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是怎麼瘋傳他的,東方瑾夜根本不予理會,他現在一門心思全在許願身上,
據那些精神科專家們所說,像許願這種的,可能永遠不會醒來,但也有可能在以後的某一天突然醒來,東方瑾夜根本不敢去想要是許願永遠醒不來會怎樣,他總是抱着無力的奢望,盡心盡力的守護在她身邊,希望她能在某一天突然醒來,衝着他甜甜的笑,叫他一聲“老公”,
只是隨着日子一天天流逝,那些僅有的一點奢望也變成了絕望,許願自始至終沒有醒過來,不過有一點讓東方瑾夜欣慰的是,也不知道是終於感知到自己的肚子餓了,還是東方瑾夜整天在她耳邊唸叨,她不吃飯會餓到寶寶湊了效,總之許願現在開始吃飯喝水了,不過需要東方瑾夜一勺勺的餵給她,
後來,讓東方瑾夜更加欣喜的是,他跟她說話時她開始看他了,雖然眼神仍舊呆滯無光,可最起碼給了他點回應,就因爲那天許願看了他,東方瑾夜又差點沒出息的掉眼淚,幸好到最後還是忍住了,
肚子裡的寶寶三個月大時,東方瑾夜帶着許願去做了產檢,東方瑾夜將許願放躺在產檢牀上,許願就乖乖躺着一動不動,東方瑾夜蹲在許願牀邊,握着許願的一隻小手,看着產檢的女醫生指着產檢圖一點點給他看,這是寶寶的小腦袋,這是寶寶的小手小腳,
東方瑾夜看着眼前那粉色的一小團肉,激動的將許願的手越握越緊,他覺得這真是太神奇了,這條小生命是他們共同孕育的,有她的一部分,也承襲着他的血脈,他和她身心相融,創造出了這樣一個可愛的小精靈,
東方瑾夜在得知許願懷的寶寶是個小公主後,連着激動了好幾天,逢人便說,自己要當爸爸了,他的小公主再過幾個月就要出生了,有些人就鬱悶了,東方瑾夜要當爸爸了,這事他不是已經在幾個月前通知過他們了麼,他們也紛紛道過喜了的,怎麼他現在又提啊,難不成已經過了三個月,他還沒從要當爸爸的喜悅中緩過來麼,
東方瑾夜可不管,反正他就知道他的寶寶再過幾個月就要出生了,而且還是個小公主,小公主啊,
魏雄潑東方瑾夜冷水,他摳了摳鼻,掐指一算:“大哥,什麼再過幾個月啊,還要七個月呢,七個月,二百一十天,你這也太心急了吧,”
東方瑾夜臉一沉,一腳踹在魏雄屁股上,將魏雄踹出了病房,房門合上前,東方瑾夜的聲音傳出來:“再過幾個月我的小公主就要出生了,你是不是該爲我家小公主準備見面禮了,”
東方瑾夜話落,門咔嚓一聲合上,
魏雄揉着發疼的屁股,第一次直呼東方瑾夜全名,不過他不敢大聲,只敢小聲嘀咕:“東方瑾夜,你就得瑟吧,欺負我沒老婆孩子是咋,”
東方瑾夜還沒得瑟幾天,結果精神科專家那邊又潑了東方瑾夜一盆冷水,他們提出來,雖然現在產檢來看,胎兒發育一切正常,但因爲現在作爲母體的許願精神方面出了些問題,他們擔心寶寶出生後會有這樣那樣的缺陷,所以還是建議打掉這個孩子,
東方瑾夜在深思熟慮了兩天後,毅然決然的決定留下這個孩子,他不是不懂許願這種情況,孩子出生後的種種風險,可是,在他不在那段的日子裡,許願孤單單的一個弱小女子,都能拿出足夠的勇氣保護他們的孩子,他現在怎麼能做不到,
他們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對他們的意義重大,他想,就算許願現在是清醒的,她也肯定不會那麼容易放棄它,那麼,他就更不能放棄,
三個月已經屬於穩定期,東方瑾夜不想許願一直呆在醫院,他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將許願接回了狼組他們的家,
這是分別了這麼久後,東方瑾夜第一次躺在自家大牀上,擁着懷裡的小嬌妻,再回味前段時間的生不如死,他想,他果真是做了場噩夢,不是麼,他曾經以爲他會失去一切,可現在他的妻子、女兒仍然在他身邊,他感覺從未有過的幸福、平靜,
一切似乎還算完美,只是東方瑾夜總覺得缺了點什麼,他拿起許願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然後低下頭看着她:“小願,”
許願靠在東方瑾夜懷裡,呆呆的睜着一雙眼睛,東方瑾夜嘆口氣,又不理他了,他一隻手托起許願的小臉,看着她木然的眼睛說:“咱們還差一場婚禮呢,過段時間補上好不好,”
東方瑾夜是有打算的,在這麼多變故發生之前,他是一心在準備他們的婚禮的,結果沒想到他們之間慘遭鉅變,他們的婚禮也擱置了下來,但他一直想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把她風風光光的娶回家,這和麪子無關,只是因爲他愛她,
東方瑾夜打算和許願舉行完婚禮後便帶她去度蜜月,那麼在這之前,他就必須先把公司一些棘手的事處理完,而在東方瑾夜消失的這段時間,東方國際也確實出現了這樣那樣的問題,所幸東方國際根基已深,還沒出現什麼大的危機,而東方瑾夜又在這個時候及時回來了,再做補救也爲時未晚,
雖然知道許願什麼都聽不懂,面對什麼都是一副呆呆的表情,但東方瑾夜還是什麼事都和她講,東方瑾夜告訴許願他明天要去公司忙一段時間,要她在家乖乖等他回來,
結果那天,東方瑾夜明顯感覺到許願情緒很不穩,她的神情仍舊呆滯,可他喂她飯她就是不吃,無論怎麼哄她就是不張嘴,到最後沒辦法,東方瑾夜只得又讓人過來給許願注射營養液,
晚上的時候,許願還在跟東方瑾夜鬧彆扭,她就是不睡覺,睜着一雙木然的眼睛看着天花板,東方瑾夜把她的眼睛合上,結果過了會兒她又睜開,東方瑾夜急了,一個翻身坐起:“小願,你到底怎麼了,你跟我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