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說完,嚴佳怡急匆匆的離去。
看着那抹落荒而逃的背影,司空灝的眉頭皺的更緊,“你就是沐晗?”他冷冷的看着那抹妖嬈的身影,目光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佳怡的男朋友嗎?”看着這樣的大帥哥主動向自己問話,沐晗的臉上是滿滿的笑意,不用多想就知道,這肯定又是一個多金的公子哥丫。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剛剛的意思是說,那個孩子是瑾的?”司空灝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都說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可無論他怎麼看,沐晗的眸子裡還是一片平靜媲。
“我只說那個孩子很像瑾,難道說你也認識瑾?”爲什麼她之前從來聽瑾提起過。
“你很會踢皮球。”司空灝淡淡的笑了,這樣有心計的女人,姐姐一定對付不了。
“我聽不懂你的話,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一步了,改天歡迎你和佳怡一起來我家玩。”說完,沐晗站起了身,在那雙凌厲的眸子裡,她總有一種透明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並不是太好受。
“會的”司空灝點了點頭,看着她的身影漸漸遠去。
十分鐘過後,嚴佳怡一臉蒼白的走了過來,左看看右看看,也沒有看到沐晗的身影。
“不用找了,她已經走了。”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司空灝輕柔的給她拭乾淨了手上的水珠。
“是嗎?”嚴佳怡喃喃的說道,目光渙散。
“走吧,這個樣子的你沒辦法談生意。”說完,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司空灝直接摟着她走了出去。
外面,星光璀璨,在宛如黑絲緞的夜幕上就像是一顆顆晶亮的寶石一樣閃閃發光。冷風吹來,嚴佳怡猛地一激靈,身子軟軟的靠在了司空灝的懷裡。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摸了摸她的額頭,並不像發燒啊。
“沒有,灝,我們去酒吧好不好?”仰起頭,她的那雙水眸裡有一絲亮光在閃動。
“走吧”默默的看了她幾秒鐘,司空灝擁着她向車子旁走去,雖說舉杯澆愁愁更愁,但喝醉了卻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酒吧裡,依然人聲鼎沸,每一天好像都會有無數個寂寞的人在這裡或喝酒買醉,或把酒言歡。人們在這裡宣泄着自己剩餘的熱情,在燈紅酒綠間尋找着人生最後的支撐點。
在一個角落裡坐下,要了兩杯雞尾酒後,嚴佳怡就一直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着她默默不語的樣子,司空灝就覺得心頭有一把火在瘋狂的燃燒着。
“說吧,把你心底想說的全都說出來。”司空灝看着她,靜靜的說着。
微微的搖了搖頭,仰起臉的時候,嚴佳怡淡淡的笑了,“灝,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傻?”
“是,傻得無可救藥。”司空灝也笑了,笑得很無奈,笑得有一抹感傷的味道。
“我想回日本了,突然很懷念那裡的空氣。”看向前方,嚴佳怡的目光悠遠而綿長。
“你又想逃?”司空灝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既然你心裡不確定,你爲什麼不去找瑾問問?在這裡胡思亂想有意思嗎?”
“問?”嚴佳怡“撲哧”一聲笑了,“我問他什麼?問那個孩子是不是他的?還是該問這些年他到底有多少女人?”說完,她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我問不出口,我不想將心中最後的一點美好都毀滅殆盡。”
“那你打算怎麼辦?一直逃嗎?”司空灝白了她一眼,“這些年,我看你不是光個子沒長,連腦子都沒長,我說你什麼好,你不是也說,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什麼都問清楚了,不好嗎?總好過你一個人在這裡胡思八想吧。”
“別說了”嚴佳怡臉上的笑容登時隱去。
“你以前不是很灑脫嗎?一個慕瑾就把你變成了這副模樣?”死心眼的人他見過不少,可是這樣的,真的不多。
“好了,別說了。”將杯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嚴佳怡冷冷的呵斥着他。
“隨你吧,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賭氣似的,司空灝也將杯中的酒一氣喝了下去。
耳邊是喧囂的音樂聲和亂糟糟的笑鬧聲,沒來由的讓本就煩躁的心更加的煩躁。站起身,嚴佳怡拿起包就向外走去。
“你等等我”看見她離開,司空灝緊緊的跟了上去,卻被隨後趕來的侍應生給攔住了。
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穿梭着,冷不丁的,身子撞上了一具龐大的身軀。
“是誰啊?瞎了眼了,竟然敢撞老子,想死是不是?”一陣大嗓門讓整個喧囂的酒吧登時安靜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撫着發痛的額頭,嚴佳怡連聲道歉。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大漢惡狠狠的走到嚴佳怡面前,在看到那抹清麗的容顏時,臉上劃過了一絲yin邪的笑意。
“吆,沒想到小妞還挺正點啊,這樣吧,陪哥哥玩玩,就不給你計較了。”說着,一雙毛手摸上了那柔嫩的臉頰。
“你放開我”嚴佳怡用力的推着他,目光在人羣中搜索着,卻發現不見了灝的身影。
“吆,還挺辣的,哥哥我就喜歡這樣的。”說着,大漢帶着撲鼻的酒氣向她的脣上侵來。
就在他的脣即將碰上她的時候,一道冷冽的聲音在他們身後緩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