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負手立在城頭之上,朝着看似平靜地空桑陣營看去,身着當日鍛造而成的黃緞柳葉甲,目光凌厲,威風凜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慢慢地朝天空的中央挪動着。
大人,時間快到了!蘇陽突然走到了蘇彥身旁,在的耳邊低語道。
準備妥當了嗎?蘇彥問了一句。
按大人的吩咐已經安排妥當了。
蘇彥應了聲,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遠方漸漸捲起的煙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一會兒,遠方便泛着漫天的煙塵,蹄聲隆隆。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空桑的軍隊便已經在城外拉開了陣勢,煙塵散去,顯現出了裡面密密麻麻的人影,一個方陣,足有兩千餘人,雖然不多,但比起江陵的守軍來卻已經多太多了。
叫陣!
空桑的主將齊信端坐在戰馬之上,一身明亮的甲冑,目光凌厲,而後對着旁邊的侍衛厲喝道。
隨着齊信的話語,一列騎兵魚貫而出,在城外叫起陣來,步兵分列在兩側,架起長槍,擺開陣勢,等待着對方的出擊。
蘇彥站在城頭之上,聽着下面騎兵的高聲叫罵,神色平靜,大約一刻鐘後,才喚來了蘇陽。
讓們出城吧,記住,讓蘇飛左手持戰旗,看到我的信號後便斬斷旗杆,而後立刻迴轉,殺回城中。還有,讓士兵在右臂上繫上白布條,把戲演得好點。蘇彥吩咐了起來,而後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好嘞,您瞧好吧!蘇陽一聲長笑,拱手一禮後便朝後面奔去了。
這正是蘇彥定下的計策,既然崔達私通空桑,商量了行動事宜,那自己便將計就計,讓崔達的行動持續下去。
但崔達當時給予對方的信件卻被蘇彥掉了包,內容不動,時間卻不同了,向後推了一天,正好給了蘇彥準備的時間,靜等對方入甕。
對方的齊信眯着眼睛朝江陵的城門看着,正在着急的時候,城門竟慢慢地打開了。
一列騎兵魚貫而出,還有一些步兵跟在其後,正前方的一人手持一杆戰旗,正是蘇飛。
傳令,進攻!
齊信一聲長笑,而後大聲喝道。
隨着的命令,空桑的騎兵瞬間發起了衝鋒,長刀出鞘,蹄聲隆隆。
蘇飛看着越來越近的騎兵,心漸漸提到了嗓子眼上,握住刀柄已經滲出了汗。
但在對方即將來到自己的眼前的時候,天空之上突然升起一道刺目的紅光,蘇飛陡然一聲厲喝,右手突然起刀當場斬斷了左手中的戰旗。
殺!
蘇飛突然迴轉了方向,猛地調轉馬頭,朝城門疾奔而去,身後的騎兵也是一樣的動作,同時後撤,作勢揮斬了一陣,直接朝着城門而去。
而空桑的騎兵校尉看到這時,嘴角也是勾起一絲笑意,知道行動成功了,揚刀厲喝一聲,急揮馬鞭,帶着身後的騎兵朝着江陵的城門疾奔而去。
戰馬嘶鳴,一盞茶的功夫不到,空桑的騎兵已經盡數殺入了江陵城內,步兵也隨着快速進入。
空桑騎兵的校尉手持長刀,一馬當先,此刻蘇飛所帶的騎兵也是站立在城門的左側,朝着進來的騎兵大聲吆喝着。
那校尉看到蘇飛的手臂上繫着白布條,便知道對方跟自己是同路的,於是便收回了目光,一心朝前奔去。
不過當進入內城的時候突然發現城中竟然空蕩蕩着,一絲警覺突然從心頭升起,猛地回頭看去。
不過的警覺已經有些晚了,本來在一旁吆喝的蘇飛突然冷笑一聲,驀地回身一刀,將空桑的一名騎兵砍倒在地,並大喝道:殺!
殺!
本來安靜立在城門邊的騎兵突然出手,揚起一刀便將那些從自己身邊路過毫無防備的空桑騎兵砍倒在地。
空桑的騎兵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感覺到脖頸一陣清涼之意,腦袋咕嚕嚕的滾落,血箭噴射。
一番偷襲之後,蘇飛等騎兵便不再多戰,閃電般朝一旁撤去。
射!
一聲斷喝突然從城頭上傳來,而後一個個弓箭手從高處閃現出來,引弦的驟然鬆開,箭矢漫天灑落,破空聲大作。
此刻空桑的軍隊已經大部分進入到了內城之中,偏偏城門處面積很小,所有密密麻麻的空桑士兵擠作一團。
所以弓箭手根本不需瞄準,每一箭落下皆有一聲利刃刺入血肉的響聲,緊接着便是悽慘的嚎叫聲。
嗖嗖嗖\
箭矢不斷灑落,擁擠不堪的空桑士兵不一會便割麥般倒下一大片,數量還在不斷增加着。
殺!
箭雨稍歇,兩三百名手持長槍的長槍手便已經從兩旁竄了出來,殺了上去。
緊隨着步兵的出現,蘇飛和趙大錘分明帶領一隊騎兵殺入了對方的軍陣之中,此刻的空桑士兵已經亂作一團,而且恐懼不已,根本不能阻止有效的抵抗,不一會便被騎兵切成了好幾段,逐漸被涌上來的步兵蠶食掉。
這一切皆在霎那間發生,時間很短,所以還未進入江陵城的空桑士兵驟然聽到裡面的慘嚎聲, 不知所措,而後恐慌地朝着後面退去。
殺!
不知何時,一身柳葉甲的蘇彥已經乘着戰馬奔了出來,手持一杆暗金色的長槍,隨手將對方的一個騎兵挑落,迅雷般朝城外門奔了出去,而蘇飛和趙大錘也迴轉了馬頭,帶着騎兵緊隨其後。
蘇彥眼神如刀,閃電般奔了出去,看着前面散亂後退的空桑士兵,挺起手臂便是一槍刺了出去。
槍身劃出一道美妙的銀弧,沒有帶起絲毫光芒,但卻有如雷霆,刺骨的殺意直接令得兩旁的空氣震盪,翻滾後退,當場刺入了一個士兵的後背。
蘇彥神色清冷,手臂一揚一震,那名士兵還未來得及痛呼出聲便已經震裂開來,碎肢橫飛,鮮血漫天灑落。
蘇彥魔神般的身影當場擊垮了在場士兵的信念,恐懼的喊叫着朝後面瘋狂奔去,直接使得後面本來嚴整的軍陣散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