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伊彌吃錯了什麼藥,從希勒家族宴會回來之後,他幾乎開始對我進行了全天24小時的“監督”。而這個“監督”的最重要內容,竟然是……
吃飯
天啊,我懷疑他的腦袋是不是讓希勒家族的維多利亞咔嚓一下咬壞了?
這天我正坐在自己臥室裡休息,安雅閒着無聊打開了電視,正巧看到播報有關喬氏企業集團的新聞。電視上的喬宇凡依舊冰冷的像座化不開的冰山,任由記者怎麼提問,他都保持一張面癱臉,實在讓人很無語。
記者:“這是您第一次以喬家未來繼承人的身份出席活動吧?請問您的心情如何,是不是感到特別緊張激動?又或者,您對未來十分有把握,自信滿滿的期待迎接新的挑戰?”
喬宇凡:“問的問題太多了,不好意思,我忘記你第一個問題是什麼了。”
記者:“……”
我偏過頭去,不忍去看那個記者一臉木訥的表情,上帝,再怎麼富有熱情的人都會一頭撞在冰山上傻眼的。
安雅大口啃着蘋果,大大咧咧的依靠在沙發靠墊上,口齒不清的吐槽道:“這傢伙還是老樣子……要不是知道他心裡還有你,我見他一次,詛咒他一次!”
我:“你要詛咒他什麼?”
安雅:“我咒他婚後一輩子不‘幸福’!”
噗,真是好惡毒的詛咒。
等安雅把蘋果咔嚓咔嚓的吃完,電視採訪節目也差不多快要結束了。我拿起遙控器正準備換臺看我最喜歡的電視劇,就聽一旁的安雅突然發出一聲感慨:“小小,你不會真的要等他兩年吧?”
“你知道兩年青春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是有多麼、多麼重要嗎?”她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一臉認真的看着我,“你現在的年紀已經不小了,我知道你不着急結婚,可是,如果你等了兩年,他依然沒法娶你呢?”
我拿着遙控器的手輕輕顫了一下,拇指壓在按鈕上沒有往下按,“我也不知道。本身咱們現在處於一個無法自由掌控的環境裡,我好像除了等,沒法爲他做什麼事
情了。其實我和冰山兩個人,他付出的永遠比我要多得多。他的努力和辛苦,我看不到,甚至猜不到。可是,我的一切他都是知曉的,這也就意味着他隨時隨地都在受着煎熬。”
喬宇凡現在正一步步慢慢融入這個圈子中,雖然,我必須要承認它非常黑暗,而且充滿了危險。可是,爲了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就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現如今,擋在冰山面前的有兩道牆,一個是羅歐莎,一個是他自己的家族。面對這種情況,我想要跟他在一起,除了耐心等待之外,還能做什麼呢?
你讓我拿着刀槍去跟他們拼命?
還是想指望我運轉自己“聰慧”的大腦在幕後出謀劃策?
……
醒醒吧,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我只有在冰山努力打拼的時候,耐心等待,緊緊守住自己的心不受外界侵擾,不被他人所影響……就已經足夠了。
“兩年啊,在這兩年裡可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啊親!兩年的時間,生米都煮成黏粥渣渣了好不好!”
安雅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手掐腰站在我面前,說道:“你說萬一在這兩年的時間裡,伊彌讓你和他結婚呢?你結,還是不結呢?他要是對你用強的呢?他萬一把你強、暴了呢?……這些事情,難道冰山他都不會去考慮的嗎?我倒不覺得他比你辛苦,我覺得你在這裡比他做的要危險得多!”
“小小,你現在覺得一切挺好,反正就是等……這是因爲伊彌沒有給你施加壓力,你懂不懂?”她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轉瞬即逝,“他真的爲你改變很多,你不覺得嗎?至少,你現在見了他,不會再下意識的後腿想要逃了,你甚至對他有那麼一絲絲的心動了,不是嗎?”
我無力反駁安雅的話,有些懊惱的扔掉了手中的遙控器,將自己整個人縮在了沙發一角,悶悶的回答道:“……不要再說下去了,我想好了,如果伊彌硬逼着我跟他結婚,那我只能從了。除非我用自己的性命去牴觸他,抗拒他,不過,也許到時候他會一個忍不住真把我殺了也說不定呢?”
安雅的眉頭皺成了麻花,她撇了撇嘴,十分不滿的說:“你明明知道,他捨不得殺你。如果一開始他還對你動了殺念,那麼,在後來他派銀一次又一次的保護你,顯然已經與自己最初的意願大相徑庭。”說到這裡,她重重嘆了口氣。
“哎,他終究是捨不得殺你啊,小小。”
我縮在沙發角落裡,雙手環抱住自己的雙膝,表情木訥的接話道:“是嗎?那太好了,如果他要逼婚,那我就以死相逼。”
“啊啊啊,總之,說來說去你就是鐵了心要等冰山了是嗎?”
安雅氣呼呼的把沙發上的靠墊扔到了地板上,覺得不夠出氣,她還上去踩了好幾腳,“冰山這算什麼?把自己的女人放在另一個男人家養着,他的腦子裡究竟裝着什麼東西?!氣死我了!”
就在安雅對着靠墊發泄不滿情緒的時候,房間門忽然響了。
“夫人,您的下午茶準備好了。”
嘔,怎麼又是吃的東西……
安雅揉了揉肚子,十分納悶的對我說道:“咦,她怎麼知道我的肚子剛好餓了呢?”
我:“……”
於是,在我無限鄙視怨念的目光注視下,安雅就這麼一跳一跳,屁顛屁顛的跑去開門。
不料,這一去就沒能回來。
我聽到門口“撲通”一聲類似重物倒地的聲音,心中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慢慢轉過頭去,從我的角度剛好能看到安雅倒在門口的景象。
天啊,安雅怎麼了?!
我用茫然恐懼的目光注視着一步步向我走過來的傑西卡,覺得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什麼“女神”,“女巫”這個詞更適合她一些。
“你對安雅做了什麼?”我皺着眉頭,身體不自覺向後縮去,雙眼緊緊盯着她手中的注射器,聲音顫抖的說:“傑西卡,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傑西卡身上穿着女傭裝,讓人乍一看還以爲是某個女傭。我想,她就是用這種方式矇騙了其他人的吧。
換句話說,今天她是有備而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