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打仗。
蘇路有了決定,兵卡,還是最直接的提升實力辦法。
“兵部整編我所傳下的諸軍陣,調集講武堂教頭,配合兵部派下的將官,把軍陣推廣各地,一年之內,務必保證各處衛府都能成軍陣。”
曹華有些疑惑:
“衛府兵只是鎮守各地,若是能成軍陣,軍陣之力籠罩之下,衛府軍的實力會有很大提高,對於各處安定,不是好事。”
蘇路心道這事兒容易,只要我剝除了軍陣卡,沒有兵卡之力,衛府軍實力一下能跌下去一半以上,再怎麼鬧騰,也鬧騰不出來。
“無妨,軍陣爲我所創,我自然有製法。”
曹華聞言神色微變,軍陣之強他是知道的。
作爲一個統攝千軍萬馬的將軍,他對加持了軍陣之力的漢軍有多強,他是深有體會。
每臨戰陣,自己心念一動,就能把軍陣之力賦予成陣的方陣。
無論是步軍還是騎軍,都能瞬間實力暴漲。
潰秦軍、敗唐軍、橫掃齊軍,在王爺統攝下,甚至能夠與蠻族相抗衡。
當年,泥巴將軍在師父麾下的時候,也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名將,及至背叛,瞬間就跌落神壇,連續戰敗,連以前自己的手下敗將都不如。
當年的自己還沒有獨立統軍,是多麼羨慕泥巴將軍,後來自己也懷疑過,是不是師父有剝奪軍陣之力的能力,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以後,絕對不能有與師父相抗的心思。
曹華心中暗暗想着。
“弟子遵命,這就召集兵部諸員議事,推行此法。”
曹華的神態愈發恭敬了。
蘇路看了曹華一眼,勉勵幾句,轉身出了辦事房,回了皇宮。
如何把兵卡分派到各處衛府都尉身上,還需要想個法子出來,畢竟全漢國衛府數百,自己根本沒有見過全部的都尉,如何給他們掛卡。
是個大問題。
“去取全國各地衛府分佈圖來,我要仔細研究一下。”
蘇路吩咐着陸戰說了。
陸戰領命去了。
高大寶在旁邊插嘴說了:
“講武堂藏書館就有,陛下命令編纂成冊,供給學兵們學習,每次大勝之後,這些冊子就會更新,上次我聽老常說,已經更新到葭萌關西面的那些綠洲了。”
用了一個多時辰,陸戰終於把成套的衛府分佈圖取來了。
厚厚的一沓圖冊,擺滿了一個桌子,四個禁衛才完全抱過來。
蘇路正翻看冊子看,蘇格大踏步的從外面進來,臉上滿是焦急。
“王爺,大事不好了,幷州湖匪叛亂,府城被攻破,衛府軍巡防營全軍戰歿了。”
蘇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幷州緊鄰京畿之地,徒駭河勾連洞庭湖,叛亂湖匪完全可以藉助徒駭河,縱橫幷州宣府大半,幷州亂起,京城就危險了。
蘇路拉出幷州宣府全境衛府圖冊,指着圖冊問了:
“亂匪可有佔據州府,殺害民衆?”
蘇格站到了桌子旁邊,按住圖冊一角,開口說着:
“宣府境況不明,但是幷州已經有了被殺死的民衆,知府衙門推官範崇達一家被殺,左鄰右舍全部被波及,死在湖匪刀下的人已經超過了一百。”
說着,蘇格看了旁邊的高大寶一眼:
“這還不包括衛府正在集結的鄉勇跟衛府兵,若是算上,數目只會更多。”
蘇格的臉色有些嚴峻。
高大寶突然顫抖着聲音問了:
“敢問蘇格統領,靠近幷州邊境的宣府水師營,現在如何了?”
高大寶的哥哥高大山出了禁衛之後,幾經調動,去了駐紮在宣府的水師營任職。
蘇格聲音有些沙啞:
“還沒有消息,湖匪上岸,首當其衝的就是水師營,據定驤衛線報,當地烽煙四起,各處都有死人,死的人很多,水師營大營已經被焚燒,但是洞庭湖湖面上還有水師的戰船在活動。”
“高將軍出身禁衛,本身實力過人,應當是還活着的。”
蘇格後面的話明顯就是安慰了。
蘇路吩咐着說了:
“傳我的軍令,命林崗、謝凝雲各統一軍,北出幷州,掃蕩幷州殘餘盜匪,合兵洞庭。”
“我要親征宣府,剿除這一股湖匪,還宣府安寧。”
高大寶轉身去了。
蘇格有些擔憂的問着:
“王爺,您不需親自出動的,北陽並沒有戰事。”
蘇路聞言心中一動:
“可是北陽出事了?”
蘇格臉色難看:
“沒、沒有,還沒有。”
蘇路站了起來,臉色難看的說着:
“陸戰,傳我的令,全體禁衛在北大營集合,一人雙馬,隨我出征宣府。”
“既然敢打北陽,那就是衝着我蘇路來的,好,我倒要看看,什麼人敢來捋我蘇路的鬍子。”
蘇格一下就慌神了,急忙勸阻着說了:
“王爺,北陽無事,您並不需要親自出馬,在京主將,儘可代您出軍的。”
李清終於來了,一大羣女官站滿了屋子,緊張的看着蘇路。
李清和顏悅色的說着:
“我就知道你要強撐着出兵,你現在的身體,還能領軍嗎?”
蘇路看衆人的架勢,知道自己出不去,坐下說着:
“這有什麼,你看我如何把那些湖匪剿滅。”
李清搖了搖頭:
“我不能冒險,失去相公,讓女兒失去父親,我不敢冒這個險,也沒必要讓你冒險。”
“在京諸將,不要說你的弟子曹華,就算是林崗、謝凝雲,也都是戰無不勝的名將,沒必要你親自出馬。”
蘇路無奈的笑了:
“行了,你既然不讓去,我也去不了了。”
“高大寶,高大寶呢?”
“告訴他,他不是心憂他哥哥嗎,我這次準他統帶禁衛營,北出宣府,剿滅湖匪。”
“陸戰,我知道你這些日子心中不爽的緊,禁衛營我分你一半,你代我,北征北陽,我不需要你幹別的,只要驅趕北陽境內的匪賊,回來,我就給你正名。”
陸戰恭聲領命。
李清看蘇路不再堅持要求出戰,揮揮手,一衆女官就撤了出去。
“北陽匪亂,肯定是有預謀的,不知是誰布的局,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有一個隱藏的實力,暗中在漢國境內潛伏了好久,趁着諸國之亂,現在終於忍耐不住了。”
蘇路點了點頭:
“定驤衛肯定也被滲透了,傳令平齊,讓他查,看看有多少可用的,儘快查出這幕後主事。”
“京營不能全動,對方既然有了引動幷州的法子,肯定也在打着京城的主意,這宮內,說不定也有對方的眼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