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筆誤,鐵靡早已死,改爲血靡,這類龍套角色斷更幾天後自己都不記得了,慚愧……)
玉門關被破,公孫軍攻入西域,馬超率着西涼騎兵和烏孫騎兵近三萬多兵馬,倉皇逃往烏孫。而鄯善、車師等國守在陽關已毫無意義,紛紛棄關而逃,被龐德和閻行率衆自陽關攻入西域。
玉門關之戰,無疑對西域聯軍是致命的一擊,此後諸國兵馬見大勢已去,紛紛率衆而逃。聲勢浩蕩的二十萬西域聯軍,不過數月功夫,就此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數萬公孫軍不費吹灰之力的收復了尉犁、危須、焉耆和山國等小國。
數萬威震西域的公孫軍騎兵,在龜茲老王白芒和公主白瑤的帶領之下,浩浩蕩蕩的向龜茲國進軍,打的是協助龜茲國平叛的旗號,一路上的龜茲國臣民均開門迎接公孫軍進城。
不過半個月之間,公孫軍就攻至了龜茲國國都-延城。
守城的是白裕的心腹將領白蒙,也是龜茲王和白裕的族弟,這個愚蠢的龜茲王族依然負隅頑抗,企圖憑城中的五千殘兵阻擋公孫軍入城。
只是可惜他連一個時辰都沒守住,一陣炮轟雷炸,延城告破,白蒙被部將斬殺獻給燕王請功,全城守軍向龜茲老王白芒請降,白芒自然樂意接受。
城門一破,龜茲老王便在心腹重將洛陌的護衛之下,率着整編過後的五千龜茲精兵,殺往王宮而去。
這一次,公孫白沒有插手,龜茲國的內務,白氏王族的內亂,自然要由白芒自己解決纔好。
出於安全考慮,公孫白自然也沒讓白瑤公主隨龜茲王前往王宮,而是和她並轡而立,等待王宮那邊的消息。
果然,不過半個時辰,探馬便來報,大勢已去的龜茲僞王白裕,便已被洛陌親自斬殺,龜茲老王白芒復位!
接到消息的瞬間,白瑤喜極之下,竟然不由自主的抱着公孫白的臂膀哭泣起來。
唿啦啦~
緊接着,成隊成隊的王宮侍衛奔涌過來,排列在大道兩旁,緊接着鼓樂聲大起,一干身着官袍的龜茲官員伴着儀仗樂隊而來,見到公孫白恭恭敬敬的拜倒:“臣等奉我王之令,恭迎大漢燕王殿下進宮!”
公孫白微微一笑,拍了拍身旁的白瑤公主的肩膀,兩騎緩緩並轡而行,而趙雲等將則率着數百親兵緊跟在兩人的身後,向龜茲王宮進發。
龜茲王宮前。
白瑤腰佩長劍,紅衣飄飄,再披一襲紅色斗篷,配上她那絕世的容顏,和那驚心動魄的身姿,顯得格外英姿颯爽。
跟在她身旁的是俊美而英氣勃勃的公孫白,橫掃西域的大漢燕王。兩人聯袂而行,在一羣鮮衣寶劍的將士的簇擁下,緩緩的踏入了宮門。
王宮門口的守衛急忙齊齊的跪倒下來,對着兩人喊道:“拜見燕王殿下,拜見公主殿下!”
白瑤朝他們點了點頭,隨着公孫白昂然而入。
一路穿回廊和亭臺水榭,走到王宮大殿外。
一羣人已躬身在殿外等候迎接。
“龜茲國王白芒及文武官員恭迎大漢燕王!”
……
公孫白對於番邦禮儀並不熟悉,幸得司馬懿的提醒,總算應對得體。
禮節已罷,公孫白和白芒兩人並肩而行,不經意間扭過頭來時,突然見到白瑤公主滿臉羞紅和興奮的望着自己,不覺臉色微微一黯,視線轉往他處。
對於龜茲王來說,故國已在望,不過是錯覺……因爲不久的將來,西域只會成爲大漢的州郡之地,再無諸王諸國。
*****
莽莽草原,一碧千里,翠**流,輕輕流入雲際。
處處都可以看見千百成羣肥壯的羊羣,馬羣和牛羣。它們吃了含有乳汁的酥油草,毛色格外發亮,好象每一根毛尖都冒着油星。特別是那些被碧綠的草原襯托得十分清楚的黃牛、花牛、白羊,紅羊,在太陽下就象繡在綠色緞面上的彩色圖案一樣美。輕輕的風兒從牧羣中間送過來銀鈴似的叮噹聲,那是龜茲牧女們墜滿衣角的銀飾在風中擊響。牧女們騎着駿馬,優美的身姿映襯在藍天、雪山和綠草之間,顯得十分動人。她們歡笑着跟着嬉逐的馬羣馳騁,而每當停下來,就倚馬輕輕地揮動着牧鞭歌唱她們的愛情。
“真美!”
