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席上的觀衆們,發出一陣陣歡呼,有的在擂鼓助威,有的在不停謾罵。
雖然觀衆席喧鬧個不停,但是格鬥場上的氣氛卻像是凝固了一般。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裡的觀衆雖然都是有錢人,但大多都是普通人,他們只在乎誰輸誰贏。
可是無言就不一樣了,他本身就是異能者,而且還接受了正規的訓練,只要稍加努力,他就能擠身成爲一名零階異能者。
格鬥場上兩名異能者都沒有動,他們都在靜靜的看着對方,儘管觀衆發出震耳欲聾的吵鬧聲。但是在他們眼裡,現在這個世界,就彷彿只剩下他們兩人。
身穿藍色緊身衣的異能者,從嘴裡發出了一聲冷哼。光着上身的刀疤男,手掌合攏,掌心漸漸出現一團火球。
火球越來越大,變成了一個直徑爲一米的大圓盾,大圓盾還在飛快的旋轉。
刀疤男右手持着快速旋轉的火焰圓盾,向藍色緊身衣砸去。藍色緊身衣雙臂一張,空氣中瞬間出現四柄“冰匕首”向刀疤男飛去。
刀疤男將火盾一橫,“冰匕首”穿了進去。冰經過高溫,刀疤男的火盾上,冒出股股水蒸氣。
刀疤男看着冰匕首被融化,蔑視的朝藍色緊身衣看去。
藍色緊身衣的臉上沒有過多表情,他的身後又繼續凝華出六柄冰匕首。冰匕首剛具雛形,刀疤男就已揮着快速旋轉的火焰圓盾砸了過來。
藍色緊身服連連後退,六柄冰匕首陸陸續續向刀疤男射去。
刀疤男揮動着火盾,將快速射來的五柄冰匕首都融化掉。藍色緊身服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第六柄冰匕首已經刺穿了刀疤男的小腿。
刀疤男一陣吃疼,可是他沒有停止動作。快速旋轉的火盾,也不偏不倚的砸中了藍色緊身服的下巴。
冰匕首連着刀疤男的小腿,一起釘在了地上。刀疤男看着藍色緊身服也中了自己的招,痛苦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藍色緊身服,被火盾擊了出去。在地上連連打了幾個滾,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就在大家都以爲刀疤男贏了的時候,藍色緊身服又緩緩的站了起來。在火盾擊中他以前,他已經飛快的在自己的下巴處覆蓋了一層冰。
可是火盾的威力太大,他的下巴任然有些被燒焦。
刀疤男拔出了小腿裡的冰匕首,他的手掌上再次出現一個大圓盾。藍色緊身服的面容總是那麼陰冷,讓人捉摸不透。
刀疤男大喝一聲,火盾脫手,飛快的向藍色緊身服砸去。
火盾的速度並不快,藍色緊身服稍稍一側身,火盾擦着他的身體而過。頭髮被火盾發出的火焰燒焦。
火盾剛從身邊飛過,刀疤男又已持着一個大火盾向藍色緊身服壓了過來。
藍色緊身服雙臂交叉,肌膚上覆蓋着一層厚厚的冰,擋住了刀疤男的火盾。
刀疤男身上的肌肉青筋暴露,用力的向藍色緊身服壓去。藍色緊身服腳下的地板已經開始碎裂,最後他整個人都被壓在了地上。
熊熊燃燒的火盾還緊貼着他的手臂,手臂上的冰已經被融化。略微的能夠聞到皮肉被燒焦的味道。
刀疤男臉上輕蔑的表情,“受死吧!”
話音剛落,刀疤男的眼中滿是驚恐,他發出沉悶的慘叫!
“你!你!……”
藍色緊身服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受死的人應該是你!”
就在大家都搞不清狀況的時候,刀疤男的火盾在空氣中消失。藍色緊身服的右臂,已經深深插(入)刀疤男的小腹。
血液漸漸從肚子裡流出,把藍色緊身服的藍色緊身衣染的鮮紅。
可是藍色緊身服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他的右手完全不成樣子,有的地方隱約能看到燒焦的骨頭。
藍色緊身服把刀疤男推開,刀疤男痛苦的在地上**。藍色緊身服表情陰沉,快廢了的右臂彷彿並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
葛呵呵雖然是個混子,但是這種血腥的場面他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在原地,雙腿都有些發抖。
張衣果畢竟是個孩子,在冰匕首刺穿刀疤男小腿的時候,他就已經把頭埋在沙發裡不敢直視。
無言眼中出現了少有的興奮,就是這種感覺,那種在生死之間徘徊,忽高忽低的感覺!
張衣果的小手拉着無言,道“回去吧,我不想看了”
葛呵呵立馬錶示同意,“我可不想來了,我的媽呀,整隻手都被燒焦了,不疼嗎?”
謝無言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巴不得再看一場。可是他們兩個人都說離開,他也不好強求,只是點了點頭。
謝無言儘量剋制自己的心情,這是他尋找已久的感覺。可是他又答應過母親,不會踏入異能界,他訓練異能只是爲了帶回父親的遺體而已。
葛呵呵又開着那個冒煙的奔馳,載着兩人回到了大天市。
已經是下午五點,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無言騎着單車回到家,萬勤坐在沙發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按照平時,媽媽都會做好飯菜在家裡等他。
可是現在桌上卻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無言坐在萬勤的旁邊,道“媽,你遇見什麼煩心事兒了?”
萬勤嘆了一口,“我們公司裁員,媽下崗了”
無言拍了拍萬勤的肩膀,“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吶,下崗就下崗,有什麼了不起,我可以養你嘛”
萬勤聽到兒子的勸慰,心情略微好些,“就是,幸好你在雜貨鋪還有工作,不然咱們家可就揭不開鍋了”
說道這裡,無言纔想起來他自己也被開除了,拿什麼養媽媽啊?
看着無言有些出神,萬勤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麼了?”
無言臉上重新恢復笑容,從懷裡摸出肖繼忠給他的一沓錢,“媽,今天我發工資了,這些夠咱們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萬勤接過錢,高興的看着無言,“媽這就給你做飯去”
吃過晚飯,無言在公園的小路上散步,他想起還要去找白西服,他再次來到“天眼大樓”
天眼大樓的電梯壞了,正在維修,這下可苦了無言。
他從一樓,足足的跑到了六十樓,六十樓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講是件難事,但對於他一個異能者(雖然還不足零階)來講,卻不是很難。
他氣喘吁吁的跑上了六十樓,若不是在白西服的遊戲世界裡高強度訓練了三天,只怕現在他的雙腿早就廢了。
他期盼的打開房門,可是白西服不在裡面。裡面任然只有一張椅子,一張桌子,一臺電腦。
無言仔細的看着電腦和桌椅的擺放,跟他和白西服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意思就是說,白西服今天根本就沒有來過這裡。
原戲到底去哪裡了?難道他後悔不想教我了?他要一個人帶回父親的遺體?無言的腦中充滿種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