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下來。
夏尋把萌萌託付給林甜以後,第二天就拖着箱子前往了機場。
這次去國外的不僅只有她一人,同行的還有幾個工作人員。
只不過……
夏尋不動聲色的掃了幾眼身旁便裝的幾個大漢,忍不住心裡嘀咕。
這體型、這氣勢,這些傢伙要是換上黑西裝,妥妥的電視裡演的黑幫人員啊。
夏尋剛這麼想,其中一剛被他目光掃過的人便微笑的扭頭看了過來。
“賽琳娜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
夏尋心裡一頓,沒想到對方的感官也這麼敏銳,但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用平常的語氣問道。
“我們現在已經抵達機場了,只是我還不知道這次是去哪個國家?”
兩眼一抹黑的,要是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該打聽的自然也要打聽清楚。
那人爽快的回了句。
“是去法國。”
“法國?”
夏尋眼皮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的沉下了臉。
接着腦海中不受控制的閃過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爲什麼是去這裡……
“怎麼了?賽琳娜小姐?”
那人注意到夏尋的臉色不對勁,立刻關懷的問道。
夏尋遙遠的思緒也被這句話拉回了現實中,快速的整理了一番臉上的神情,勉強的扯了扯脣角。
“沒怎麼。”
不知道現在反悔還來不來得及。
夏尋目光微微閃動,沉默了十幾秒,想好藉口正準備說出口的時候,就聽見身旁的人說了句。
“時間到了,該上飛機了。”
“這麼快?”
夏尋竟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好在其他人也沒多想,只一邊起身,一邊回道。
“主辦方給我們定的是最早班的,到了法國以後也能有充足的時間調整一下作息。”
夏尋見此情景,也只能磨磨蹭蹭的跟着起身,往檢票口的方向走去。
並且發現,每次只要她落後一點點,就會有人轉身來催促,根本就找不到離開的機會!
眼看着距離檢票口越來越近了,最後無奈的輕嘆一聲。
算了,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去就去吧。
她就不信,法國那麼大都能遇到宴景城!
況且,他應該在國內纔對,自己有什麼好怕的。
夏尋這麼一想,內心的抗拒瞬間減少了很多。
等登上的飛機後,才發現自己的位置竟然還是在頭等艙。
夏尋安穩的坐下後,四處打量了幾眼,忍不住嘀咕過了句。
這主辦方,可還真捨得錢。
隨着飛機的起飛,夏尋也漸漸的閉上了雙眼,準備好好睡上一覺,希望醒來的時候就是目的地了。
畢竟十幾個小時,除了睡覺補眠也沒什麼其他好做的。
只不過在半睡半醒之間,夏尋總覺得自己的身邊似乎站了個人,有些熟悉,是個很高大的身影。
等徹底清醒睜眼看去的時候,身旁又是空空如也,半個身影也無。
夏尋略微難受的揉了揉太陽穴,她這是怎麼了?睡傻了嗎?
她自嘲的笑了笑,叫來空姐喝了杯牛奶後,又繼續沉沉地睡去了。
等到再次醒來時,飛機已經落了地。
夏尋跟着其他人一起下了飛機,出了機場,然後坐車前往了早就定好了的酒店。
因爲時差關係,此時的法國才下午三點,夏尋在飛機上睡夠了,現在也睡不着。
想了想就打電話聯繫了與自己一同來的主辦方人員,詢問對方現在是否可以去見見那位神秘人士。
然後給對方進行測量,早一點把禮服制作出來,她也能夠早一些解放。
“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決定,我現在先去問問先……那位神秘人士。”
屏幕那頭的人舌頭打了個卷,還算鎮定的回答道。
“好,那你先去問問吧。”
夏尋回了句後,就把電話掛斷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她收到了一條短信,上面是身體各個部位的尺碼。
正當夏尋有些疑惑的時候,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是之前那位工作人員打來的。
“喂,王哥問到了嗎?”
之前她與那些人已經互通過姓名了,這樣稱呼起來也方便。
王哥很快回應道。
“你應該收到那條短信了吧?”
“那些尺碼就是那位神秘人士的。”
“你按照那些尺碼來自做禮服就行了,是男士西裝。”
夏尋聽到這裡挑了挑眉。
“我不能見見本人嗎?”
“畢竟尺碼這種東西,可能我親自去量比較準確。”
“還有一些西裝風格之類的,我也想和那位先生商量看看。”
男士西裝比不得女士禮服那樣複雜,可還是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
可屏幕那頭的王哥卻回答的無比堅定。
“不用見本人了。”
“賽琳娜小姐,你就按照這個尺碼來製作就行。”
“其他風格之類的全都由你來決定。”
話說到這個份上,夏尋也就不再多言了。
結束這通電話後,她又點進了那通短信裡,盯着尺碼畫起了圖紙。
根據尺碼的判斷,那位神秘先生長得很是高大,這身材倒是和……
夏尋胡思亂想到這裡的時候,手上的畫筆猛的一頓,腦海中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
她立馬使勁地搖了搖頭。
果然是來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某些人和事也總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了。
她這是在幹嘛了……
夏尋皺了皺眉,強迫自己將那些不該有的想法拋在腦後後,就專心致志的畫起了圖紙。
接下來的兩天,她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製作禮服上,偶爾有空時纔出門去走走。
終於在抵達法國的第三天晚上,也就是宴會的前一天成功的製作出了那套西裝。
聯繫王哥讓對方把這套西服送去給那位神秘先生的時候,對方卻還帶來了另一個消息。
“賽琳娜小姐,明天你應該有空的吧?”
“可以充當一下那位先生的女伴嗎?”
“女伴?”
夏尋語氣裡帶着幾分的驚訝,但很快皺眉反問道。
“爲什麼是我?”
“那位先生應該不缺女伴纔對。”
有錢人想找個女伴還不容易?
哪裡用的着她這個工作人員來充當?
她想到這裡,一直以來心中隱隱的不安,越發劇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