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甲幣:517(俘虜敵兵也增加兵甲幣)
1級材料系熟練度:100/100
1級兵器系熟練度:100/100
1級弓弩系熟練度:100/100
1級器械繫熟練度:100/100
1級鎧甲系熟練度:0/100
……”
公孫白一覺醒來,天色剛剛微亮,卻因昨日疲累過度,睡得太早,醒來便睡不着了,於是將兵甲系統拉出,仔細查看了一下各項分系統的數據。
四項主要的分系統熟練度只有鎧甲系熟練度不滿,其他已滿且兵甲幣也已足夠。
“材料系、兵器系、器械繫、弓弩系,全部升級。”他發出指令。
“恭喜您,材料系已升到2級,您可加工青銅材料;兵器系已升到2級,您現在可製造青銅長刀、長劍、長柄刀、長槊、長戟;器械繫已升到2級,您現在可製造戰車、雲梯、衝車、馬鐙。弓弩系已升到2級,您現在可製造粗製連弩車、青銅箭。”
就差鎧甲繫了,得想辦法去加工一百套皮甲,獲取升級的熟練度。
公孫白升了個懶腰,正要翻身坐起,卻感到全身疼痛不已。這具嬌生慣養的身軀,雖然繼承了公孫瓚的優良體質,但是突然來個幾十里長途奔襲,還真有點不適應。
不過,今天起,咱就可坐寶馬了。
剛想到寶馬,就聽到一聲脆生生的聲音在牀邊響起:“公子,該起牀練馬術了。”
擡起頭來,一張白裡透紅的俏臉映入他的眼簾之中。
“唉……那個,小薇,本公子再睡半個時辰嗎,你再來叫我。”公孫白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這全身散架似的還真不想起來。
“不行。”小薇滿臉通紅,眼神堅定的望着公孫白。
公孫白瞬間愣住了,這平時千依百順的小丫頭什麼時候突然帶了女王範了。
小薇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語氣重了點,馬上軟了下來,變得十分幽怨起來:“公子歷來被其他幾房的公子欺負,如今難得侯爺對公子寵愛有加,爲了公子不惜將大公子幽禁起來,如今其他幾房的夫人和下人,見到奴婢都要禮讓三分,在這緊要關頭,公子怎能懈怠?”
我勒個去,勵志,就這麼簡單!你不努力,明天父親寵愛的就是其他的哥哥或者弟弟了,反正公孫家有九個兒子。
公孫白騰身坐起,呵呵哈嘿的胡亂打了幾拳振奮了一下精神,然後便翻身下牀,將衣服穿戴整齊,梳理好頭髮,又穿上衣甲,掛上破天劍,匆匆將小薇端來的粥面胡亂的扒了幾口,就要出門。
“公子,等一下!”小薇在背後喊道。
公孫白緩緩轉過身來,只見小薇輕輕的走到他的身邊,伸出溫暖的芊芊玉手將他皮甲裡皺成一團的衣角扯整齊,又將那頂戴歪的頭盔扶正,這才滿意的柔聲道:“好了。”
公孫白神情楞了一下,終究什麼也沒說,直奔樑宏和李烈兩個死家丁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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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晨曦從東面的大山之後噴薄而出,幽燕平原上逐漸大亮,地面上的青草沐着晨暉,嫩綠的葉子上的露珠閃耀出晶瑩的光芒。
一個全身盔甲鮮明、精神抖擻的少年牽着馬迎着晨曦走來,在他身後跟着兩個邊走路邊打瞌睡的家丁,正是公孫白和樑宏、李烈。
“公子,聽說你一天就升了一級,什麼時候升到校尉,也讓咱們兄弟兩個跟着你混個隊率、百人將什麼的。”
“公子,聽說老爺,哎,小心……”
李烈的話未說完,便聽見砰的一聲,剛剛翻身上馬的公孫白,沒走幾步就從馬背上像石頭一般摔了下來,跌落在草地上。
平沙落雁,屁股朝天!
兩人急忙奔了上去,七手八腳的將公孫白扶了起來。
“哎喲,這死馬!”公孫白滿臉痛苦之色,這一下着實摔得不輕。
樑宏勃然大怒,指着那匹足足有七尺五寸高的白馬,厲聲叱罵道:“你這畜生,瞎了你的馬眼,連公子都敢摔,信不信殺了你煮湯。”
回答他的卻是挑釁似的響鼻聲。
“殺了煮湯,你想的美,讓開,老子就不信邪了。”
公孫白一把推開樑宏,再次爬上馬背,死死的抱着馬脖子不放,嘴裡大聲喝道:“駕!給老子跑!”
那馬噴了一個響鼻,撒開四蹄又開始跑起來,後面兩個家丁急忙緊緊跟上。
“好!公子太厲害了,啊,小心……”
眼看公孫白伏在馬背上,連續奔跑了幾十步,李烈忍不住發出歡呼聲,接着又發出一聲驚叫聲。
砰!
公孫白再次從馬背上狠狠的摔落下來,只摔得頭暈眼花,全身散架似的疼痛,偏偏耳畔還傳來那死馬不屑的嘶鳴聲和響鼻聲。
就在此時,背後馬蹄聲大起,如雷而至。
希聿聿!
