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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很好玩嗎?”慕瑾的眉眼裡全都堆滿了笑,可那樣的笑容看在遊喆的眼裡卻是不寒而慄。
“你打算怎麼辦?”好整以暇的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遊喆專心欣賞着手中的那些豔~照,乖乖,沒想到瑾還這麼上相,改天自己也要拍一套拿來和他比比,這個創意真是太有才了。
“不就是五千萬嘛,我給他們,至於他們有沒有命花那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說這話的時候,慕瑾的眸子裡射出一道冷冷的光。
“瑾,這個樣子的你像惡魔。”看着他,遊喆微笑的搖了搖頭,“什麼時候的事情?”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很佩服那些人的勇氣和膽量媲。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昨晚。”慕瑾緩緩的說道,他一向都是一個很自制的人。
“昨晚?”遊喆一怔,“我昨晚離開後,你沒離開嗎?”
“記不太清了,好像你走後,有兩個女人過來,我又喝了很多酒,之後的事情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是嗎?你醒來的時候是在哪裡?”
“車裡,在公司樓下。”慕瑾淡淡的說道,端起面前的咖啡淺淺的啜了一口。
“衣服還在嗎?”遊喆興致勃勃的看着他,如果光天化日之下,瑾就那麼赤溜溜的躺在車子裡,那景象一定轟動。
“廢話,當然在啊,除了頭暈目眩外,我沒有任何的不適。”慕瑾丟給他一記白眼,冷冷的哼了一聲。這樣的人還能稱得上是兄弟嗎?見死不救也就算了,居然還在這裡落井下石?
“對了,這件事佳怡知道嗎?”如果這件事佳怡也知道,那後果……嘖嘖~~~
“我沒說”慕瑾冷冷的瞥了一眼,這樣白癡的話他也問得出。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遊喆涼涼的說道,反正他是抱定了看熱鬧了,至於戲精不精彩還要看主人公到底如何演下去。
“你說呢?”慕瑾挑了挑眉毛,手指輕叩着紅木桌面。
“不知道,我又不是你,不過我可告訴你啊,男人嘛,要懂得憐香惜玉。”從那些蛛絲馬跡中不難得出,這一切傑作的背後肯定是女人。
“憐香惜玉?”慕瑾細細的咀嚼着這幾個字,臉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笑,“喆,想不想玩一個遊戲?”
“什麼遊戲?”一向食古不化的瑾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想着玩遊戲,是該說他開竅了,還是該說他更加的恐怖了?
“我負責將他們抓來,至於如何處置,決定權在你。”
“你捨得嗎?”遊喆的眼神裡浮現出一絲玩味的表情。
“你說呢?”當初如果不是因爲沐晗,他不會到這個地步,所以自那次事情過後,佳怡遠走他鄉,而他再未近過女色。
“成交”一拍桌子,遊喆一臉的笑意。
第二天上午,慕瑾早早的備好錢,孤身一人依約來到了他們指定的地點,將錢放在指定的位置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一派的灑脫,甚至連剩下的照片該如何處理他都沒留下隻言片語。
“喂,他把錢放到那裡了,我們該怎麼辦?”遠處,兩個女人鬼鬼祟祟的看着這邊,小聲的說着。
“還能怎麼辦?拿了錢走人啊。”另一個女人沒好氣的說道。
“那……誰去拿啊?你去?”顯然,其中的一個女人膽子還是有點小,這一切進行的都太順利了,順利的讓她有點不敢相信,順利的讓她覺得這一切都是陷阱,因爲她清楚地記得對方是什麼樣的人。
“沐晗,別讓我看不起你,你別忘了這個計劃當初是你先提出來的,難不成你現在想反悔?”
“靜,我們……我們還是收手吧,我不想做了。”沐晗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手中緊握着那些照片,一滴淚就這樣滑落腮際。
“現在收手?”被喚作靜的女人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你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馬上就要成功了,你卻讓我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他,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沐晗的淚潸潸落下,如果不是爲了兒子,她不會走到這步田地。想起兒子,她的臉上又有了一絲堅決,“那這些照片怎麼辦?”就算是事情敗露了,以他們曾經的交情,他應該不會太苛責她吧。
“當然要留着,笨女人,你真以爲五千萬就夠了,這些照片就等於是我們手中的王牌,擁有了它,我們下輩子都衣食無虞了。”靜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很得意,也笑得很猖狂。
“可是……”沐晗有一絲猶疑,她只是想先拿到點錢,其他的她真的沒多想。
“沒什麼可是,走,我們去把錢拿來。”靜拍拍她的肩膀,轉身從隱蔽處走了出來。
“要不要再等會?他纔剛離開不久。”沐晗的心裡仍是有一絲忐忑,身體也在不停的瑟瑟發抖。
“沒事,放心吧,像他那樣的人不會拿自己的聲譽開玩笑的。”說着,靜大踏步的向那個預定好的位置走去,臉上有着一絲勢在必得的笑,眸子裡射出貪婪的目光。當視線觸摸到身後的女人身上時,劃過一絲不屑。什麼事情都不敢做,難怪她會被她親生的媽媽趕出家門,拖着那個如縮頭烏龜般的男人的孽種艱難度日,遇上她,還真是倒了黴了。
看着前方大踏步而去的身影,沐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一路小碎步的跟了過去。
豈不知,這一切都被一雙冰寒的眸子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