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寶也不多說話,一拳將保安打倒後,便又拄着柺杖一瘸一瘸地朝圍在那裡的保安走去。竟然直接走到保安隊長面前,指着畫報上的曉妹質問道:“你告訴我,曉妹在什麼地方?”
保安隊長一時竟然被周宏寶身上散發出的凜冽氣勢給鎮住了,身子微微發抖地看了一眼那畫報說:“黑妹、黑妹她、她在臺上演出。”
“哪個臺上?”周宏寶冷冷地盯着保安隊長。
“就、就對、對面那個。”保安隊長用手指不遠處的演出T臺指了指,顫着聲音說。
周宏寶朝前面看了一眼,一把將保安隊長拔到一邊,拄着柺杖篤篤篤地朝前邁去。
“隊長,就這麼放他進去嗎?”站在保安隊長身邊的保安似乎心有不甘地問道。
保安隊長似乎這時才恍然醒悟過來,一巴掌拍在那保安的頭上怒罵道:“***都是飯桶。你們不想混了是吧。讓他進去?還不趕緊過去把他攔住。”
剛纔在那裡發愣的保安這才嘩地又朝周宏寶圍了上去。
“曉妹,曉妹,你在哪裡。你給我出來。”周宏寶根本就將圍着他的那些保安當透明的,只管對着演出臺上大聲叫喊着。
邊上的客人早被剛纔周宏寶將保安打倒的氣勢嚇得都四散跑開,中間已經除了保安和周宏寶之外,再沒有別人了。
“你們還不給我上啊?”保安隊長從後面上來,見那些保安只圍着周宏寶,卻沒人敢上前,不由大怒地大聲喝斥道。
一個保安看着保安隊長說:“隊長,你也看到了。這小子還真厲害。剛纔雕堡被打一拳,到現在還爬不起來,還在地上翻滾叫痛呢。要不把鎮場的叫來吧。我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你個混蛋。這麼多人對付不了一個瘸子。你是想讓我捱罵是吧?動不動就叫鎮場的,那還要我們巡場的人有什麼用。”保安隊長氣得一腳踢在那保安的屁股上說,“還不給我上去打。大家都一起上,把他給我往死裡打。”
保安們見保安隊長髮大火,再不敢遲疑,一個個揮着拳頭衝上去,從各個方向一起朝周宏寶打去。
然而,周宏寶卻一點不把他們放在眼裡,連看也不看,拄着柺杖,隨心所欲地轉動着身形,同時不斷地揮拳反擊。
喀嚓、喀喀、嚓……
只聽得一陣陣骨額斷裂的聲音不斷響起,那些保安便接二連三地翻滾在地,痛哭嚎叫了起來。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場上十幾個保安,就只剩下保安隊長一個人。
周宏寶多年來都是與高手對壘,已經習慣於一招致敵,一出手便改變不了這種習慣。
周宏寶將那些保安打全都打倒在地後,又喊了一陣曉妹,沒見人出來,就又轉身盯着保安隊長說:“你剛纔說曉妹在表演臺上,怎麼這上面沒有一個人?”
“這……這……”保安隊長聽着腳下翻滾喊痛的那些保安,緊張地看着周宏寶,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纔好。
這時,從後臺走出一個五短身材,身上穿着一件短襟布襖,腳蹬一雙棉質布鞋,臉上長滿絡腮鬍子,手裡拿着一支菸斗的人。
他看了一眼滿地上打滾的保安,盯着保安隊長,演臉不悅地說道:“劉隊長,你這是怎麼搞的?”
劉隊長趕緊暗暗指了指周宏寶對那人說:“洪師傅,這個人來砸場子。我的弟兄都被他打倒了。”
“哦?”洪師傅皺了下眉頭,吸了一口煙,噴出來,將菸斗在旁邊桌子上的菸灰缸上輕輕敲了敲,把裡面的菸灰震出來後,將菸斗放進口袋中,朝周宏寶走了過來問:“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來砸我們的場子?”
周宏寶見問,看了看來人,見他走路步伐沉穩,說話中氣十足,知道是個高手,便也客氣地說道:“我是來找我妹妹的。可是他們攔着我,不讓我進來,還想打我。我只是還手而已,並不是來砸場子的。”
“你妹妹?你妹妹是誰?”洪師傅疑惑地問道。
周宏寶指着海報說:“上面這個人就是我妹妹。”
“黑妹?你說黑妹是你妹妹?”洪師傅皺了皺眉頭說,“怎麼沒聽她說起過她還有一個哥哥?”
“我在軍隊當兵,今天剛回來。”周宏寶說。
洪師傅上下打量一下週宏寶,點點頭道:“樣子倒真像是個當兵。不過,你來找人就找人,卻把我的手下打得滿地打滾。就是本來我想幫你,現在也不可能了。你要麼跪到臺上去,當着大家的面向我們道歉,然後再賠償造成的所有損失。要麼就自斷一支胳膊。否則,你今天晚上的事是過不去的。別說黑妹是你妹妹,就是老闆是你親戚,也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你。”
周宏寶本來以爲這個洪師傅那樣問他,可能會幫他。聽他這樣一講,知道不可能了,也懶得再理他,拄起柺杖就要往洪師傅身邊走過,到後臺去找人。
“哼,竟然敢連我也不放在眼裡。”洪師傅冷冷一笑,突然身子一矮,馬步一蹲,拳帶風聲,便朝周宏寶腰間打了過去。
周宏寶早想到洪師傅會出手,柺杖一夯,身子一旋,巧妙地躲了過去,同時也不客氣地揮掌朝洪師傅砍了過去。
洪師傅一拳打空,正想再出拳,陡見周宏寶一拳夾着刺骨的掌風劈來,心裡暗暗吃驚,腳下不敢怠慢,趕緊要往後縱去,避閃周宏寶的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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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宏寶似乎早預料到洪師傅會這樣做,掌到空中時,突然停了下來,同時卻轉身用柺杖朝洪師傅腳下掃了過去。
洪師傅沒想到周宏寶速度那麼快,更沒想到周宏寶會中途變招,只顧留神周宏寶上面劈下的手掌,卻沒注意周宏寶下面掃過去的柺杖,腳下絆在周宏寶的柺杖上,一個踉蹌,便朝前摔了過去。他本想努力站穩,但周宏寶不給他這個機會,跟上一步,剛纔使了一半的那一掌接着劈了下去,擊在洪師傅的肩胛上。
只聽得喀嚓一聲響,洪師傅一條胳膊便無力的垂了下去,另一隻手捂着肩膀,頓時也痛得翻滾到地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