一個美麗的少女望着面前一望無垠的碧野,輕輕的讚歎。
她在讚歎草原的美,身後的公孫白卻在讚歎草原上的她。
這個翦發垂項的女子,沒有任何的裝飾,只是一頭如雲青絲,一襲如雪白衣,一道如楊柳般的身姿,卻構成了草原上最美的風景。
“世上安得雙全法,不負天下不負卿?美人之恩,恐怕終究是要辜負了……一旦破了烏孫,整個西域將成爲大漢一州之地,不再有諸國諸王了,龜茲國亦是如此……”
公孫白心底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縱馬上前,與她並排而立。
公孫白望着面前這個這個美得令人心碎的女子,只見她白皙而粉嫩的臉頰上一片恬靜,癡癡的望着草原上如雲的羊羣和如花的牧女,眼中充滿無限的快樂和幸福,公孫白心頭不禁又是一陣不忍。
她甜甜的望了一會,又回頭對着公孫白回眸淺淺一笑,催動**的白馬又朝前方奔去。公孫白急忙緊緊跟隨。
兩人均是白衣白馬,在一望無際的碧野上奔馳,猶如兩朵飄動的雲彩。
終於夕陽西下,草原上沐浴在一片晚霞之中,草原上的人兒也全身披着一層淡淡的斜暉。
兩人停在一座山丘之下,下了馬,並排而坐,靜靜的看着遠方紅彤彤的晚霞。龜茲王宮護衛和吳明等人遠遠的圍在四周,並未靠近過來。
兩人呆坐了一會,公孫白突然感到一隻溫軟的小手經抓住了他的手掌,觸手溫和滑膩。公孫白轉眼歸來,身邊的白瑤如空谷幽蘭一樣依偎他的身旁,凝望着他的雙眸。她的眼眸如海,非花非霧,卻有花兒一樣的婉約,晨霧一樣的朦朧。
望見白瑤的眼眸,公孫白心中最柔軟的部分被觸動了下,輕輕的將她攬在懷中,撫摸着她柔軟的頭髮,心頭百感交集。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兮,赫兮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懷中的女子輕輕的唱起歌來,歌聲在空幽的草原上輕輕的飄蕩,令人心醉不已。
一曲歌罷,公孫白如癡如醉,恍然如夢。
暮靄沉沉,明月高掛。
兩人緊緊的依偎着。
月光下白瑤那白玉般地臉龐沒有半分可挑刺的瑕疵,層層紅暈涌上了一種讓人觸目驚心的美態。雖然半點酒未沾,公孫白醉了,白瑤也醉了。心已醉。
白瑤輕輕的擡起頭來,細細的望着他那俊美的面容,不覺伸手觸摸向他的臉頰,然後緩緩的遊移向嘴脣、鼻子、眼睛、眉毛……
公孫白只覺得觸手柔滑,暗香浮動,不由心中一蕩,伸手握住她的玉手。如玉般的一截手腕本是冰冷,被他一握,片刻已經變的火熱,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誰也不捨的放手,不知什麼時候,白瑤明澈的眼眸中起了一層迷霧,霧中藏着千絲萬縷的情感,讓他深陷醉夢。?
白瑤手腕滾燙,反手輕輕抓住公孫白的手掌,喁喁低語,“自那日見到殿下之後,臣妾便情難自已,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了殿下,能得殿下的恩寵,臣妾死而無憾。”
她那歡喜而輕柔的聲音蕩氣迴腸,柔情百轉,公孫白聽到,就算是極爲冷靜,鐵打的神經,卻也忍不住的心情激盪,不能自已。
公孫白雖然冷靜,畢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而恰恰是個多情重義的性子。可就算他人,深夜靜寂,如此個女子對他傾述心事,情意綿綿,他又怎能不會迷醉?
“待得殿下平定烏孫,臣服諸國之後,臣妾便隨殿下回漢地,聽聞漢地的春天有金魚,有燕子,有楊柳……對了,還有臣妾最心愛的殿下,那都是極好的,臣妾很喜歡……”白瑤眼中層層迷霧,仰頭望向他的眼眸,充滿幸福的憧憬。公孫白卻是再也無法把持,心頭一熱,不覺伸出手將白瑤緊緊的摟在懷中,不等摟實,白瑤已經‘嚶嚀‘一聲,倒在他的懷中。公孫白只覺得暖玉溫香在懷,一時迷失了所在。?
“殿下……”白瑤輕閉秀眸,頰生桃紅,白玉的脖頸也染上了紅暈,唿吸急促,卻是微微擡起頭來,紅脣一點,吐氣如蘭。?
公孫白垂下頭去,痛吻在白瑤的紅脣之上。白瑤低聲細語,卻是握住公孫白的手掌不放,可等到公孫白吻上她的嘴脣的時候,身子一下子就變的軟燙,整個人飄飄蕩蕩,不知道身在何處。?
夜色漸涼,白瑤已在公孫白懷中睡去,嘴角帶着微笑,眉心卻輕輕籠着一縷淡淡的滿足和喜悅。
然而公孫白卻滿臉的肅然,眉頭緊蹙,苦苦思索。
許久,公孫白長身而起,將白瑤輕輕的抱起,跨上了飛血,緩緩的往延城方向返回。
此刻,他心頭終於一片清明,因爲他終於想好了雙全法,雖然未必能令白瑤完全滿意,但終究是算對佳人有個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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