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趙哥正被周宏寶一出又一出的炫富,擊得心理崩潰,哪裡想到袁萊媸會突然從邊上偷襲,被踢了個正着,痛得雙手捂着襠部,大叫一聲軟軟地癱到了地上。
袁姍姍見了,不但不同情,更不驚訝,也衝過來,朝趙哥身上被了一腳罵道:“賤人,現在看看誰是賤人?是不想跟你們計較,你以爲我們還真的怕你啊?別說你們幾個小流氓,那些境外的殺手,我們寶哥和五妹都不放在眼裡。你們算個屁啊?”
周宏寶在邊上看着直搖頭,也賴得去阻攔她們,只是回過頭看着少婦說:“不好意思啊,把你們這裡弄成這樣。這樣吧,給你們點補償,你合計一下,這展廳裡的毛料一共有多少,我都要了,現場馬上讓人給我解開,要是都賭垮了,我也認了。”
少女聽得喜笑顏開,立即對呆站在一邊的倆個女服務員說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統計一下啊。客人都包了。”
倆個服務員因爲剛纔的情景變化太快了,讓她們一下子適應不了,被女老闆這一喝,纔回過神來,趕緊拿出賬本計算着。
不一會兒,統計數字出來,女服務說:“展廳昨天擺上的毛料一共是一百七十三塊,價值是十三萬九千七百元,扣除之前銷售出去的十三塊,價值九千七百元,正好還有十三萬的價值。”
少女立即笑着對周宏寶說:“這位先生,你也不用賭氣。這事情發生在我們店裡,讓你們這幾位美女受了驚,我們還得向你們道歉呢。你買不買都沒關係。而且這麼大的一筆錢,我也不敢保證這毛料裡就能出得了貨,萬一讓你虧了,我心裡更不安了。”
周宏寶笑道:“我說了全包了,那就是全包了。要是賭漲了,就請幫我們加工做成工藝品,送給我的這幾個小妹玩就是了。你讓師傅來拿到後面去解吧。我們就在這裡等消息。這是我的卡,你把刷卡機拿過來,我馬上把錢刷給你。”
少婦畢竟是生意人,見周宏寶這樣說,也不再客氣了,滿臉笑吟吟道:“那好,你們稍等一下,我馬上就進去多找幾個人出來把毛料搬進去解了。你們倆個服務員別愣在那裡,馬上把門關了,今天我們就專做這位貴客的生意了,別的都不做了。還有,趕緊讓地上的那些人出去,別在這裡妨礙了貴客。再到我辦公室去拿幾泡上好的青雲尖出來泡給客人喝。手腳麻利點,別笨手笨腳的。聽到了沒有?”
倆個女服務員趕緊連連點頭,便去對趙哥他們說:“趙哥,不好意思啊。你們得趕緊出去了。這裡都被這位客人包了。你們要是走不了,我們就到裡面叫幾個師傅出來扶你們了。”
服務員這話說得極爲有水平。意思那是對趙哥說,你們要是不出去,我就叫人來轟你們出去了,你們不要給臉不要臉啊。你們是有錢,但現在比你有錢得多的人在這裡站着呢。你們別在這裡丟人現眼,妨礙人家了。
趙哥哪裡能聽不出來,而且,他也不好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因爲,繼續呆下去,就只有更丟臉了。還不如趕緊趁機下臺,溜了再說。
趙哥下腹被踢得疼痛難解,但此時也只好拿上手提包,招呼着一干被打倒在地上的手下,連滾帶爬地趕緊溜出店去。
服務員見趙哥他們滾了出去,便順手將店門給落了下來,然後一個便殷勤地去拿好茶葉,一個便去燒水,準備來給周宏寶他們泡茶。
袁姍姍卻走到周宏寶身邊說:“寶哥,你幹嘛這麼大方?我們剛纔仔細辨認了,這些都是老緬坑運來的毛料沒錯,可也不保證就能賭漲啊。錢再多也不是這樣花的。你是不是錢多,人傻了?”
周宏寶摸着下巴,看了看袁姍姍,又把目光落到袁萊媸和五妹身上,看着她們問:“你們說呢?”
袁萊媸也有些擔心道:“寶哥,我姐說得對。要不,你用你的感應能力感應一下,如果能感應到有貨再買吧。不管怎麼說,也有十幾萬呢。可不是十幾塊。”
五妹卻撇了撇嘴說:“哼,你們倆姐妹,還是袁大師的女兒,連這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寶哥是那種隨便吃虧的人嗎?你以爲,那少婦給他一個笑臉,他就暈暈乎乎了?他肯定早已經摸出這裡能出的貨不至這麼點錢了。他這樣做,不過就是要掩人耳目。寶哥,你剛纔可是說了,賭漲了,就把貨加工成工藝品送給我們的。看姍姍和萊媸這樣子,她們是不想要了。那我就全要了啊。”
周宏寶摸着下巴,看着五妹,嘴裡不由嘖嘖連聲。心想,這個小丫頭片子,真是鬼門子精。我這點小心思都不能瞞得過她。
周宏寶剛纔去洗手間之前就在那裡摸了幾塊毛料後,都感應到了裡面有貨了,讓袁姍姍她們分辯一下是不是真的從老緬坑運來的毛料,不過都是用的障眼法,不希望自己能感應玉石的技能讓服務員看出來,也不想讓袁姍姍和袁萊媸知道自己對玉石的感應能力已經這麼厲害了,所以才故意那樣說。
他去洗手間的一路上就在琢磨,覺得石頭毛料展廳裡的總共應該不會超過二十萬元,按剛纔他摸了幾塊,便都感應到裡面有貨的概率來看,全包下來,就憑自己感應出來的貨也不會虧,面且大概率,這批石頭毛料中,大部分都會賭漲的。
他又覺得如果一會兒挑出來的石頭毛料,全賭漲了,會讓店家驚訝,也會尋根究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樣全包了,店家只會以爲他是有錢人,出手大方,即使大部分毛料都賭漲,也只會認爲他是運氣好,並不會覺得他有什麼特殊之處。
這樣一來,他既可以好好賺一筆,又不至於鬧出太大的動靜。可他沒想到,這一切都逃不過五妹這鬼丫頭的眼睛。不由得暗處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