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寶和黃少在猜測爲什麼有人會出面來救方俊,救方俊的到底是什麼人,有何目的。 是不是千罌粟組織的人,如果是的話,他們爲什麼要救?千罌粟的人是不是也知道金缸和寶庫的事?如果千罌粟組織中真有人知道金缸和寶庫的事,那麼這個人是不是當年參與搶奪王泰的金缸的人?也就是當然隨同入侵的一員?
周宏寶和黃少猜不透,同樣,方俊上了那輛車後,也一直在心裡頭嘀咕着:到底誰會救我?爲什麼要救我?救了我,爲什麼口氣還那麼兇巴巴的?看樣子應該不是自己的朋友了,但似乎也不像是敵人啊?要不然,他們爲什麼不殺了自己,卻要救自己呢?
難道還想帶回去慢慢折磨?誰會對一個國際大毒梟這麼有興趣,想慢慢玩死自己?估計這個可能性不大,真恨的,都會怕夜長夢多,讓自己又跑了,肯定能一槍殺了趕緊一槍殺了再說了。不會搞這麼曲折。
那就是有事救自己了?
可有什麼人,會有什麼事來求自己?而且不能讓自己死了呢?
方俊腦海隨着汽車的顛簸起伏洶涌澎湃了一陣,也沒能想出對方到底會是什麼人,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汽車沿路開出約十分鐘左右,便駛離了往青雲的國道上,轉入了旁邊的一條小道。再駛過不到一公里,汽車停了下來,從下面上來兩個持槍的人,拿了兩個黑布套將方俊和食人魔魚的頭給套上了,又拿了繩子將倆人的手腳綁了。
汽車繼續在小路里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停了下來。
“下車,快點。”有人鬆開方俊和食人魔魚腳上綁着的繩子,然後將倆人往車下拖着說。
方俊和食人魔魚分別從兩邊的門跳到了地上。
有人將他們頭上的頭套給扯了下來,用槍托推着他們說:“快走,我們老大要見你們。”
“你們是誰?”方俊用力眨着眼睛,儘快適應光線。
“少他馬的廢話,你們見了我們老大就會知道了。快走。”押着他們的有四個人,都挎着一把d微型衝鋒槍,其中一個人不耐煩地用槍托頂了方俊一下說。
方俊和食人魔魚被押着又走了十幾分鐘的小路,進入了一個村莊模樣的地方。
“汪汪汪——”
突然,周邊有一羣狗大叫了起來。
養狗場?
方俊皺了下眉,心想,他馬的,怎麼把我們弄到養狗場來了?難道是想在這裡弄死我,然後喂狗?誰他馬的對我這麼恨啊?
“老大,他們帶過來了。”這時,押着他們中的一個人朝前跑向站在十幾米外的一個人面前報告說。
方俊朝那人看去。
只見那人穿着一身和服,沒有釦子,只有中間一條腰帶扎着,腰帶上掛着一把劍,腳上是一雙足有十公分高的木屐,光着腳丫,腳拇指和腳食指夾在木屐上的鞋帶上,頭髮紮成一把,像馬尾把似的綁在後面,留着希特勒一樣的,只有中間一小撮的衛生胡。是典型的浪人打扮,卻又透露出對一種時代的留念。
浪人的身邊有一條身高一米多,身長兩、三米的大狼狗,正伸着長長的舌頭,無聲地盯着方俊和食人魔魚,那樣子,似乎只要那浪人一聲令下,它就會撲上來把方俊和食人魔魚給撕成碎片。
浪人正用手輕輕地梳理着狼狗身上的毛。
浪人聽了報告後,緩緩地轉過身來,看着方俊和食人魔魚。嘴角滑過一絲冷笑,突然說道:“把食人魔魚殺了喂狗。”
方俊和食人魔魚聽得大吃一驚。
食人魔魚想反應,可根本就來不及,站在他們身邊的四個人已經快速出劍,像是劈柴一般將食人魔魚給劈成了四塊。
食人魔魚連喊都來不及喊上一聲,便變成四塊倒在了地上。
那四個人又極速地將食人魔魚的衣服用劍刨去,接着快速將四塊肉塊朝狼狗拔飛過去。
狼狗就站在原地,很淡定地一一接住了。然後放在腳下,慢慢啃食了起來。
方俊被食人魔魚身上飛濺出來的血濺得一身都是,下意思地用手去擋,可依然連臉上也濺滿了食人魔魚的血。饒是他也是兇殘無比的人,卻也被食人魔魚的血腥味薰得差點吐了出來,更是爲這些人的殘忍感到顫慄。
方俊看着那狼狗慢條斯理地嘶咬着食人魔魚的軀體,心想,會不會接下來就輪到自己了?這些人難道把自己抓來就是爲了喂狼狗?自己的肉又不是唐僧肉,有必要這樣大動干戈的嗎?不行,就是要死,那也得死得明白才行。我得問問他們爲什麼殺了食人魔魚?
方俊這樣想着,用袖子在臉上抹了一把,想把濺到臉上的血珠抹掉,卻將整個臉抹成了血紅色,嘴巴一張,便顯得紅面獠牙的可怖樣子了。
“你們把我們抓來,爲什麼問都不問一句,就動手殺我們?你們抓我們的目的到底何在?”方俊覺得反正橫豎是一死,他又是在刀鋒上行走的人,便是脖子一梗地問道。
“沒讓你說話,別開口,否則,把你的舌頭割了。”後面四個人中,一個看似爲首的人,立即用槍托頂了一下方俊,厲聲喝道。
浪人卻朝那四人擺了擺手說:“你們下去吧。這人我有用。”
四個人低頭行了個禮,緩緩倒退而去。
浪人這纔不再梳理那頭狼狗的毛,站起來認真打量了方俊一番,然後突然大笑了起來道:“原來你就是聞名遐邇的國際大毒梟方俊啊?我還以爲你是三頭六臂呢,竟然長得這麼普通。真有點讓我失望了。”
方俊對對方這種故做神秘的做法很反感,盯着浪人又問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怎麼不敢把自己的名號報出來?你在怕什麼?”
浪人擺了擺手說:“我不是怕。我是怕我說出來嚇着你。”
“能嚇到我方俊的人,這輩子是不可能有的。你說吧,我想知道,還想知道你爲什麼把我救到這裡來,卻問都不問就把我的同伴給殺了喂狗?”方俊挺了挺胸,逼視着浪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