞了進去。
蠻兵軍陣,如同被尖刀割裂的絲綢一樣,水潤般從中間被一分爲二,血肉翻滾,方城城頭下,騎軍與身量高大的蠻兵,展開了大戰。
幾百米外,正統帶着軍陣緩緩前行的蘇路身體一震,看向了遠處若隱若現的方城輪廓。
騎軍的攻勢受阻,難道方城蠻族出城迎戰了?
方城蠻族是腦殘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