隨着一陣駿馬的嘶鳴聲,馬蹄聲戛然而止。
公孫白狼狽的爬起身來,疑惑的回頭望去。
只見一隊白馬義從停在他的面前,白色的馬,白色的衣甲,銀色的長槍,雪白的長刀,組成一片夢幻般的雪影。
隊列最前面,一匹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駿馬,足足高達九尺,比起自己的七尺白馬簡直就是比亞迪和奔馳的區別。在那高高的馬背上,端着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將領,濃濃的劍眉,炯炯如電的雙眼,雖然談不上俊俏,卻散發着一股逼人的英氣,令人不敢直視,再配上那高達九尺的身軀,簡直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存在,尤其是手中那杆嬰兒手臂般粗、長達一丈多的亮銀槍,在噴薄的紅日的照耀下,閃耀出奪目的光芒。
可是公孫白卻知道,這杆亮銀槍的光芒,不只是奪目,更會奪命。此時,沒人比他更知道這杆槍有多恐怖。
公孫白怔怔的注視着那人,似乎已經癡了,那是一種崇拜到極致、驚喜到極致的癡,一串串的小星星在他面前閃耀着。
那人也饒有興趣的望着公孫白,然後又將視線轉移到那匹七尺餘的白馬身上,淡淡的說道:“這位公子,若想騎術上佳,首先必與所騎之馬心有靈犀,讓馬認可你,此馬神情抑鬱且略帶悲傷,並不喜歡公子。且馬上的功夫在腿上不在手上,靠的是雙腿夾力,公子死抱馬頸,即便不摔落下來,然雙手不能自由活動,如何馬上交戰?故公子還須從此兩處用心,否則就算摔落千遍萬遍,也於事無補。”
說完一夾馬腹,那匹通體雪白的神駒便前蹄揚起,向前奔去,背後馬蹄聲再起,上百道白色的身影從公孫白身邊呼嘯而過,跟隨那人而去。
公孫白呆了半響,突然醒悟了過來,撕心裂肺的高喊了起來:“雲哥,給我籤個名吧,我是你的腦殘粉!”
身後的兩名家丁見公孫白這副模樣,不禁大驚,急忙緊緊拉住他的衣甲,不讓他發瘋。
“雲哥,別走,我崇拜了你二十年啊!給我籤個名吧!”公孫白一邊奮力掙扎着,一邊聲嘶力竭的喊道。
“公子,此人不過白馬義從中的百人將而已,何必如此激動。”
“完了,公子一定是失心瘋了,他年方十五,居然說崇拜此人二十年了。”
兩個家丁一邊竭力拉住公孫白,一邊嘰裡呱啦的聒噪不已。
白癡,難道本公子會告訴你,我前世已活了二十八年,八歲就聽村裡老頭講三國了?
白馬銀槍趙子龍,長阪坡上,單槍匹馬在百萬曹軍之中五進五出,殺死曹營五十多員大將,全身而退,這可是三國中最完美的武將啊。
比呂布多了七分義氣,比馬超多了七分和善,比張飛多了七分帥氣,比關羽多了七分謙虛,三國第一神將,常山趙子龍也!
朝霞漫天,那一騎神將已率着身後的一干精騎,踏着霞光,消失在天際之處,只留得公孫白滿眼的悵惘。
許久,他才從滿懷的惆悵中回過神來,轉頭問兩名家丁:“剛趙將軍說什麼?……哦,對了,說這匹馬似乎不喜歡本公子,這畜生反了啊,連本公子都敢嫌棄。”
說歸說,他倒沒白癡到在畜生面前擺譜的地步,走到那馬面前,細細一看,發現這馬似乎真的滿眼的悲哀和抑鬱,難道剛剛失戀了?
驀地,他突然想起,這馬的原主是被父親擊殺的曲軍侯陳碧,難道這馬因爲主人的逝去而悲傷?這麼說,倒是一匹有情有義的馬了。
他心中一動,緩步走到白馬的面前,輕輕的用手梳理着馬背上的鬃毛,又踮起腳尖慢慢的撫摸着那馬的頭部,柔聲道:“小白,節哀吧,人死不能復生,以後就跟着我混吧,我會對你好的。”
兩個家丁相望而無語,這麼高大的駿馬,居然叫“小白”。
不知道是不是公孫白的輕言細語觸動了白馬,白馬眼中竟然突然滴出了兩滴碩大的眼淚,我勒個去,這馬居然哭了!
公孫白豈會放過這個討好白馬的機會,急忙伸手幫它擦拭眼淚,輕聲細語的安慰着。
“小白,不要哭啦,人家會對你負責的。”
“哦,不哭不哭,我們家的小白真乖。”
“小白你放心,跟着我混,少不了你吃香的喝辣的,改天給你找個性感的母馬,皮膚白嫩屁股大的那種。”
……
兩個家丁在一旁聽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副欲生欲死的模樣,終於樑宏率先忍不住乾嘔起來。
說來也奇怪,那馬的神情逐漸平靜下來,竟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公孫白的手,公孫白打蛇隨棍上,竟然將自己的臉貼上了馬臉,輕輕的摩挲着,神情十分親暱。
公子這是要和白馬比誰的臉大嗎?
兩人一陣無語。
終於,這一人一馬依偎在一起的哥們倆分離開來,那馬居然跪坐下來,讓公孫白坐了上去,看得兩名家丁的眼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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