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丹丹在學院公開宣佈周宏寶是他的男朋友,就像一枚重磅炸彈一般,在南園學院炸開了。院長車舒遠知道這個消息後,直搖頭,幸好車丹丹早就跟他說過,只是假的男朋友。所以,別人問起他來,他還顯得淡定一些。只是不斷感嘆自己真的老了,女兒一代的思想觀念真的跟不上了。
最激動的是校園的保安隊,他們彷彿都看到了自己的希望。尼瑪的,院長女兒都願意嫁給學院保安啊。能說這保安沒有地位嗎?當然,他們更多的還是對周宏寶竟然有警隊副隊長和學院院長女兒,兩朵開得那麼鮮豔的鮮花一起追他,感到羨慕妒嫉恨。
最失落的是以前一直圍追着車丹丹的那些男同學,他們聽到車丹丹最終竟然沒有選擇他們其中一個,卻選擇了看大門的一個新來小保安,個個頓時都像被打了耳光似的,沒精打采。那種挫敗感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空前嚴重。
最惱火的當然要算是楊威了。他一直覺得以他的家庭背景,以他的風流倜儻完全可以征服得了車丹丹這顆高傲的心。沒想到車丹丹不僅沒被他征服,還找了個小保安。這給一向目中無人,惟我獨尊的楊威,就不僅是打臉了,而幾乎是把他的臉都給打花了。
尼瑪的,我一個堂堂的市警察大隊副大隊長的兒子,在學院三年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看上哪個女生,那就是那個女生的榮幸。打誰一頓,那誰都只能自認倒黴。沒想到在追車丹丹上,卻敗給了一個新來的看門小保安。
我靠。這個小保安,我要是不弄死他。我就不姓楊了。楊威在班上憤怒地拍着桌子發誓。
辣椒水的事件因爲吳美椒投鼠忌器,不再追究。學院最終對吳良和黃山進行了點名批評了事。很快也就平息了。三個人又湊到了一塊商量起怎麼整週宏寶。
黃山說:“威哥,我覺得。我看,我們得狠狠修理那小保安一頓,最好把他給打殘了。讓他知難而退,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車丹丹見不到他,過一段時間也就會忘了他了。你就會又有機會了。”
吳良說:“這個好辦。那小保安能有什麼能耐。我們找個機會,趁着晚上的時候,拿個袋子突然把他的頭套上,還不是我樣想怎麼整就怎麼整?”
黃山說:“對。不好好整他一頓。不是我楊威的作風。晚上就行動。你們倆去食堂倉庫偷一條麻袋過來。再準備三個根大點的木棍。我們晚上就守住他們的宿舍門口,看到他出來後,就馬上行動。一定要把他給打殘廢了。”
楊威叼着煙,聽着倆人的話,點點頭說:“說得好。不過,打一個小保安需要等到什麼晚上啊。老子在學院裡平時還不是想打誰就打誰。我們現在就去,也不用麻袋。走過去,看到他就打。其他的那些保安看到是我,他們根本就不敢靠近。”
“威哥,這太張揚了點吧。”吳良有些擔心地說。
楊威哼了一聲說:“張揚什麼?老子上次把那個女的給弄到風景樹後幹了,誰能拿老子怎麼樣?最後,還不是那個女的呆不去,自己轉學了?還有那個教授的兒子,不是****的。被我給打斷了一條腿,住了一個多月的院。他老子不是一直叫着要去告我嗎?結果怎麼樣?告了嗎?最後連屁都不敢放。現在不說那小子,就是他那個教授老爸,看到我還不是躲着走?一個小保安算什麼東西,如果沒把他給打死就算是他運氣。”
“威哥你說的是。不過,我還有點擔心。那小既然是保安,應該也有兩下子,我們能對付得了他嗎?”吳良又說。
楊威不屑地說:“吳良你他馬的還虧你跟着我這麼多年了。膽子這麼小。我們三個打他一個,還能打不過他嗎?再不行,你們倆個撲上去抱住他,我從腿上給他來一棍。直接把他打爲瘸了,他還能還得了手?走,你們馬上去準備棍子。我們這就到門衛去看他有沒有在。有在就直接動手。不等了,這口氣一天不出,我就憋得慌。”
吳樑和黃山見楊威執意要做,他們也很想出這口氣,便跑去打了三截碗口粗的廢舊水管過來,一人拿了一根,便朝學院大門口走去。
三個人來到保安室,吳良就上前問道:“周宏寶呢?那兔崽子到哪裡去了?”
學院大門值班保安,一個班有四名。分別在門口站崗,負責登記,還有檢查,三個崗位,每個崗位每一個小時輪換一次。一個班六個小時。
此時,他們見楊威三個人氣勢洶洶過來要找周宏寶。心裡都明白,肯定是因爲車丹丹的事。楊威想修理周宏寶,把周宏寶嚇退。
一個保安便迅速溜到保安室,去對正跟班長曹旭軍在裡面聊天的周宏寶說:“阿寶,楊威三個拿着鐵棍來找你了。那羣小子打起人來,都是往死裡打。別說我們不敢惹他,就是學院領導看到他們,都要退讓。我看你還是趕緊躲一躲。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曹旭軍聽了,顯得有些緊張地問:“真是楊威他們來找阿寶的?”
“對。已經在外面了。正問我們呢。”保安說。
曹旭軍忙也對周宏寶說:“阿寶,不是我們怕。實在是楊威這王八蛋,我們惹不起。你還是趕緊躲一躲吧。這後面有個後門,他們不會知道。你從那裡出去。往右拐,就是風景樹林。你就躲到那裡去。等他們走了,我再打電話給你。”
周宏寶摸了摸下巴,微微笑道:“哦,他們找我來了?好啊。我本來還想去找他們呢。既然他們自己來了,那我就見見他們吧。跟他們理論理論。”
“阿寶,你別犯傻了。楊威那混蛋,哪裡會跟你講道理。你現在出去,只會吃虧。”曹旭軍說,“要不,你就趕緊把車丹丹叫過來。楊威還是有點怕車丹丹的。”